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別亂動,我會好好履行我當丈夫的義務的。”
說罷,他再次吻住童嫿的雙唇,這一次的吻更加熱烈,帶著無盡的渴望移至她的耳邊喃喃耳語:“童嫿,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說完似乎要將她的反抗吞沒,一點點攻陷她的意識。
童嫿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胸口劇烈地起伏,臉頰因為憤怒、掙紮和羞澀而染上一層誘人的紅暈。在激烈的親吻與撫中,童嫿漸漸感到自己的力氣在一點點消逝,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就在她幾乎要放棄掙紮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用盡最後一絲意識,虛弱地說道:“景昀澈,我不想懷孕,也不想吃藥。”
聽到這句話,景昀澈的動作猛地頓住,他緩緩抬起頭,眼神中熾熱的y望被一絲溫柔所取代。他輕輕撥開童嫿額前淩亂的發絲,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聲音低沉而溫柔:“我知道,上次是我喝多了沒控制住,這次不會了,相信我。”
事後,童嫿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沉沉地睡去,臉上還帶著一絲疲憊後的紅暈,呼吸均勻而輕柔。景澈輕輕為她蓋上被子,動作溫柔得彷彿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他起身穿上睡衣,輕手輕腳地走出臥室,來到大廳。
大廳裡一片寂靜,只有那破碎的酒杯和地板上的紅酒漬,見證著剛才的激烈與瘋狂。景澈默默地蹲下身子,將地上的玻璃碎片一片一片撿起,扔進垃圾桶,又拿來抹布,仔細地擦拭著地板上的紅酒漬,每一個動作都緩慢而專注,彷彿在試圖抹去剛才發生的一切痕跡。
“我晚上回來吃飯。”看著這兩條間隔半小時左右的訊息,童嫿又發現手機鬧鐘被關,鈴聲也設定成了靜音。她撇了撇嘴,心裡犯起嘀咕:“他到底想幹什麼?算了,不想了,於是,手指飛快敲擊螢幕,簡潔地回了一個“好”字,便起身走向浴室。
熱水灑在身上,童嫿漸漸清醒,心裡琢磨著不能就這麼閑在家。洗完澡,她迅速換好衣服出門。
剛踏入樂器店,熟悉的木質香氣與樂器獨有的氣息撲面而來。祝姐瞧見她,驚訝地揚了揚眉,手上撥弄琴絃的動作頓住,笑著打趣:“喲,老闆娘,你今天不是說休息嗎?怎麼還過來了?”
童嫿一邊掛好包,一邊笑著回應:“事情辦完了,看時間還早,就過來轉轉。”
隨後徑直走向櫃臺,檢視近期的銷售記錄與顧客反饋。之後,她又來到樂器陳列區,輕輕拿起一把小提琴,除錯著琴絃,聆聽著每一個音符,確保樂器的音色完美。期間,她還耐心地為一位前來諮詢的顧客介紹不同吉他的特點。不知不覺到了下午,陽光愈發柔和。
童嫿正和店員討論新款樂器的進貨事宜,突然想起景昀澈說晚上回來吃飯。她愣了一下,看了看時間,三點多了,她和店員交代好後續工作,匆匆前往超市。在超市裡,童嫿精心挑選著景昀澈愛吃的食材,想著晚上的晚餐,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
天色漸暗,華燈初上,童嫿把最後一道菜端上桌,解下圍裙,滿心期待地坐在餐桌前等待。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牆上的掛鐘滴答作響,飯菜的熱氣漸漸消散,景澈卻還沒回來。
童嫿拿起手機,手指懸在撥號鍵上,猶豫再三。就在這時,景昀澈那句冰冷的話在她腦海中回響:“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我用來報複時家的工具。”
她的手猛地一僵,臉上的期待瞬間消失,嘴角泛起一絲苦笑,為自己剛才的期盼感到可笑。“如果他要回來吃飯,自然會回來的吧。”她低聲喃喃,最終放下手機。
時間悄然流逝,童嫿坐在餐桌前,雙手抱著膝蓋,眼神空洞地望著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門鎖轉動的聲音傳來,門開了,景昀澈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童嫿忙站起身,臉上扯出一抹微笑,輕聲說道:“你回來了,飯早就做好了,我再去熱熱吧。”說完,轉身走向餐桌,伸手去端菜。
景昀澈邁進家門,公文包隨手丟在一旁,眼神冷冽如寒冬的冰碴,不帶一絲溫度,一步步朝著童嫿走去。童嫿被他這副模樣嚇了一跳,手裡剛要端著菜盤,卻被景昀澈一把抓住手腕,那手勁大得像鐵鉗,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飯早就做好了,為什麼沒給我打電話?”景昀澈咬著牙,聲音低沉得如同從牙縫裡擠出來。
童嫿又氣又惱,用力掙紮,卻怎麼也掙脫不開,眼眶都紅了:“你說晚上回來吃飯,自己沒按時回來,不也沒給我打電話?”
景昀澈冷笑一聲,那笑聲比外面的寒風還刺骨,猛地提高音量說:“童嫿,我是你丈夫!每天早出晚歸,你就這麼對我不聞不問?你的心是石頭做的?”說著,手上一甩,童嫿整個人被重重地甩向沙發。
“砰”的一聲,童嫿摔在柔軟的沙發上,還好沒受傷。她迅速起身,胸脯劇烈起伏,直視景昀澈那雙被怒火灼燒得冰冷的眼睛,一字一頓、擲地有聲:“景先生,你什麼時候承認過我是你妻子?”景昀澈狠狠盯著童嫿那張姣好的臉,像是要把她看穿,突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怒極反笑,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你覺得你配做我的妻子?”
童嫿毫不畏懼,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眼神裡滿是不屑:“我不稀罕。”
這話像一把利刃,瞬間讓景昀澈的瞳孔急劇收縮,他死死盯著童嫿,他死死盯著童嫿,喉結劇烈滾動兩下,下頜繃得近乎要碎裂。突然,他再次甩開童嫿,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聲音低沉而帶著蝕骨的寒意:
“你再怎麼不稀罕,不還是上了我的c?可惜,你也只配做我的c伴!”
說完,轉身大步離開,留下童嫿站在原地,氣得渾身發抖。“景昀澈,你無恥!”童嫿的怒吼被“砰”的摔門聲淹沒,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景昀澈怒氣沖沖地開車到了酒館。原本他今天著急和周總談完合同,滿心想著早點回家陪童嫿吃飯。談完合作,陳宇航讓他順路送去某餐廳。路上,眼看著快到飯點了,他剛想給童嫿打電話報備,陳宇航的手機卻響了。
“寶貝,你別急,我已經在路上了,很快就到了啊!”陳宇航那討好又得意的聲音傳進景昀澈耳朵裡,掛了電話還一臉炫耀:“這女人就是麻煩,多等一會都不行,我家藍喬太粘我啦!”
陳宇航那得意的表情像根刺,紮在景昀澈心上。他忍不住想,要是自己沒按時回家吃飯,童嫿會打電話來問嗎?送完陳宇航,他把車開到江邊,眼睛死死盯著手機,滿心期待童嫿的電話,只要那鈴聲一響,他肯定立馬飛奔回家。可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多,手機螢幕始終一片死寂。
景昀澈失魂落魄地走進酒館,一杯接一杯地灌著酒,很快就酩酊大醉,霍蔓珠趕忙扶著他躺在沙發上,她打來一盆溫水,想要幫他擦拭身子。她的手剛碰到景昀澈的臉,就被他一把甩開。
“滾開!”景昀澈怒吼,雙眼布滿血絲,滿臉都是憤怒。
霍蔓珠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她以為景昀澈喝醉了,沒認出自己,便又拿著毛巾,臉上堆著笑,小心翼翼地湊過去:“阿澈,我是蔓珠啊。”說著,又伸手想去擦。
“我叫你滾開,聽到沒?”景昀澈再次用力推開她,嘴裡喃喃自語,“只有我的妻子才能碰我,只有我的妻子……童嫿……”
“童嫿”這個名字像一記重錘,砸在霍蔓珠心上,她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到這一刻她才明白,原來,這暖隅酒館不過是他藏著對另一個女人愛意的“避難所”,而自己就像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