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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河底的玻璃

羅四平也看見了,詫異的沒話說:“這……怎麼是玻—玻璃……”

如果說整件事還能找到一點線索的話,這算的上是蛛絲馬跡了。雖然你搞不清楚它是怎麼離開了視窗,又是怎麼到了河內,但它確實就在那裡。不過,也只能是這點情況,沒人再敢下河去找什麼玻璃。

把小偉送回家中之後,魏準去村長家,把事情和他談談。

“是從河裡撈到的?”田慶生還不相信魏準有這麼大的膽子,印象中他對這個年輕人瞭解很深,可看見魏準的衣服潮溼,他有有點相信,問題是,那麼髒的河水,卻不沾帶多少泥汙:“你沒有拿話誆我吧?”

魏準很敢打這個包票:“怎麼可能,我大晚上的過來找你,不會就因為弄兩句假話吧。村長,你瞭解我的為人的,是因為小偉落水我下去救人的,這事四平也能作證。”

村長在屋內來回走了幾趟:“那麼,你把玻璃拿到我家來,是想證明什麼?”

“我猜是有人故意為之的。”魏準還有別的打算:“祠堂先找人封起來,誰都不讓進。然後找人暗中守著那口井,如果發現有人故意在井李放什麼東西,馬上抓起來。我覺得……井裡也有鏡子。”

神神叨叨的故事,老村長沒興趣,他知道情況嚴重,但讓他相信光用玻璃就能把水變得渾濁,這也太誇張了。

“魏準,你先回去休息,這件事還得再商量。”

魏準要把鏡子擺在桌上,村上立刻退了兩步,皮笑肉不笑的:“那個——你—你把這玩意兒拿走。”

回去後,魏準把玻璃丟在教堂的院子裡,還洗了一把澡。自己照鏡子的時候,發現沒有任何異象,而且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舒服,什麼冷啊熱啊的,都不存在。

之後,村長又去了鎮上,還是因為水的問題。魏準左右也招呼不了田家溝的人,只有四平能幫著點忙,他想下河把這些玻璃都撈上來。

“不成不成!”羅四平的退堂鼓打的兇:“我可不敢下河,這些天發生的事想起來就讓人後怕,你不但不躲著,還迎著上,你當自己是誰,救世主啊?”

魏準早就準備好傢伙了,河水不深,他想看看河底到底有多少玻璃,在這些玻璃拿走之後,河水是不是還一樣的渾濁。羅四平勸了他很久,又找了田慶芳這個多嘴的過來勸說。

情況變了,田慶芳幹看著,大眼瞪小眼,就是不開口。

“慶芳伯,你倒是說句話啊。”眼看魏準就要下河,他緊張的就跟自己要跳下去一樣。

田慶芳蹲在岸邊:“能說啥?腿長在他的身上,他自己一心求死,礙著別人幾個事。你也是多餘,沒事亂攙和。”

“別下去啊!”

可魏準已經下來了,渾濁中帶有黑漬的水面聞起來都是不痛快的,魏準捂住鼻子,把腦袋扎進了河內。這一紮進去——奇了怪了,裡面的水是乾淨的,就只有最上面一層看起來黑乎乎的,而且從水下往上看,也只能看到陽光投射進來,看不到汙穢物。

水下都是碎裂的玻璃塊,沒有整的。

穿著皮靴,也不感到膈腳,魏準拿起手掌大的一塊玻璃,扔到岸邊上:“四平,你下來幫幫我唄。”

“我?”羅四平苦笑:“我可不敢。”

事實有點頭緒了,如果這水真的有問題,魏準不會到現在都沒事,肯定是玻璃鬧的。

突然間,西邊有個人跑了過來,急匆匆的,是田兆富。還以為他家裡又出事了,沒想到他臉色是吃驚的那種:“魏主任!”

啊?魏準站起身,在河中央,水只到他的胸口:“兆富,怎麼了?”

可別再死人啊,難不成是落水的小偉出現意外了,魏準心裡發緊。

“水——水——”

“水咋了?”四平也問。

“水變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