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煒無語:“我當時被夾在中間,鬼知道離哪一頭更近。”
鍾大江更著急了:“所以我才說金蓮法杖很特別,它其實是由兩件神器組合而成的,如果你是被金蓮棍召喚而來的,倒還好,要是是被金蓮殳召喚而來的,那就麻煩了,老三打算按照規矩把它埋了充作振族大陣的陣眼。”
羅煒敏銳的抓住兩個熟悉的詞兒:“振族大陣?金蓮殳?你說的金蓮殳不會是一根跟手臂長短差不多的短權杖,一頭是個網球大小的狼牙球,另一頭是個手掌長的六稜尖錐,稜錐與杖杆相交處還有著層層疊疊半開的蓮花的模樣。”
鍾大江很疑惑:“金蓮殳被取走的時候你不是被壓在金蓮棍頭裡嗎,居然還能看得這麼仔細?”
“不,我沒看到,只是……”羅煒能說自己在貴爺那裡見到過嗎,還是沐知春交給他修理的,不過他並不認為憑藉貴爺的修為和造詣能修復一柄神器,可這些顯然不能與現在的鐘大江說,於是只能來了一句,“我好像做夢夢到過這麼一件東西。”
鍾大江一拍大腿:“得,你就是被金蓮殳召喚過來的沒跑了。希望老三的手腳別那麼快,也不知道成為陣眼會不會造成對器靈融合的障礙。”
………………
與此同時,鬼門關前發生了近幾百年來,幽冥界的第二大危機。
幽冥界的東極桃止山,自詡東方鬼帝蔡鬱壘後裔的氏族蔡氏家族禁地之中,這一任的閻摩羅王蔡靖殤胸骨凹陷處顯現黑色的大手印,整個人在一瞬間如同一具跨越了千年的乾屍,迅速的衰敗了下去。
禁地之外,蔡氏的四名留守長老率領二三十號高手被一股飛沙走石,內含藍綠色星點火芒的灰色熱浪掀翻在地,輕則倒斃,重則飛灰湮滅。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身墨綠色衣袍兜帽,立起的袍領和壓得極低的帽簷幾乎將這人三分之二的面容遮蔽,只能看得出,他是一名身形和老年版鍾大江有的一拼的麻桿高個男。
墨綠衣袍的男子一記大招過後,身形微微踉蹌了一下,看了一眼遠遠觀望不敢上前的其他人,也不戀戰,輕身踩踏著逸散的灰浪迅速遁走,朝著鬼門關方向飄然而去。
渾然不知變故的鐘大江正一手抱著裝有金蓮棍的木盒,衣領裡揣著頤指氣使的拇指羅煒,騎在一臺墨綠色又笨重又死醜的小毛驢上,也正往鬼門關方向而行。
羅煒把腦袋探出V口,頂著被迎面而來的大風吹成凌亂雞窩的腦袋吼道:“你好歹也是個魂修有成的高手了,出個門能不能別這麼Low!”
鍾大江用爪子愛惜的蹭了蹭小毛驢的把手:“少站著說話不腰疼了,這年頭修真者難,魂修也不容易,攢那麼點純淨的魂力容易嗎。可別小看了這玩意,老大難得研究出點有用的東西。”
羅煒不屑道:“研究?這不就是一臺燃油助動車嗎,還是老款得不能再老款的淘汰貨。”
鍾大江反駁:“瞎說什麼大實話,這一款是前年才徹底淘汰的而已,但你要知道,陽間的普通能源在幽冥界完全沒辦法用,所以老大花了不少心思將它來了個徹頭徹尾的大改造。”
羅煒死魚眼,可立馬覺出不對來了,以他所在的年份看,這一款車顯然已經淘汰得不能再淘汰了,可在五六十年前,有臺二八大槓就已經值得被十里八鄉羨慕嫉妒恨了,難不成,這還是鍾大江漂洋過海淘來的洋垃圾不成?只是實在看不出是哪國生產的,可能是被那位老大改造的太徹底了吧!
鍾大江還在那裡絮絮叨叨:“別的先不說,光看現在這個速度,就算是車神塞納復活也休想追得上。”
羅煒目瞪狗呆:“你還認識塞納?”
鍾大江切了一聲:“當誰土老帽呢,我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會混跡在凡人界,見過玩過的東西,哪怕是……”
羅煒趕忙截住他的發揮:“你說塞納現在已經死了,怎麼可能?”
鍾大江沒好氣:“怎麼不可能,五六年前我還專程偷渡到西方冥界那邊,圍觀過車神降臨呢,那叫一個紅旗招展,人山人海,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這個不是真神的神到了冥界也相當吃相,還真被老哈留下,封了個有名無實的冥界車神的頭銜。”
車神埃爾頓·塞納是1994年5月1日在聖馬利諾大獎賽上意外喪生的,照鍾大江的說法,這會兒豈不是已經到了2000年前後,可這怎麼可能?難道他所在的法則世界也衍生出了小世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