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
觥籌交錯,人來人往。
餘薇在晚宴上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喝了點暖橙汁,她今天沒有刻意裝扮,裹著一身乳白色的長裙精緻剔透,偶爾眼眸掃過去,眼底澄澈純淨的要命。
大概是這段時間諸事順心,餘薇時不時的臉色潮紅一會兒,可眉眼間都是瀰漫的溫潤光澤,一舉一動頗為勾人,不少男士都上來搭訕,只不過都被她禮貌的推開。
她現在啊可沒那麼多心思搭理那些臭男人。
正想著呢,卻冷不丁看見個人兒。
“趙總,您喝醉了。”
於羅蘭裹著一身絳紫色蓬公主裙,髮絲蓬鬆的捲起來,露出兩條圓潤的腿,勾的人眸光輕顫,有人湊過來說什麼話,於羅蘭費力的躲了兩下。
可對方偏生提了一嘴:“聽說於總最近在找建築工地的合作伙伴?”
於羅蘭就挪不動腿了,咬著牙應了一句:“是啊,最近我們公司簽了個合同,需要這樣的合作伙伴。”
“正好正好。”對方笑的一臉肆意:“我當初和你父親就是做過合作的!”
說著,對方的手就壓過來,於羅蘭勉強笑著躲了兩下。最後實在受不了,捏著高腳杯就走了她確實是有些舉目無親四處無援,但是不至於這樣作踐自己。
於羅蘭心裡腹誹,但是又不得不笑臉應這,好不容易抽身躲開,冷不丁就被人對上了。
對方顯然刻意找茬兒。
“喲,這不是表妹嗎?”
趙淺夏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刻意挑空子鑽過來,一臉鄙夷:“聽說表妹這段時間忙得很,怎麼有時間出席晚宴啦?”
說著,又不等於羅蘭的話,自個兒自顧自的抬高音量說:“妹妹以前不是說過跟孟償老死不相往來嗎?怎麼人家一開晚宴,你自個兒就屁顛屁顛過來了?接到過請帖嗎?”
四周一時靜下來,有人按捺不住偷看了兩眼,更多的人都是繼續跟身邊的人說話,似乎沒聽見這邊的動靜。
但總的都是在關注的於家的事情最近聽的比較多,雖然落井下石的人很少,但是不代表沒有。
更何況,於羅蘭本就不是一個多討喜的人,趙淺夏也是養出來的刁蠻公主,沒有多好的人緣兒,眼見著狗咬狗一嘴毛,他們還樂的看個笑話。
“我過來,是和孟先生談合作的。”幾天不見,於羅蘭身上那股子尖銳勁兒都少了,甚至還學會了冠冕堂皇的打太極:“請帖倒是沒有,畢竟我出席的身份是於總。”
孟家的晚宴向來不是那麼刻意,很少發請帖之類的東西,一般都是打個電話,人來了就來,不來就算了,而且一般發的都是商業夥伴,畢竟都是一場商業聚會,有的時候有一些不熟悉的名媛要來,才會發請帖。
趙淺夏臉色有點不好看,總覺得於羅蘭是在嘲諷她沒有掌權公司,張口就反諷回去:“於總可真是厲害,年紀輕輕就能撐起來於家,想必有不少好“合作伙伴”吧?也不知道這位給於總投了多少錢?”
趙淺夏用下巴點著剛才“鹹豬手”的哪位,一臉調侃:“李總也不怕你家的那個小嬌妻翻臉?”
話裡話外的意思於羅蘭聽的臉都跟著發漲,抬腳就要走,趙淺夏也不著急,不依不饒的落了一句:“我上次跟你家小嬌妻一起吃飯的時候還聽人說了呢,說於小姐這幾次沒少往李總公司跑,合同都簽了不知道多少了!”
於羅蘭氣的眼珠都紅了:“我是正常的商業來往,沒你想得那麼齷齪。”
“我又沒說什麼。”
趙淺夏有些得意:“倒是你自己,此地無銀三百兩,你腦子裡想的是什麼齷齪?”
於羅蘭抬手就去拿一邊的一杯紅酒,咬著唇想著不管鬧成什麼樣都得給她點教訓,可是手伸到一半兒,就被人握住了。
“怎麼讓我等了這麼久?”
餘薇從身邊探過來,拉她的手,她比於羅蘭高了半頭,垂下臉來的時候,眉眼都帶著淡淡的收斂的光澤,眼底一片星空閃爍,看的於羅蘭有一瞬間的失神。
握著餘薇的手緊了又松,於羅蘭乾巴巴的吐出來一句:“有點事情。”
“看你,總因為這些噁心人的事兒煩心,理她做什麼。”
餘薇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能讓四周的人聽的分明。
趙淺夏臉都被刺激的發白了,冷冷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誰噁心,頂著一張整容臉翻身做小三,還敢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宴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