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金斯感覺到胸口一疼,難受的感覺從心底開始湧出,他不得不扶著桌面保持身形穩定。
“她來了。”
哈金斯疑惑地嗯了聲。
緊接著,他看到阮璟起身,朝內屋走去。
“別告訴她我在這裡。”
下一瞬。
哈金斯知道了緣由。
親眼目睹魅魔之間口口相傳的獵魔人還是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自身能力確實和黑傘的力量不相配。
但這個獵魔人的靈魂有一種獨特的氣息。
像是不見底的深淵,散發著危險。
又像是雪後的太陽,溫暖,莫名覺得安心。
矛盾又詭異。
難怪阮少爺會把這個獵魔人留這麼久還不殺死。
“咳咳。”
哈金斯捂著嘴咳嗽。
低頭一看,手心上沾染了咳出的血。
他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像對待正常病人一樣看向宋悅笙:“這位小姐,請問你是覺得哪裡不舒服?”
“不是我,是想讓你看一看其他病症。”
宋悅笙環顧了四周的藥架,撐著傘一步步朝他走去。
目光無意間掃到了桌上的小鏡子,她愣了一下,隨即將傘面指向哈金斯。
“我能來找你,說明對你的身份知根知底。哈金斯醫生,你越拖延時間,離死亡便會越近。”
“噗──”
一口血噴了出來。
哈金斯慌忙用手壓制,但身上的力氣彷彿被瞬間抽空,費了好大力氣才坐在椅子上。
真是低估了這把傘的力量。
他抬頭,艱難地開口:“獵魔人小姐,即使你威脅或者殺了我,我也不救人。”
宋悅笙把傘收回,嘴角上揚著一抹弧度。
“我有說是救人嗎?”
“你……”
“哈金斯醫生不妨親自去瞧。”
宋悅笙上前一步,搭著哈金斯的胳膊,利用碎魂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