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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幽冥—學霸本色

大事已定,秋田幫一眾人等有條不紊的打掃著戰場。徐風蔣遼心懷疑惑的登上甲板,見到了要感謝的人。

身披黑袍的少年,臉色依然帶著重傷後的蒼白,站在船尾,見徐風等人上來,完全沒有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哪種架勢,略顯蒼白的臉上笑容燦爛,少年是稜角分明的臉型,偏生笑起來有兩個酒窩,這太過燦爛的笑容和一舟當先奪船殺人時的狠厲,簡直判若兩人。

徐風看著眼前的黑衣少年,心中恍然大悟,也沒有什麼感恩戴德的客氣,說道:“我叫徐風,中州衡水人,這位是蔣遼。”

黑衣少年笑容依舊,淡然回道:“秋田幫,荊七!”。

一切盡在不言中。

荊七對徐風的表現很是滿意,荊七向來看不慣所謂正派人士的客套虛偽,荊七此生最想做的就是一個直人,像不帶刀鞘的刀一樣直接,漏出本真的直,讓人一看就知道是殺人用的。

復仇要快,要狠,是荊七的一向作風,也是江湖中的慣例,有仇一定要報回來!

荊七被善水堂追殺,在光陰飯店受徐風一餐之恩,險象環生的必死之境中得以修養生息,湊巧看到善水堂的大船,立即快馬奔回幫中,聚集兄弟們殺了一個漂亮的回馬槍,沒想到恰巧又救了徐風二人。

徐風心想,這少年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兩歲,如此年紀就在秋田幫有一席之地,看來也是個有故事的年輕人。只是這名字起的倒是簡單,難道在家中排行老七。

其實荊七並不是家中排行老七,嚴格說來荊七沒有家,是一個江湖中長大的孤兒,他只知道自己姓荊,七歲那年被秋田幫收留,在幫中做雜役,從沉默寡言的孱弱兒童,成長為殺人不眨眼的香堂堂主。入幫之時,人們只知道他是一個姓荊的七歲男孩,於是就叫荊七,名字就這樣來了。

此時一個幫中的漢子上前道:荊香主,那沈狼狗逃竄時在船艙砸出的大洞漏水,兄弟們正在轉移稻米,準備燒燬糧船。

鐵石道人微微搖頭道:可惜了一艘好船。

“且慢。”徐風從容道。

眾人疑惑,不知道徐風為什麼阻攔,蔣遼心裡一慌,這難道是要插手秋田幫的內部事務,這剛認識,程序未免也太快了點吧!

荊七倒是不急,很有興趣的看著徐風,看他要說出什麼。

徐風不理眾人,認真說道:“這艘船長十五丈,寬三丈五,以體積算,船體自身排水量在九百噸以上,稻米加上人員,雜物總重不過二十噸,以阿基米德原理計算,即使有那麼一個大洞,當水灌入艙底的三分之一時,將會達到平衡,船不會繼續下沉,只會半沉半浮的漂在水面上。而如果以漏洞的水流流速計算,需要兩個時辰才能注滿艙底的三分之一,而船離岸僅有四里的行程,到岸之前,完全不用擔心沉船!”

蔣遼聽的徹底懵了。

什麼阿基米德?阿基米德是誰?

眾人也一時楞在場間。徐風再次找到前世學霸的感覺,看著眾人一臉懵呆的反應,徐風簡明扼要的強調道:我的意思是,船根本不會沉,各位請放心。

徐風剛發表完一通學術演講,船體就是一陣搖晃,猛然下沉一大截!

荊七一點不慌,銳利的眼中透出興奮之色,沒有絲毫猶豫的向幫眾發號命令:繼續行船。

徐風突然想起前世電影裡的一個片段,船伕一邊揮槳划船,船一邊下沉,水都快淹到胸口了,還說船出了名的快,下沉快。

離岸越來越近,船沉的越來越多。一寸,一尺,眾人站在甲板上,有一種一點點向河底沉沒的可怕感覺。

對船上眾人來說,船沉了也沒什麼大不了,但一動不動毫無作為的看著它往下沉就是另一回事了。

看著深不見底的兩界河,秋風間,波瀾微起。蔣遼甚至脫了外層的罩衣,為下水做準備,徐風看著蔣遼的舉動搖頭嘆氣。

終於,大船穩穩靠岸,船艙中的進水果然只是到三分之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