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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心口與傷口的距離

話一出口,景昀澈忍不住笑出聲,語氣裡滿是嘲諷:“我差你那點三瓜兩棗?”

童嫿頓時語塞,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別的,只能一臉無奈又帶著懇切,說道:“你想要什麼盡管跟我說,只要我有,都會給你。

景昀澈凝視著她,心中五味雜陳,他想要的,不過是童嫿毫無保留的愛呀,可這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童嫿瞧他半天沒吭聲,心裡認定他會幫忙,便嘴角一彎,自通道:“那就多謝你了。”

她瞥見桌上透明打包杯裡,那色澤鮮豔如落日晚霞般的西瓜汁,下意識順手拿走,動作自然得如同在自己家中一般。然後轉身,腳步輕快地離開辦公室。

景昀澈看著童嫿離去,臉瞬間黑了,腮幫子緊繃,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她倒是幹脆!”越想越氣,他猛地按響桌上的呼叫器,沖電話那頭的助理吼道:“通知吳帥,今天給他放假,明天正常來公司上班。”說完,餘怒未消地結束通話電話。然後又給某音樂學院的院長打了電話……

十分鐘後,景氏集團官網悄然發布一則宣告,全文言簡意賅:“針對近期網路上有關本集團的不實言論,若再有傳播,景氏集團將堅決採取法律手段,提起訴訟。”

這簡短的宣告,沒有多餘的解釋與渲染,卻字裡行間透著不容置疑的強硬態度,猶如一記重錘,瞬間在輿論場中激起千層浪。

網友們紛紛猜測背後的隱情。但在景氏集團的強硬威懾下,再沒人敢貿然發布不實訊息。短短幾天,那些甚囂塵上的謠言與虛假爆料逐漸沒了蹤跡,這場來勢洶洶的輿論風波,就這樣悄然平息,網路恢複了平靜,好似一切都沒發生過。

樂器店從開業以來,生意不錯,童嫿滿心歡喜,大家平時相處親如家人,為了犒勞大家,,童嫿提前訂下了城中一家以精緻菜品與貼心服務聞名的高檔餐廳。下午,童嫿早早的關了店門,帶著大家前往這家餐廳。

一進餐廳門,大家都被這裡的獨具創意的設計驚呆了,紛紛拿出手機拍照,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他們進了一個包間,溫度適宜的冷氣與外面炎熱的天氣形成對比,大家感到一陣涼爽。童嫿微微頷首,輕聲對員工說:“大家隨便坐,今天好好吃一頓。”隨後接過選單,溫和詢問大家的喜好,細致地點好菜。用餐時,大家邊吃邊聊生活趣事,笑聲不斷。

童嫿時而和他們碰杯,時而開幾句玩笑,臉上洋溢著真誠的笑容,沒有一點老闆的架子。

吃完飯,大家餘興未減,眾人提議去ktv唱歌,童嫿猶豫了一瞬,臉上露出抱歉的神情,輕聲說:“我今天有點累,就先不陪大家去了,祝姐,你帶大家好好的玩,消費了多少明天找我報銷。”

祝姐爽快應道:“老闆娘,你放心!今晚保準讓大夥玩盡興,到時讓工作人員開發票。”童嫿和大家一一告別,就在手機軟體上叫了輛車,夏天的夜晚,燥熱餘消,童嫿站在街邊等車過來,她身穿一件薄開衫,裡面配一條碎花裙,微風吹過來,裙擺輕輕的擺動。很快車子就到了,她鑽進車裡,回到江月閣。童嫿到家已經十點多了,她在玄關處摸索著開啟屋內的燈,暖黃的燈光瞬間充盈了整個空間。還沒來得及換鞋,沙發上突兀出現的人影讓她猛地一哆嗦,一個不穩,腳步慌亂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下意識地拍了拍胸口,試圖讓狂跳的心平靜下來。待看清沙發上坐著的人是景昀澈時,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景昀澈正坐在沙發上喝著紅酒,他孤寂的身影與屋內暖暖的燈光形成的鮮明的對比,她舒了一口氣換了拖鞋走了過去說:

“你回來怎麼不開燈呀?”

景昀澈聞言,抬起手中的高腳杯輕輕晃了晃,杯中的紅色液體打著旋兒,好似他此刻雜亂無章的內心。他目光直直地盯著杯中酒,聲音涼薄地開口:“心都死了,就算整個屋子的燈都亮著,又怎能照亮我的心。”

話落,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童嫿心裡不禁打了個冷顫,絲絲縷縷的苦澀從心裡蔓延全身,她笑了笑:“你還是少喝一點,早點休息。”說完她正欲朝臥室走去,打算先洗個澡。

“站住!”

景昀澈的聲音彷彿裹挾著寒霜,陡然在寂靜的屋內炸開,與此同時,高腳杯被他重重放在茶幾上,“咚”的一聲悶響,驚得童嫿渾身一顫。她的心猛地懸起,腳步不受控制地頓住,緩緩轉過身。

入目的是一片狼藉,桌上的高腳杯碎成幾瓣,暗紅色的酒液順著桌面緩緩滴落在地板上,“滴答”作響。屋內一片死寂,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

景昀澈像是對這緊張的氛圍毫無察覺,他站起身,朝著童嫿走近,站在童嫿面前,他抬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童嫿的額頭,看似溫柔地幫她拂去額前的碎發,可那眼底的寒意卻絲毫未減,語氣輕柔卻又冰冷刺骨地質問:“為什麼現在才回來?”

童嫿的心跳急劇加速,像一隻慌亂的小鹿,在胸腔裡橫沖直撞。她下意識地想往後退了一大步,想躲開景昀澈,卻“砰”地一下撞上身後的牆,眼神閃爍,解釋說:“今天晚上和店裡的員工聚餐,大家聊得太開心,所以回來晚了一點。”

景昀澈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他將手移至她的下巴處,然後輕輕抬頭,逼她正視自己的眼睛,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說:“你自從搬回江月閣住,不是去清吧,就是在外面待到深更半夜才回來,日子過得可真逍遙自在。”

童嫿一聽這話,心中的委屈瞬間湧上心頭,她推開他的手,目光如炬,沉穩且篤定地反駁:“就許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偶爾放鬆一回都不行?”

景昀澈冷哼一聲,伸出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腕,聲音冰冷刺骨,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別忘了你是有夫之婦。”

童嫿聽到“有夫之婦”四個字,積壓的情緒瞬間翻湧,憤怒與委屈如潮水般將她吞沒。

童嫿想要甩開景昀澈的手,可景昀澈的鉗制反而更緊,她急紅了眼,抬起腿朝著景澈昀踢去,厲聲喊道:“景昀澈,松開我!你在外面和別人花天酒地的時候,可曾記得自己是有婦之夫?憑什麼要求我對你恪守本分,你簡直荒謬至極!”

景澈面對她踢來的腳,連皮都未眨一下,瞧著她這般又氣又惱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那笑容帶著幾分玩世不恭。他再次緩緩靠近,高大的身影籠罩著童嫿,薄唇貼近童嫿的耳畔,聲音低沉曖昧:“怎麼,夫人這是吃醋了?”

童嫿只覺他的氣息噴灑在耳邊,渾身猛地一顫,一股熱意迅速從耳根蔓延至脖頸,心跳也開始不受控地加速。她定了定神,強壓下內心的慌亂,眼神滿是不屑,冷冷道:“我可沒那閑心吃你的醋。你的事與我無關,我的事你也無權過問。結婚後,你哪天盡過丈夫的責任?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履行什麼義務,我在外面做什麼,你管不著。”

景昀澈聞言,嘴角微微上揚,眼底閃過一絲複雜難辨的情緒,輕聲的說:“原來夫人在埋怨我。好,我這就履行職責。”他話音剛落,景澈的手臂如鐵鑄一般,猛地將童嫿拉進懷中,有力的大手緊緊扣住她纖細的腰肢,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他的呼吸急促而滾燙,帶著幾分不容抗拒的急切,薄唇迅速覆上童嫿柔軟的雙唇,像是在索取一場久別重逢的盛宴。他的手不自覺地在她的後背遊走,動作急切又貪婪。

這突如其來的親吻讓童嫿大腦瞬間空白,她腦袋“嗡”的一聲,雙眼瞪大,手足無措,雙手本能地推他胸膛,雙腳亂踢,卻掙脫不了。豈知她越掙紮越刺激景澈的神經,熾熱的慾望在眼中翻湧,與童嫿慌亂的目光撞在一起他將她橫抱而起,朝臥室的方向走去。他想要做什麼,己經不言而喻了!

“你想幹什麼?放開我!”

童嫿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眼眶中閃爍著憤怒與委屈的淚花。在他的懷裡拼命掙紮,雙手用力捶打著他的胸口,聲嘶力竭地喊著:“景昀澈,你混蛋!你說過不再碰我的,你這個騙子!”

然而,她的拳頭落在景昀澈結實的胸膛上,就如同蜻蜓點水,根本無法阻止他的行動,反而讓景澈體內的火焰燒得更加旺盛。一進臥室,景昀澈便將童嫿輕輕扔到柔軟的大床上,她的發絲淩亂地散落在枕邊,眼神中滿是無助與絕望。景澈居高臨下地站在床邊,雙手緩緩解開腰間的浴袍帶子,浴袍順勢滑落,露出他健碩的胸膛。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與侵略性,俯身壓向童嫿,一隻手撐在她的身側,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聲音低沉而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