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格格抬頭辯解道:“高格格的人去了酒窖這是事實,本來我下的毒也不深,可富察格格卻早產了,我就想可能高格格也有做手腳,所以我才讓人指控她……順帶將夾竹桃的事情也栽給她。”
“簡直荒謬。”
弘曆氣得拍案而起:“你以為誰都與你一樣心胸狹隘容不下旁人?富察氏早產就是因為你的夾竹桃與她藥中的桂枝相沖所致的,你還想賴給別人?”
陳格格被他忽然而來的怒吼和舉動嚇得倉惶一退,腳下一個不穩,砰地一聲就跌坐在地。
屋內所有人都被這“啪”的一下拍案聲嚇得渾身一顫,一個個噤若寒蟬。
弘曆審居高臨下審視著面前微微發顫的女人,忽而問道:“此事除了你還有誰參與了?”
“……此事是妾身一人所為,是妾身心存妒忌,害人終害自,是我自找的。”陳格格沉重地閉上了眼,任由兩行熱淚留下。
她一臉的絕望,似乎是在等待著對自己的宣判。
弘曆沉眸看著她,好一陣子才說道:“不管你有沒有想謀害子嗣的心,但心存歹毒,下毒害人卻是事實,好在富察氏母子最終平安,不然……”
陳格格沉沉地低下了頭。
良久,弘曆才冷冷道:“從今往後,你就幽禁院中,永遠也別踏出院門半步。”
陳格格猛地抬頭看向弘曆,黯淡的眸中閃過一瞬息驚詫和亮澤。
怔了三秒之後,她才急急跪叩在弘曆面前:“妾身多謝爺不殺之恩。”
……
晚上,梨花院。
高向菀聽弘曆講了這事一臉的難以置信。
“你說這事……是陳格格她自己做的?”
弘曆點點頭:“嗯,她自己也對此事供認不韙。”
“她就沒說有同夥什麼的嗎?”高向菀試探性地問道。
“沒有。”
“沒有?”高向菀才不信呢。
她們一向是團伙作案的,怎麼可能是陳格格一人所為?她估計就是被用來棄車保帥的一枚棋子吧。
至於陳格格為什麼會心甘情願當這枚替死的棋子就不得而知了。
“我已將她禁足院中,永遠不得出院門。”弘曆說道。
永遠不得出院門……
這大概就跟剝奪人身權利,終身監禁沒什麼兩樣吧。
唉,這女人啊,在這後院中各自安分生活不行嗎,為什麼非得鬥來鬥去自找苦吃?
看著她蹙眉嘆息的樣子,弘曆想起她昨晚對自己的控訴,忙又道:“我罰了側福晉禁足三個月,閉門思過。”
雖然側福晉是被利用的,但她卻藉機為難高向菀甚至還傷了她,這點是弘曆不能輕饒的。
“三個月?”高向菀雙目圓瞪。
“怎麼?可是這樣的懲罰不能讓你消氣?”弘曆認真地看著她。
“沒有,沒有。我不是這樣的意思。”高向菀連忙搖頭擺手。
她只是有些驚訝,她記得她之前犯錯時是罰禁足一個月的。
現在的懲罰是升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