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闕輔三秦,風煙望五津。
在秦末時,項羽將秦國故土劃分為三秦。而後到了漢朝,設定了左馮翊、右扶風、京兆尹三府。清代時,關中仍居劃分為三,同州府(東府)、鳳翔府(西府),和京兆府。
西府,就是鳳翔府,靠近隴省。
“馬師傅……要歿了。”
白貴從座椅上驚起,復而重新坐下。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馬師傅實力再厲害,能夠以氣御刀,可要是有人出暗槍,或者萬箭齊發,武術再高強,只有橫死這一個下場。
不過……依照馬師傅的實力,即使中了黑槍,只要不是致命傷,修養得當,憑藉身體的強健,就能痊癒。
但偏偏這時候已到冬日,在外行鏢,容易染上風寒。
而身體強健的人,往往不容易染風寒,可一旦受重傷,這就不好說了。
受傷,免疫力下降,從而染上風寒,高燒持久不退,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幾乎是必死之局。
“你爹在哪?說不定我有辦法。”
白貴皺了皺眉,認真道。
他有後世的退燒藥,說不定能救回馬師傅一條性命。
“不可能的,我爹請了不少名醫大夫,都說我爹沒救了……”
“白師兄你不用白費心思了。”
孩哥搖了搖頭,嘆道。
他雖然聽他爹說,他這個師兄是個厲害人,體面人物,但他不覺得白貴能有那些名醫大夫的判斷準,不過他仍是道出了馬師傅的住址,“還是在原來城外的住處。”
白貴不由分說,出門,從拴馬樁上取下韁繩、
騎著高頭大白馬,策馬而行。
書院街就位於長安南城,距離孩哥所說的城外民房不遠。
到了地點。
民房如舊,四年沒有什麼大變化,只是院中的大槐樹已經不見,顯得有些空曠。
剛走近屋簷。
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中藥味。
“你是?”
“我是白貴,白美和,馬師傅的弟子,各位叔伯,我以前拜師的時候,你們也見證過。”
白貴對屋內的幾個袍哥拱手道。
他打量了一眼屋內情況。
馬師傅躺在炕上,蓋著厚厚的被褥。
他臉色燙紅,比以往高大威猛的模樣瘦削不少,眼窩深陷,氣若游絲,一副病容。
在地面上,還能看見一些染著褐色血液的繃帶。
“是白相公?”
“你是白相公,快快,馬兄可就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