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林枝予意識到她的走神,安靜下來。
“沒事,”向遙笑,“只是覺得,我在柏林好像還錯過了挺多的。到時候提前幾天回去好了,你帶我重新體驗一下吧——二月底三月初,柏林總該到早春了吧?”
林枝予頓了一下:“希望到了。”
他們在酒店放了行李,解決晚餐之後沿河逛了逛,並沒有在抵達的當天就開始徹夜亂遊。
向遙還記得自己寫在清單上的事例,本來想著回酒店就把工作處理掉,跟潘桐提前做確認,但國內現在的時間連貓狗都該睡了,她只能等到第二天再說。
一個人待著的時候,那些原本就在腦海深處的事情又竄了出來。分手啦,工作啦,邱蘭啦,但她只是想起,並沒有情緒上的波瀾。
楊閑沒有再聯系她了,那天晚上過後,他更新了朋友圈,是那捧花束躺在垃圾桶的照片,沒有任何配文。
向遙不想在乎這是在表達什麼,但她有點不知道現在這樣算不算已經分手,總不可能打電話去問。
她鬱悶地呼一口氣,就說了這種事當面說更好。
發呆時,她的手機有聲響,向遙下意識以為是工作,坐直去看——是林枝予。
她又躺回去了。
睡了嗎?
他問。
?
向遙敲過去:幹嘛。
只是看你還在不在。
林枝予回複。
向遙悚然。
他從哪裡學來的這套職場人最怕的廢話問句!會給人一種未知的恐懼感!
她還沒有來得及譴責,對面就已經繼續道:
怕不真實。
向遙看著那句話,遲疑一瞬,給他撥去了電話。
林枝予很快接起,沉默著沒說話。
“幹嘛搞這套啊?”向遙問,“我不就在你隔壁房間嗎?你知不知道打工人最怕‘在嗎’、‘睡了嗎’、‘有空嗎’這種沒由來的問句。”
“我知道。”林枝予聲音帶笑。
“故意的是吧?”向遙沒好氣。
“是監督,”林枝予說,“看你有沒有在工作。”
“怎麼可能完全不工作,”向遙說,“現在確實沒有,但明天還是得工作一下,總得安排好。”
“嗯。”
“有什麼話過來說唄,幹嘛非要打電話。你過來,我掛了?”
“不了,”林枝予拒絕,“早點休息吧,明天去聖母教堂。”
“行吧,”向遙感覺他大概也是沒事找事,“有事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