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連語氣也透著笑意,“這位小姐,我什麼也不缺,更何況,您看起來也不像是能給我好處的人,倒是像一個無理取鬧的高中生,到底是沒長大的孩子啊……”
他頗有些感嘆的搖了搖頭,此時兩相對比,路弋更像是一個老成的長輩,而傅時衿也確實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
大言不慚的說賭場老闆要什麼,搞得好像她能給似的?
這不是純純的在講笑話嗎?
圍觀的眾人聞言,頓時鬨笑作一團。
這是一直受盡委屈的胖子終於從驚嚇中反應過來,“叔叔,你可一定要幫幫我,這個女人她竟然敢拿木倉指著我,就差一點我就沒命了。”
他面容猙獰,配上交錯的肥肉,十分辣眼,他接著不帶大喘氣的道:
“還有,看任玄的反應,他估計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女人,叔叔您一定要對賭場的人負責,萬一任玄就被她給害死了呢?到時候我們賭場苦心經營的名聲豈不是都被這個女人給敗壞了?”
他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但更多的像是單純的藉著路弋的勢力去朝傅時衿撒氣,他這個人沒吃過什麼苦,像是被人給捧慣了的。
現在突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出了這麼大的醜事,就算是剛才受了傅時衿的教訓,他依舊不願意就這麼饒了傅時衿。
現在有人給他撐腰,自然而然的就硬氣起來了。
路弋敷衍式的拍了拍他的手,嗓音嚴厲,“安靜!驚慌失措的像什麼樣子!”
還不夠丟他賭場的臉的。
緊接著,路弋繼續不緊不慢的看向傅時衿,“這位小姐聽見了吧,我侄子也這樣說了,不管怎麼樣,賭場帶武器也是不對的,您已經違反了賭場規定。”
他聲線有些低沉,和胖子的囂張跋扈全然不同,而是帶著些溫和的意味,讓人如沐春風。
他語氣透著冷意,“至於任玄,自是不可能讓您帶走的。”
他心中雖然對傅時衿的身份有所揣測,但卻從未在S洲見到過這樣的人物。
也沒聽說過是哪家的千金有如此的氣勢,可惜架子擺的倒是挺高,空有氣勢和皮囊,而沒有實力和能為她撐腰的人,顯然這些氣勢沒什麼用處。
傅時衿眉間雲淡風輕的緊,似乎沒有什麼東西能值得她放在心上,她語氣冷冰冰的,抿了抿唇瓣,接著道:
“QP藥劑?3A級熱武器?還是和獄京合作,要那個?”
她看起來頗為淡定的樣子,似乎並不怕路弋突然降罪或者不同意他提出的條件。
眾人聽得雲裡霧裡,胖子更是忍不住出言挑釁她,“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告訴你,今天我叔叔在,這次誰也救不了你。”
他目光混雜著冷漠和幸災樂禍,看向傅時衿時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此刻就算這是個難得的美人,估計他也不會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情緒。
傅時衿頗為不耐的用瓷白的指尖擰了擰眉心,接著視線微冷,毫無徵兆的用木倉指著胖子,冷聲道:“閉嘴!”
那木倉可不長眼睛,人的速度哪能有子彈快,萬一傅時衿開了木倉,他不就沒命了?
因此,他在不敢多說一句話了。
反倒是一直沉默的路弋,措不及防出聲,問出一個讓大家意想不到的問題,“你剛才說的那些,能保證實現嗎?”
傅時衿平淡如水的解釋,語氣透著散漫,“自然。”
這和眾人想象的畫面完全不符。
畢竟傅時衿所說的那些話,他們只是以為小孩子的中二病犯了,不進全都聽不懂就算了,還敢在路弋老闆面前胡扯。
真是膽大包天,就在他們以為路弋老闆終於縱容的情緒被消耗殆盡,快要生氣的時候,結果卻來了這麼一個不痛不癢的問題。
這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不是在說笑?
路弋低眸沉思了足足幾分鐘,期間傅時衿給足了耐心。
他終於沉吟著出聲,“你看起來並不像那裡面的人,我該怎麼確認你的身份?萬一你是騙我的呢?”
於情於理,同意這件事都對他沒有壞處,就算是帶走任玄又如何,任玄只是一個棋子罷了,或者連一個棋子都不算。
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籌碼,就算失去了也沒什麼。
這件事的得失對他來說全部都不痛不癢,可若是用任玄換來她口中所說的東西,那任玄就不再是普通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