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這首《元日》有鳴州之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不信!”
“如果這首《元日》真的有鳴州之才,那為什麼陸鳴還上不了金榜?難道真是嚴主審和羅縣令矇蔽聖聽,不讓陸鳴高中麼?”
“那換句話說,羅縣令豈不是可以隨性所欲的讓任何人高中,也能夠讓任何人落榜?”,有人臉色難看的開口。
“膽大妄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們豈不是可以一手遮天?這種人果真該殺!該死!”
“簡直就是荒謬!那根本不可能!羅縣令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絕對不敢這麼做!”
“安靜!”
楊修遠聲若洪鐘,如同一個晴空霹靂在人群中響起,議論之聲頓時戛然而止。
“和文會無關的話題就不要討論了,沒有任何的意義!”,楊修遠說道。
“遵命!”,大家只好如此回答。
嚴衛青強行平復下自己的心情,緩緩說道:“楊大學士,你說陸鳴這首詩也能鳴州?這句話未免有些駭人聽聞了,陸鳴不過是區區書童,能寫出一首鳴州詩來就已經非常不錯,怎麼可能會寫出兩首鳴州詩來?”
楊修遠笑道:“我絕對不會說錯的,這首詩絕對鳴州,諸位若是不信的話,便讓陸鳴來將這首詩寫下來吧!”
“學生遵命!”
陸鳴微微拱手,便提起筆來將《元日》寫在紙上,寫完之後,一股才氣立即踴躍而出,聚而不散。
現在陸鳴獲得了文位,自身也具有了一些才氣,鳴州之象非常明顯。
“鳴州!果真是鳴州!”,一人驚道。
“陸鳴真的連續出了兩首鳴州之詩,這……若不是親眼所見,說出來肯定不信!”
“哈哈……若是和嚴衛青的達府詩比起來,他根本就不值一提!”
陳俊大笑說道:“嚴衛青就寫一兩首達府詩就能當案首了,我看這個案首也是名不副實!”
“陳俊,你大膽!”
嚴衛青一拍桌子,大聲說道:“我的案首之名是經過大梁國各縣的篩選,再由聖院的肯定才能獲得,你以為是怎麼來得?靠羅縣令給我弄的?真是搞笑!他還沒那個本事!”
陳俊譏笑說道:“如果不是羅縣令讓陸鳴落榜,還會輪得到你這廝來當案首?敢不敢把你的考卷拿出來和陸鳴的考卷對比一下?倘若真的勝過陸鳴,我立馬從這裡滾出去,若是不能勝過,你滾出去,你敢打這個賭嗎?”
“你……你胡說什麼!”,嚴衛青嚇得臉色一白。
楊修遠微笑說道:“他說得也對,我看今年的頭名案首的確應該重新稽核一下了,我會上報聖院,對陸鳴的試卷重新稽核!”
陸鳴頓時大喜,行禮說道:“多謝大學士主持公道,學生感激不盡!”
“另外,為了避免還有類似的情況發生,本縣所有考生的試卷都要連夜重新稽核,若有矇蔽聖聽,禍害有真才實學的書童,當以羅縣令和嚴主審為例!”
楊修遠又將目光落到了王院君那裡,冷冷地哼了一聲:“你身為本縣院君,擔任縣級審卷官員,你也脫不了干係!”
王院君立即跪下說道:“下官知罪,請大學士饒命啊!”
“老夫知道,你雖然是縣院君,卻受到羅縣令和嚴家的欺壓,表面上你是院君,可實際上是嚴主審說了算,老夫姑且饒你一名,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若有半點叵測之舉,小心滿門抄斬!”
“是!是!”
王院君嚇得後背一涼,急忙叩頭行禮,這時候陸鳴可以看到,他的腿還在禁不住的發抖,覺得一陣好笑。
楊修遠繼續說道:“本次文會,陸鳴獨鬥本縣眾書生奪得魁首,諸位可有異議?”
“這……”
眾人面面相覷,有的人神色如常,有的人臉色憤怒,還有人則嚇得臉色鐵青。
楊修遠明面上雖然宣佈陸鳴奪得魁首,可實際上卻向大家傳遞了一個重要的訊息,那就是他保定了陸鳴,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會金榜高中,並且爭奪嚴衛青的案首之名。
“我沒有意見!”,陳俊當先說道。
“我沒有!”
“我們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