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好歹同門一場。讓我死個痛快。”修士知道這時候求饒也沒用了,殺意濃烈到可以化形,再如何往回收也收不回了。求饒只會顯得自己更加的狼狽,不如干脆一點,討一個好死。
另一個修士則沒這麼幹脆,他眼神有些躲閃,開始推卸責任,“師弟,這也是大勢所趨,大家都是修道之人,都明白其中的道理。心不狠,位置就站不穩,好位置就那個幾個,不把別人搞下去,自己就得死。”
人之將死,好像又什麼都豁得出去了,平時不敢說的話,也都說的出來了。
“誰不都是為了長生和成仙,誰有那閒工夫只是為了針對你,設計你?不過是把你當作了潛在的敵人,限制你的發展,防止你撼動早已固定的地位。”
修士說著說著,就有些不忿,“所有人都遵守著門規,按部就班的往上爬。誰拿了多少機緣,誰提升了什麼境界,誰又打破了什麼晉升速度,元老們看的一清二楚。你所有的成長都被人盯著。你剛一綻放光彩,就會被收割,誰他媽能出頭!”
好像壓抑太久的怨念在這一時刻被集中釋放。
“修仙門派就是這樣的一個破爛地方,到處是你爭我奪,勾心鬥角,對你對我都一樣,誰跟誰會是真的有什麼仇怨,不都是為了成仙嗎?!”
“噗呲”
一把利刃飛來,瞬間貫穿兩名修士的喉管,見血封喉。
那把利刃只為滅口,除了多嘴的人便飛回遠處。
街道上不剩幾個修士了,暗處的伏兵輕輕鬆鬆全身而退,最後還留了幾名許任的同門,躲在不遠處。
“別跟著我了,會死。”許任見那幾人還想靠過來,警告道。
“不跟著你,我們去哪兒?我們回不了門派了。”年齡較小的修士怯生生的問,他知道這種懲罰會連坐,他們沒法回去尋求庇護。
“我這算叛出師門,跟著我,你們也會死。與其顛沛流離,不如隱姓埋名,找個好去處度餘生。”許任冷冷的看著他們,“我沒有義務保護你們,修仙是自己的事,各憑本事,各自發展。”
許任剛想擺出一副長輩的樣子,秦禽一悶棍就砸中了許任的後腦勺。“你他媽的裝什麼逼呢!你他媽還裝出一副為人師表的樣子,替別人規劃起前程來了,你這身修為是他媽自己掙的嗎?他媽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得了便宜還賣乖。老子今天他媽一棍子敲死你!”
秦禽最看不得別人在自己面前神氣了,特別是對方還得了那個老畜生的傳承,還把這東西當自己的造化,這讓他更嫉妒了。
許任以為自己的身體經過妖丹的鍛體淬鍊之後,已經變得金剛不壞了,沒想到這不起眼的地痞僅僅靠一根普通木棍就打破了自己的頭。
許任頭痛欲裂,抱著頭就地一滾,躲開秦禽的下一輪攻擊。
秦禽依舊不依不饒,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他,舉著棍子追著打,“躲什麼,繼續神氣啊!你不是很能嘛!真他媽以為自己是世外高人啊,你身上的能耐是你自己修行得來的嗎?你就是邪門歪道,你師哥說的有錯嗎!你憑什麼理直氣壯!別人的東西揣進兜裡就以為是自己的了!”
秦禽氣不過,狠踹了許任一腳。
“狗逼!態度轉變得挺快嘛,上位第一劍,先斬共患難是吧!狗逼!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的孬種,自己上位了就怕別人跟在身邊爭自己的位置,慫貨!你這輩子都是趴在地上吃屎的料!”
許任被戳到了痛處,怒不可遏,他猛的一回身,以手作刃,一下便削飛了秦禽的頭。
秦禽的頭掉在了地上,頭顱的表情猙獰可怖,他目眥欲裂,死死的瞪著那個不知好歹的修士,一字一頓的說。
“你敢削我,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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