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的都是些什麼,文南又用胳膊肘狠戳了他一下,眼神裡還帶了些警告的意味。
承平則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最後還是寧曜出來打了圓場。
“承平這人啊,帶兵打仗是一等一的好,人長得又周正,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善言辭,這毛病曾差點得罪當今聖上,你不必多想,他方才那句話的意思,是叫你別拿他當什麼衛大人,直呼其名便是。”
“是啊姑娘,他向來如此,看起來不苟言笑,實則是個熱心腸呢,和主子還有奴婢們一樣都很關心姑娘。”文南也適時說話開解。
望月眨了眨眼睛,還有些無辜。
他這表情真看不出來還古道熱腸,寧曜看著著急,拍了承平挺直的後背一下,低聲在他耳邊道:“你這臉色誰看得出來你高興不高興,別再嚇到她,笑一個總會吧。”
“可別了,主子,承平大人笑起來比哭還難看。”文南也低聲說,毫不留情。
承平一張臉比鍋底還黑。
他嘴裡囁喏了好半天,似乎剛想好了一套說辭要出口,衛府硃紅的大門卻在此時開啟了。
一個滿臉褶子,衣衫簡譜的老者從大門裡出來,直奔幾人而來。
老者自稱是衛府管家,姓褚,然後問候了一遍將軍和少爺,文南也向老者行了一禮。
褚管家瞧見一邊站著的望月,這姑娘面生,且美貌端莊,瞧著衣著也不是文南這樣的下人所穿,想來是哪家的小姐,亦或是承平少爺或將軍的紅顏知己,無論是哪樣,都不是他這種下人能怠慢得了的。
“敢問將軍,這位小姐是——”
寧曜道:“叫她望月姑娘便可。”
“是,老朽問望月姑娘安。”
望月也向褚管家行了一禮。
“少爺讓人為將軍和姑娘安排的廂房已然準備妥當了,此時本應請將軍在堂上用茶,都怪下人們做事不上心,讓將軍和少爺、姑娘在大門外頭站著,是我們衛府怠慢將軍了,請將軍恕罪。”
寧曜官最大,拜訪下屬家中宅邸,是難得的貴客,確實應在堂上由衛家家主親自招待,只是此時衛家家主衛君昊,也就是衛承平的叔叔,此時因公事不在府內。
衛君昊髮妻早亡,僅有一子,尚且年幼,無法代父盡地主之誼,這差事自然而然就落到了承平身上。方才寧曜見望月睡得香甜,打算先與承平進府安排廂房,然後再出來將望月抱到床上去睡。
寧曜出去接望月時,承平還有些雜事和文南一起吩咐下人去做,然後見寧曜還未回來,便與文南一同出去看看。
褚管家四處找不見人,以為是衛家哪裡做得不合大人的意,怠慢了將軍,惹得將軍不高興了,然後有下人說少爺和將軍一同站在府外,心中更是惴惴不安,趕緊親自出來請罪。
若是家主回來知道他們待客不周,將軍面子上掛不住,再開罪了將軍,一頓罰是少不了的。
“褚老不必擔憂,本將軍出府是為了接人,只是出來時忘記知會一聲,是本將軍失了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