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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醫生講到這裡就把身子放鬆靠在了椅子上,黃色的頭發垂下,我們都無法看到他的表情。只是從他越來越低的聲音中差不多判斷的出,他好像很難受。
“那,最後安素死了嗎...”秦越聽完後問道。
年輕醫生略微抬起些下巴,輕輕地說:“除了我...都死了...”
聽完他的故事以後我覺得內心無比震撼,一直以來我都憑藉著三腳貓的道術,雖然不至於見鬼滅龜,但是起碼有些抵禦的能力。真正的恐懼往往就是來自年輕醫生講述的那樣,在一切都是未知的情況下身邊人一個個的離去,最後只剩下自己。
其實可能年輕醫生的故事帶給胖子和洛雪的震撼,遠遠高過我和秦越。因為我們處在不同的角度,看待事物的方式也是不一樣。就比如我和秦越可能全程都在想,故事中的他們究竟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如果換作是我,能降伏它的機率又是多少。與我和秦越不同,胖子和洛雪更多的可能會以尋常人的身份陷於故事當中,心一直都隨著情節而起伏。
年起醫生沒有給我們更多的思考時間,用虛弱的聲音說道:“希望你們不會面對師傅...快走吧...”隨後就挽起一絲從容的笑意,就彷彿是完成了什麼事情一般。
就在我想問他更多事情的時候,突然發現年輕醫生臉上的那道觸目的傷疤開始往外溢血,先是細微的幾滴血珠,而後就是一道道的血印向下淌。
洛雪忽然抓著我的胳膊向後拉了一下,我低頭看去,發現那些血跡已經流到了我的腳底。洛雪一定是擔心這血中有蹊蹺,怕我不小心粘到。
但是再次抬起頭,我才發現年輕醫生流血的地方不僅僅是臉上的傷疤,他脖子上,手腕和胸腹都滲出了大片的鮮紅,整個人彷彿都變成了紅色的。
“我靠!他還活著嗎?”胖子呲牙咧嘴的退到門口問道,瞧那表情也是被眼前的場景惡心的夠嗆。
秦越朝著那年輕醫生喊了兩句,但是沒看到年輕醫生有什麼反應,於是抄起旁邊的衣服架子兩手抓著朝前探去。胖子看他吃力便在後面摟住他的腰,這樣兩個人才勉強粘不到地上的血跡。
我蹲在血跡的邊緣聞了聞,又用衣角蘸了些,感覺這血就是尋常的血不像是有什麼貓膩。但是之前已經吃過大意的虧,眼前的幾人顯然不再想重蹈覆轍。雖然吃力了些,但是在胖子的幫助下,秦越手裡的衣架還是觸碰到了年輕醫生的腳下。
就在衣架與椅子腿接觸的一剎那,年輕醫生的身體晃了晃,兩隻手和腦袋齊齊掉了下來,在地上滾了幾滾,肚子部位的襯衣也是鼓起一大塊兒來。
看到這一幕後胖子直接一把把秦越拉了回來,而後趴在牆角連連幹嘔。
“師傅...這...!”秦越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指著年輕醫生說道。
我也是頗為詫異,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就開始留意年輕醫生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疤,胖子禁不住好奇還上前摸了一摸,但是無論如何那些傷疤都像是痊癒後的疤痕,在我們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又怎麼會突然開裂呢?
“我就說這小子邪門兒,該不會是被故事裡那玩意兒害死了吧?”胖子從牆角站起來,抬起胳膊擦了擦嘴說道。
“師傅你幹嘛?!”秦越看我正在把沾了血的手指放在嘴裡,連忙一把把我的手打掉叫道。胖子見狀也是吹鬍子瞪眼的喊叫:“小江你魔怔啦?!就是沒毒你不嫌惡心嘛?!”
我要嘗這血也是一時興起,這年輕醫生一直堅持要給我們講完故事,萬分不想讓我們和他的師傅見面。而且從故事裡也大概能聽明白,他並不想讓周圍的人就那樣不明不白的死去。所以他也不可能在自己的身上搞什麼貓膩,在死後順便把周圍的人也都帶走。
在嘗過地上腥鹹的血後,我站起身來,兩隻手把褲腿挽到小腿上,大踏步的就朝年輕醫生的屍體走了過去。秦越還伸著手想要說什麼,見我毅然決然的樣子也就不再插話,狠了狠心也一腳踩進了血泊裡。
“你說他是怎麼死的?”洛雪踮著腳尖走到椅子前看著年輕醫生脖子上的斷口問道:“會是被故事裡那東西殺死的嗎?”
那年輕醫生脖子斷開的地方還在不斷的向外有節奏的冒著鮮血,不過在剛才幾秒內好像身體裡的血已然不多,只剩下淅淅的一點。
“有可能,而且他師傅,也就是鬼僧,就可能是故事裡那個東西。”我站在血泊裡拿起桌上的手機在衣服上蹭了蹭說道。
洛雪看了我一眼後又開始觀察年輕醫生滾落在地上的手,我則是點開手機試圖看看裡面的訊息。著年輕醫生用的是最簡陋的老人機,點亮螢幕我就進入到了短訊介面,唯一兩條訊息的時間顯示的就是剛才。
第一條訊息寫的是“你見到他們了嗎?”,第二條訊息寫的是“帶他們來見我。”
這兩條訊息讀起來有些詭異,前一條還在問他有麼有見到我們,但是後一條顯然就已經知道我們跟年輕醫生見了面,讓他帶我們過去。
不由讓我想起了剛才年輕醫生還活著的時候說過的話,他好像極力反對我們去直面他的師傅,就好像如果我們見到他的師傅就註定是死路一條一樣。
“看起來就像剛被人砍掉的一樣。”洛雪蹲在年輕醫生的斷手旁用一支鋼筆戳著喃喃道。
聽了她的話我和胖子秦越三人都往那邊看去,斷手的血已經流盡變得慘白,從斷口處依稀還能看得到筋骨。要說之前年輕醫生的行動還跟我們無二,看起來就是一個受過外傷的普通人。
但是這整齊斷開的骨頭未免太過蹊蹺,如果之前就是這樣的話年輕醫生固然是無法正常活動,如果是剛才斷開的話我們也沒見到任何外力施加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