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後抄起大黃親了口它的大腦門,拿著領帶和車鑰匙往外跑,跑太快踢到椅子腿,吸著涼氣單腿往外跳。
“當!”
大門被甩上,屋內兩盞燈還亮著,大黃繞著空了的罐頭轉了兩圈,叼著被吳景文遺棄的阿瑪尼襯衣趴回窩裡。
在車上時,鹿蓉來了通電話,提醒他晚上要開會,地下停車場充滿現代感的設計秒秒鐘告訴吳景文他是個社畜。
“讓老白開。”社畜企圖擺脫控制,單手握著方向盤,油門一踩飛了出去。
鹿蓉見怪不怪:“今天是什麼理由?”
吳景文告訴他:“哥夜觀天象,覺得你周老闆今天會醒。”
“……”
鹿蓉心說你前兩天也是這麼說的。
“那祝好。”鹿蓉頭疼地揉了揉額角,想起一件事,“哎對了,我媽那兒有武當山求的符,改明兒給你帶兩張昂。”
吳景文詫異道:“給我那玩意幹什麼?我又不信教,不要。”
鹿蓉心說那你還夜觀天象,你夜裡發瘋吧。
“行了,開車呢,掛了。”
說著吳景文就切斷了聯系,專心致志直奔醫院。
剛到醫院醫院,護士臺的護士只見一道黑影旋風般從眼前跑過,遙遙的只看見個背影。
吳景文跑到走廊盡頭,周蒼衡病房門口正好出來個巡房醫生。隔三差五他們打照面,醫生對吳景文都眼熟了,見到他後頷首致意。
房內還站這個護士,正在給周蒼衡換輸液袋,周蒼衡依舊沒有變化地躺在那兒,沒能起來把這封信扔了。
“你不是走了嗎?”護士看到他隨口聊了句。
吳景文沒回答她,極速平複的心跳讓他耳邊有了轟鳴,他神情恍惚,甚至看到周蒼衡眼皮在動。
“......他眼皮是不是在動?”吳景文忍不住問。
“啊?”護士低下頭。
長久沒動彈過的人睫毛細微地顫動著,並且幅度越來越大。
護士反應速度最快,敏銳地捕捉到這一變化,拉下口罩往外跑:“我去喊醫生!”
窗臺上小雛菊搖了搖,吳景文手腳僵硬地站在旁邊,身後跑進來醫生護士,嘴裡交談些什麼吳景文沒去刻意聽,他只看到周蒼衡手指動了下。
疼痛疲軟。
周蒼衡費勁力氣睜開眼皮,耳邊是陌生的女聲,對方握著他的手好像在上什麼針。旁邊站著個高大的人影,應該是個男人。
“......”周蒼衡手指尖抽搐了下,從肋骨處傳來刺骨的疼痛。
那男人來到他身前,沒敢動他。
“吳……”周蒼衡下意識說出一個字,眼前朦朦朧朧只有一個大概輪廓,他從舌尖艱難地咬出兩個字,“景文。”
吳景文吻住他的額頭:“嗯。”
周蒼衡虛弱地笑了。
沉睡一個月後,周蒼衡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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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病床前護士忙得團團轉,上完藥推著車就跑,只留下一句“記得吃藥”,這麼多天了,周蒼衡還沒記清她長什麼樣。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