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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站長大人忙開張 第64章 書畫大家的農家樂審美

陳淮的畫也是差不多的道理,花都掉沒了,只剩下樹枝和鳥,偏偏是象徵著冬天過去的紅梅和春天到來的報春鳥,意境果然起來了。

羅煒不由得把陳淮這廝從上到下又看了個遍,這種貨色居然也有這般境界,老天不開眼呀!

又過了很長時間,李彥的大作才姍姍來遲。他也沒作詩,直接引了杜甫的《江畔獨步尋花》:

“黃四孃家花滿蹊,千朵萬朵壓枝低。

留連戲蝶時時舞,自在嬌鶯恰恰啼。”

畫面倒是很應這首詩的意境,一美女身姿曼妙的在百花叢中撲蝶,寥寥幾隻蝴蝶還是用金色銀色勾勒出來的。羅煒看見一大團一大團、閃瞎狗眼的迎春花、海棠花、山茶花、玉蘭花、虞美人、三色堇、金盞花、桃花……眼前就是一黑。

特麼,哪裡來的農家樂審美。

再看奸臣團們個頂個的捻鬚微笑,尤其是宋徽宗和蔡京二位。

蔡京說:“果不出所料,沒想到繪畫顏料的色彩能豐富至此,果然令人耳目一新。”

宋徽宗說:“金銀雙色的蝴蝶和美人髮間的釵環令人眼前一亮,李彥的工筆又精進了。”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是眼瞎幻聽了,還是對傳說中的書畫大家的審美產生了什麼誤解?羅煒發出了靈魂的拷問。又或者,眼前這位正在各種推崇李彥的神作的皇帝並不是宋徽宗本尊,而是跑錯了片場的乾隆皇帝?

當然,其他人並沒有羅煒的糾結,經過彈幕評分以及在場全體一致表決,第二輪切磋陳淮壓倒性的勝出了。

奸臣團們傻眼,把兩幅畫擺在一起,又拿出第一場比賽評論時駁倒全世界的姿態,試圖從氣韻生動、骨法用筆、應物象形、隨類賦採、經營位置以及傳移模寫六個方面把陳淮的畫作貶得一文不值。

最後,一眾老頭被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來湊熱鬧的王飛一句話撂倒,他指著李彥的百花爭豔哈哈大笑:“這不是我太奶奶陪嫁的被面嗎!”

羅煒嘆氣,忽然就對第三場比賽不報什麼希望了,引以為傲的書畫作品都這樣了,也不知道奸臣團的古琴能彈出什麼奶奶樣。

比賽還在繼續,袁三千這邊可沒有古琴這種裝備,青雲出岫也不方,吩咐兩聲,就打外頭進來兩個抱著古琴的妹紙。據說李彥作畫的一應用具也是他們自備的,上門踢館還備雙份乾糧的,青雲出岫也是頭一遭了。

奸臣團這邊氣氛低迷,呂布蹭啊蹭的摸到桌邊,悄摸的把李彥的大作卷吧卷吧順走了,至於放在一塊兒獲勝的陳淮作品,也被他順便拐走,卻是直接卷在了最外頭,以防心愛的百花受損。

其實也沒人多注意呂布這邊,因為大夥這會兒都在全神貫注的聽童貫試音。為了以示他們沒做手腳,陳淮讓袁三千這邊先挑。向內抹、勾、擘、打,向外挑、剔、託、摘,聲音圓潤、渾厚、松透、不空散,音韻悠長糾纏,兩把均是難得一見的好琴。

原以為比賽古琴的就決定是童貫了,沒想到他撩袍起身,轉身就把位置讓給了楊戩。

羅煒戳了戳隔壁:“換人是幾個意思?”

沒想到問錯了人,隔壁站著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高俅:“笨死了,沒看到他那幾個多餘的動作嗎?官家都覺得調音的技術舍童貫其誰。”

彈古琴是很有儀式感的,陳淮和楊戩相互拱手一揖,點燃了香爐裡的薰香,在香爐旁邊的銅盆裡淨了手。這回還是陳淮先手,楊戩就跟個盤坐的佛陀般閉眼聆聽。

羅煒對古曲兩眼一抹黑,倒是網紅姐妹花的美美聽個起音就道破了陳淮彈奏的是著名古曲《燕落平沙》,得到彈幕中連串“小姐姐6翻了”的集體捧場。

羅煒只知道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金老爺子這個招式名字的靈感難不成就是打這裡來的?陳淮彈這麼一曲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古琴的音色固然韻味十足,寧靜致遠,致命的缺陷確是碰上羅煒這種大俗之人絕壁屬於助眠神器。在不少人的昏昏欲睡之中,陳淮完成了他高雅的表演,得到了稀稀落落的掌聲。其中還包括了來自聽得搖頭晃腦的奸臣團們的,可見陳淮在古琴上的造詣要遠勝過書畫方面。這廝的人品雖不咋地,國學的各個領域也算多才多藝了。

陳淮那頭餘音過後幾息,楊戩的眼睛睜開了,只見翻轉騰挪,就有古音流淌而出。一段前奏下來,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羅煒還等著明白人報曲名呢,結果就等來除開奸臣團之外的所有人交頭接耳,敢情楊戩彈的是個啥竟然沒人知道。娜娜美美那邊的幾個網紅小主播也交流開了,即便發動了彈幕後的幾十萬粉絲,居然也沒一個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