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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登陸遼東

水軍指揮官沒有爭議,陸軍方面,由於沒有合適的人選,蘇言也只能讓休息沒幾個月的蘇定遠再次上陣,讓他來統籌全域性,不過蘇言也有培養新人的打算,他命控鶴左右衛的趙良棟與王進寶一同隨行參與出征。

趙良棟與王進寶初來乍到,還沒有表現出他們的能力,蘇言即便是知道他們歷史上表現出來的能力,卻也不能如此草率的就將一鎮的兵力交給他們指揮,這次渡海登陸遼東,就是他們表現的機會。

除了將趙良棟與王進寶一同派出去外,蘇言也沒有忘記他忠心耿耿的中軍參將馬信,馬信在蘇言登基以後雖然被封為崇信伯,但一直沒有上戰場的機會,終日悶悶不樂,蘇言便給了他這個機會,如了他的意。

蘇言敲定下來後,過了幾日,朝廷就下達了遠征遼東的旨意——授蘇定遠遼東督師職,總理徵遼事務,控鶴左衛指揮使趙良棟、控鶴右衛指揮使王進寶、崇信伯馬信授副將職,隨同遼東督師蘇定遠出征。

公佈出征名單後,山東一地便開始徵收舟船,集中停泊在山東登州,糧草輜重等也都一同運往登州,先一步裝船,第一鎮的四隊帕克爾機槍也奉命南下,在登州等待與第三鎮匯合。

蘇定遠出征時,蘇言親自前去送行,他親自拿起一樽清酒轉交給蘇定遠,向蘇定遠說道:「遼東已被韃虜侵佔經營多年,此去深入敵後,多有兇險,望卿小心謹慎,朕於京師等候遼東捷報。」

「臣謹遵陛下教誨,不復遼東,誓不罷兵!」

蘇定遠鄭重道,隨後將手中清酒一飲而盡,接著一撩徵袍,轉身走向坐騎。

……

夏軍出征後,一路沿著大運河北上山東,一直到九月中旬才到達登州,等夏軍到達的時候,登州城的倉廩早已堆滿了糧草和輜重,登州知府正組織人手將輜重搬運上船。

大軍沒有多在登州浪費時間,當即在蘇定遠的命令下有序登船,這裡的舟船大多是徵收而來的商船,用來存放貨物的船艙內擠滿了登船計程車兵,他們緊緊抱著各自的步槍,坐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內,忍受著船艙內的悶熱和各種味道交織在一起的臭味,等待著發船。

相較於普通兵卒,蘇定遠他們的居住條件幾乎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他們都擁有各自的獨立房間,還能接受親兵周到的服侍,船上存放的新鮮蔬菜、肉類和水源也都第一個供給給他們。

相比之下,船艙內計程車兵們的伙食就不怎麼樣了,海洋上的條件比陸地還要惡劣,好在從登州到金州之間的海路距離並不算遙遠,如果路程要一兩個月甚至更久的話,他們到後面甚至只能喝到發黴變質的水。

從登州到金州,夏軍只用了兩天時間就橫穿了渤海,出現在遼東半島海域之外。

雖然退回關外,但清軍的水師還保留了少量的戰船,用以防備渤海上的夏軍水師,並提前向岸上示警,不過這其實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為夏軍來勢兇猛,他們就算提前預警了,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事實也的確如此。

當夏軍水師出現在海平面上,被日常巡邏的清軍水師發現後,後者當即調頭返回岸上,向金州衛城預警,他們可沒有在海上攔截夏軍水師的勇氣,準確來說,這些由漢人組成的水兵不願意為清廷捐出自己的性命,所以

他們很理所當然的慫了。

很快,金州衛城方向開始敲鑼打鼓,點燃了示警狼煙,駐守在此地的百餘清兵開始匆匆集結起來,海面上的夏軍也看見了那逐漸升起的狼煙,不過他們並未放在心上,領頭的旗艦打出備戰的旗號,各艦水兵紛紛忙碌起來,將炮衣掀開,為火炮裝填彈藥。

金州衛城,駐守此地的清軍把總面色鐵青地看著海平面上逐漸靠近的夏軍戰船,那一艘艘比清軍水師任何一艘現役戰船還要高大的戰艦,讓他感受到了濃濃的壓迫感。

衛城內銅鑼聲震天,居住在城外的百姓們紛紛攜家帶口,逃入衛城裡面,他們不論是滿人還是漢人,都恐懼自己會遭到戰火的波及,沒有漢民會因為自己的血統而天真的認為刀劍會躲避著自己。

在清兵緊張目光的注視下,夏軍水師逐漸靠近岸邊,就在清兵紛紛猜測夏軍要如何登陸的時候,其中三艘戰船突然開炮,只聽三道沉悶的隆隆炮響過後,硝煙瀰漫,三枚炮彈騰空而起,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飛上天空,數十秒後,炮彈夾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向城池落下,在即將落地之時就先一步炸開。

三枚炮彈雖然只有一枚落入城內,但它爆炸後飛濺的彈片還是殺傷了多名軍民,清軍這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詭異的炮彈,他們人人面色煞白,心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