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種價位的國產香檳居然也有這樣的品質,”說話的是正在侃侃而談的鄭凌雲,“我雖然沒怎麼接觸過,但是圈子裡有不少酷愛飆車的兄弟,他們的愛車裡倒是常備LouisRoederer和PerrierJouet的。我嘗著倒不如……”
兩個女生的驚呼打斷了鄭二少的思路,原來高揚不知道為什麼往前一栽,腦袋重重的磕進了盤子裡,糊了一臉玉米濃湯。而驚呼的兩個女生自然是黎小凝和辛茹,而後者驚得幾乎站了起來,還碰倒了椅子。
高揚接過黎小凝遞過來的紙巾,有些迷茫的整理了一番,這才恢復了清明,衝著有些擔憂的黎大小姐笑了笑,旁邊卻傳來不和諧的聲音:“鄭二少說的不是挺有意思嗎,高師兄怎麼就聽得睡著了呢?”
這種半挑釁黎小凝自然不惜的理會,倒是辛茹搶著回了一句:“高揚可是跨年演出的主持人之一,最近一直都在緊張的排練,辛苦那是一定的。”
作為同為團龍港戲劇學院畢業的校友,羅煒當然知道辛茹口中的跨年演出,那是學校每年的保留專案,其號召力與知名度甚至超過了校慶彙報演出,是在校學生給各界大佬留下深刻印象的重要平臺之一。
黏糊糊的玉米糊糊單靠紙巾是沒辦法清理乾淨的,因此高揚跟旁邊人打了聲招呼去了衛生間,沒多久,這一片又恢復了說說笑笑,而羅煒也覺出了不對勁來,渾身火燒火燎的,人也跟著有些迷糊,某個部位甚至開始了蠢蠢欲動。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惡俗的下藥橋段,可這又是怎麼做到的?
羅煒心叫不好,卻發現周圍除了自己之外,別人都沒有異狀,甚至去而復返的高揚後續都沒有什麼不良反應,還是圍著黎小凝一副諂媚的樣子、各種溫柔體貼小心翼翼。先不論這種藥現實中好不好弄,即便弄到了,又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下給他的呢?
燕朵朵沮喪著回到位置上,還顧不得進一步施放負面情緒,就覺得羅煒不對勁了:“老天爺,小煒,你這是怎麼了,身上這麼燙?”
羅煒眼前一花,順手就推倒了面前空空如也的玻璃杯,氣若游絲的喃喃道:“老混蛋,真特麼的,香檳酒……”
………………
羅煒從光怪陸離的夢境中醒來的時候,夢到的內容差不多都快忘光了。
睜開眼睛發現天色已經大亮,自己居然躺在度假山莊裡屬於他的房間裡,而身邊還躺著一個人,不是惡俗的酒後亂性的橋段,因為這人是鍾大江。
“臥槽!”羅煒驚得從床上蹦起來,然後就這麼又倒了回去,原來他整個人被卷吧進了被子裡,一圈又一圈的繩子把他捆成了臘腸。
羅煒拱啊拱的把鍾大江弄醒,老混蛋揉著惺忪的眼睛衝他呲牙一笑:“早啊,醒了!”
羅煒把自己扭成了毛毛蟲:“早什麼早,幹嘛把我捆成這副德性?”
鍾大江一臉鄙視:“酒品即人品,沒想到你醉酒之後居然色魔附身,見人就撲,連我這個老人家都不放過。”
羅煒怒髮衝冠:“滾蛋滾蛋滾蛋,我自己的酒量我會不清楚嗎,老實交代,你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做嗎,幹嘛好好的要給我下藥?”
鍾大江還想裝傻充愣,看見羅煒的眼珠子都快氣紅了,這才嘆了口氣:“明明是你自作自受,我都刻意不給你倒酒了,你卻偏要喝,活了個大該!”
“什麼意思?”
“你不是去了三國演義的小世界,應該知道南華老仙種了半山的冼神木吧!”羅煒點頭,金華不就是打這玩意的主意嗎,“我找南華老仙商量了一下,用一些東西換了一些冼神木交給崔蕉研究,然後他居然研究出一種新的藥物。”
“等等,”羅煒截斷了話頭,“崔蕉,這個名字怎麼有一絲耳熟?”
鍾大江眼神閃了閃:“那是當然,我以前跟你提過這個人,你用的棒棒糖就是他研發的小玩意兒。”
“有……嗎?”羅煒有些不大確定,又想不出其他理由,便點了點頭,“那你繼續吧!”
“崔蕉研究的新藥可以解鎖被封存的記憶,前提是被封存不能超過一年,你這裡不正有個對症的物件嗎,我這次來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幫高揚恢復張文遠的記憶。”
羅煒皺著眉頭:“這是好事,你幹嘛不早說,還這麼鬼鬼祟祟的。”
鍾大江看天看地:“不是我想瞞著你,是不想連累你,藥物的作用我也是聽崔蕉自己說的,他也就做出這麼一份,給我還不是為了試藥,瞞著都還來不及呢,這要讓上頭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