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白拽拽她的耳垂,寵溺的看著她不情願的樣兒。看著看著就起了心思,眸光幽暗。她實在可人,好看又好聞,這段特殊時期,他最多隻是親親她的臉蛋額頭,他忍耐夠久了。
“小貓咪,回家嗎?”他湊在她耳邊問,故意觸碰她的耳朵。
好久沒有聽見這個稱呼,江林晚推開他戰起,紅著臉指著他,“我是病人。我不回家。”說完便氣沖沖的往前走。
還說自己是病人,那就是無大礙了。他幾步就追了上去,將她凌空抱起。她四肢撲騰著,李秋白抵著她的額頭,注視著她,“車裡也行。”
晚上回家之後,她洗了澡拿起膠囊就要和著水往下嚥,卻被李秋白攔了下來。
“今天不需要這個。”
他拿過來便將那些顆粒全數倒入了垃圾桶,其實他是想試試看如果不吃這個藥她的睡眠質量怎麼樣,其次是病症緩解,她已經用不上這些含有大劑量安眠成分的藥了,新的他還沒來得及包裹糖衣。江林晚太累了,懶得跟他計較,爬上床把自己蒙被子裡。
“今天累不累。”他從後面抱著江林晚輕輕的問她,要不是為了讓她有個適應,他現在就想跟她來勁,“哥哥給你講故事,好嗎?”
“嗯。”被他在車上一通折騰,時隔已久,她體力難支根本無力聽他什麼故事,胡亂應付著。
李秋白抱著她講著,他的聲音緩慢低沉,說不出的好聽。
夜沉沉的,她睡得更沉。
之後的一段日子裡,他們每天都在一起,時時刻刻。一起去遛彎,剛開始只是在小區,後來越走越遠,她累了再被他一路揹回家,窩在一個沙發上看同一本書,李秋白不怎麼看這類書,再經典的著作不過是情情愛愛,都是那些固定的套路。但是這些時光他已經陪她看了好幾本,還要為她抹眼淚開導她。李秋白做飯的時候她就一旁看著,洗碗她也看著。精神好的時候她會在黃昏的陽臺上,拉大提琴,直到日落。
時間可以很快,也可以很慢,但從不停滯。
開學了,用夏靜的話說,她們已經是老學姐,只能在學校偏安,主場已經不屬於她們。明明才大三,卻有著等退休的落寞感覺。大學生活未必精彩到難以割捨,只是社會人把社會渲染的太可怕,讓人生畏。
收拾好東西,就去了食堂吃飯,太久沒見到江林晚,夏靜的嘴上了發條一樣停不下來,李秋白一直好脾氣的跟她聊著,時不時的觀察著江林晚的狀態。看來沒讓她住宿舍是對的,夏靜根本是個唐僧。
江林晚提出來想跟夏靜住一晚,明天晚上再接她回去。其實李秋白很不放心的,夏靜人是個熱心腸,但是性格不細膩。又看著兩個小女孩同樣渴求的眼神,他還是獨自回去了。
晚上九點,她先了澡坐在床邊看著書,江詩穎給她打電話,她呆呆望著,沒接。過了會兒,又拿起手機回撥了過去。
“晚晚,你在學校嗎?”江詩穎那樣親切的叫她,語氣和善,彷彿她們並沒有任何不愉快。
但那聲姐姐,江林晚卻是叫不出了,“嗯。”
“我想跟你說點事。”怕她拒絕似的,江詩穎祈求她,“不會很長時間,你現在有沒有時間,改天也行。”
她想了想,還是答應了。還以為她需要一些時間才能過來,沒想到江詩穎就在學校門口。她也瘦了很多,剪了短髮。
想著應該就在車裡聊天,她在睡衣外面套了件大衣便下樓了。夏靜也沒多想,只讓她別忘了門禁。
車上兩人誰也沒有先開口,直到江詩穎啟動了車 ,她才問,“去哪兒。”
“回家。吃飯。”
她的車開的很穩,面色平靜安寧,一路上兩人並無任何交流。
楊舒送完喬琪給她整理好行李出來正好看見江林晚上了一輛車。
進了辦公室,就看見喬野背對她站立著,外面的霓虹與這大廈裡的孤寂被一扇玻璃就隔開了。玻璃上倒影出來他隱約可見的輪廓,他一直是深沉陰鬱的,後來是越發的難以揣測了,孤家寡人一樣。工作是他得以延續生命的方式,孜孜不倦的給他養分。
她站著看了片刻,本來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扭頭去了會議室準備資料。
而這邊,江林晚踏進那院子便覺得了無生機,這種破敗的感覺惹的她一陣心慌。她以為江海也在,沒想到一個人也沒有,茶几、沙發、樓梯的把手處處都蒙著灰,可見這現在沒人在住。
她往裡走著,唯獨餐桌是乾淨的,與周圍的一切都格格不入,桌子上扣著飯菜。曾經也是這樣,江母怕她們等,又怕菜涼了,回家之後就總是這樣的場景。
“把衣服脫了再吃,穿太厚了。”
江詩穎在她後面脫著自己身上的外套掛了起來,又接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