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文疑惑:“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嗯嗯。”
“我剛剛說了什麼?”
周蒼衡忍不住笑道:“你在小學被一百個小姑娘表白。”
“......”吳景文心痛地說,“你不應該禮貌性地吃個醋嗎?!”
周蒼衡說:“我嘗不出醋味。”
吳景文痛心疾首:“回去就給你找醫生。”
正準備大吹牛逼說說他高中當校霸的故事,吳景文放在一邊充電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了眼來電人,露出了牙疼的表情,站起身朝後花園走去。
等聲音漸漸遠去,周蒼衡才停止攪和碗底的動作,他按著額角面露無可奈何。
他抽了幾張紙巾擦幹桌面水珠,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卻發現垃圾桶內的醫療用品,那是幾塊從吳景文後腦換下來的白紗布。
周蒼衡怔怔地出神許久,才被吳景文回來的動靜喚回神。
“……我在這挺好的,沒吃蛋糕,什麼年紀了還吃這種高熱量的東西?”
“別別,不相親!”
“再說了,你那些苗根正紅老朋友能看上我當他們孫女婿?什麼!小學就暗戀我??聽不見聽不見!”吳景文拉上門,快刀斬亂麻結束這段話,“我聽吳沉說你天天都是會,趕緊忙去,掛了。”
什麼奇妙的巧合?吳景文小心地看了眼周蒼衡,發現他似乎在發呆,暗暗鬆了口氣。
那頭是吳連,多虧了吳沉昨天百般提醒,終於想起昨天是他生日,難為吳連忙裡偷閑從昨天開始打電話打到現在。
吳景文抬手在周蒼衡眼前一晃,莫名心虛地說:“還在想我小學時候的一百個暗戀者?都過去二十幾年了。”
“什麼?沒有。”周蒼衡身子朝後仰,“我在想這幾天。”
吳景文挨著他身邊坐下,說:“這幾天怎麼了?”
□□分了。
十一天來毫無動靜,7號臨走前留下的那句話彷彿成了空氣,這不是他的作風。
“早點回市裡,恐怕這幾天會……”周蒼衡突然噤聲,臉色突然褪去血色。
“會怎樣?”
吳景文順著他的視線低頭,只見顯示屏上多出了一封未讀簡訊,傳送人是一串未知的號碼。
這個號碼……
“開啟看。”周蒼衡收緊手掌,指甲磕在掌心生疼。
內容簡潔意駭卻毫無頭緒。
“什麼意思?”吳景文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陽山路622號。”周蒼衡輕念出聲。
“陽山路……我記得這地方也在郊區。”吳景文調出地圖一搜,驚訝地說,“精神病院。”
緊接著又一條簡訊出現,周蒼衡瞳孔幾近縮成一條線,身上的冷意幾乎成型。
上面只有簡簡單單兩個字——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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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山路622號距離別墅大約四十分鐘路程。
方圓幾裡建築疏離地排列著,病院外圍一圈三米高的鐵柵欄,“陽山精神病院”六個大字大大方方地寫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