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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二伯崔佼的夜訪

更令人震驚的是,三根石樑的質地非金非玉,也不知道是不是氣候的原因摸起來冰寒刺骨。更離譜的是,根據馮領隊和楊教授的判斷,這麼老長的三根石樑竟然極有可能還是完整無損的,這簡直就是考古學上的奇蹟。

專業人員分工合作,有的負責把壓在石樑上頭的隔梁打掉,有的使用一次性筷子削了半截之後支撐的小工具,小心翼翼的將石樑上雕刻的圖騰縫隙中嵌著的泥沙碎石除去,有的蹲在那裡埋頭臨摹拓印……馮領隊和楊教授則坐在電腦前,對著新拍的照片一籌莫展,主要是這些個堪比火星文的勾勾畫畫憑藉他們豐富的歷史知識完全找不到對應的資料,與其說是某種圖騰,更像是一種鬼畫符。

………………

羅煒在迷迷糊糊中聽見一個男人尖利高亢的嚎叫聲,他驚得原地蹦起,腦袋重重的磕在了頭頂不明所以的硬板之上,頓時眼前一陣金星亂冒。好半晌緩過神來,已經知道了自己竟然身處一處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空間之中。

又經過進一步摸索,這裡基本是一個長方體的空間,只不過明顯右大左小,詭異的讓人想起了棺材,但比棺材寬敞了許多,至少在羅煒半身坐直的情況下,從頭頂到天花板,向上伸直手臂,指尖勉強才能夠到。

他採用跪姿試著推了推頂上的蓋子,以他現在的力氣竟然紋絲不動,又嘗試從蓋子和底部的接縫出下手,扣了半天,總算弄出一點縫隙。從殘渣木質的觸感,他確定了這玩意兒八成還真就是一口棺材。

羅煒接連的折騰之所以毫不顧忌,完全是因為棺材之外跟炸雷一般的喧鬧,人聲鼎沸之下,他那點動靜完全夠不上被注意的級別。隨著縫隙透進來一些昏黃的燈光,外頭的聲音也跟著明晰了起來,這是?一處工地?

隨著縫隙被他越扣越大,周圍變得依稀可見,經過再三再四的確認,羅煒發覺棺材蓋只是虛虛擱在上面,完全沒有被釘死的痕跡,可就是死活推不開。無奈之下,他只得回到原位,儘可能的把耳朵湊到縫隙處聆聽。

事實證明,在一個昏暗的環境長時間聆聽無序同頻的噪音有明顯的催眠功能,羅煒很快陷入了淺眠,哪怕對如何突然到了這裡一頭霧水,也驅趕不走瞌睡蟲的光顧。

羅煒只記得之前由於發現了三根石樑,整個考古隊頓時來了幹勁,即便早過了往日下班休息的時間,天都黑沉了,這幫人照舊隨便塞兩張餅子墊吧了一下之後,開啟數個小太陽,把探方里照得如同白晝般的繼續作業,而後來的蔣延一行人不知道從哪裡拉來了一車搭建彩鋼板大棚的工具,招呼著一群村民連夜把棚子支起來。

考古有了重大發現,隊員們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連飯都幾乎顧不得吃,羅煒反倒清閒了下來,一門心思的盯著自己的目標。可蔣延這個孫子自打來了之後就跟條大尾巴狼似的,讓善伍推著滿現場溜達,時不時就跟幾位專家交流交流意見啥的,弄得羅煒這個苦哈哈的“民工”想找他談談都找不到什麼好機會。

羅煒想起來了,天黑之後,目標二人組開車回大碗村安置了,他百無聊賴的先通知了閆月月,之後草草洗漱了便鑽進帳篷裡休息,不知道睡了多久,電話響了起來,並且還有一種不依不饒的趨勢。

一道無波無瀾的陌生聲音傳來:“你是,小,羅煒嗎?”

羅煒不滿道:“我可以是小羅,也可以是小煒,獨獨不是什麼小羅煒!”

對方笑得很生澀,一聽就知道是個嚴肅慣了的人:“果然還是老樣子。”

羅煒疑惑道:“你認識我?你哪位呀?”不知道為什麼,羅煒不但從這人的聲音裡聽出一種莫名的熟稔,還附帶氣得牙齒打顫的節奏感。

那人恢復了嚴肅認真的調調:“你應該不認得我,不過我和鍾大江是發小,你可以叫我崔二伯。”

能跟鍾大江是發小,還姓崔的,十有八·九就是陰律司崔家的,只不過羅煒對這個一上來就衝叔叔輩的行為很不齒:“你父母還挺有創意的,給你取名叫二伯,他們平時該怎麼喊你,二二、伯伯,還是小二,小伯?”

那人直接氣樂了:“你個混球,勞資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崔佼。”

羅煒聞得這個名字頓時浮想聯翩:“你跟鍾大江還真是絕配,中了大獎之後立馬催繳,一條龍服務啊!”

崔佼呸了一聲:“我那是佼佼者的佼,”隨即冷笑道,“你跟我這麼沒大沒小的,就不怕我收回你的外掛嗎?”

羅煒愣了一下:“外掛,我哪有這種東西。”

崔佼的聲音淡淡的:“共情棒棒糖就是我的科研產品。”

羅煒把哦字拉了個長長的音:“這玩意兒居然還扯上科研了,估計光在我一個人這裡的銷量就夠攤平研發成本了吧!”

崔佼的聲音帶著些憶往昔:“本來也沒指著這個小玩意兒掙錢,會搞這種東西,還是當年某個混不吝給出的餿主意。”

羅煒好奇道:“是哪位大蝦如斯有創意?”

崔佼調整了語氣:“不跟你瞎扯了,我找你有正事,咱們出來敘談敘談。”

羅煒愣了一下:“我現在可在荒郊野外,開車到最近的鎮上也要五六個鐘頭。”

崔佼說:“無事,你走出帳篷,Y13那一排探方東面最粗的那顆槐樹後頭,我在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