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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阿古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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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裡天黑的早些,此刻太陽落山,光線已經有些暗了,榮安坊的客人也沒有晌午時多,等到最後一個客人買了醃菜離開後,金玲讓活計們將鋪面裡清掃一番,她自己也跟著收拾起來。

如今金玲也算得上是榮安坊的掌櫃的,雖然夫人沒有明面上提拔她,但她每個月拿的銀錢並不少,對她也十分看重。

被自己夫君虐待,當眾羞辱,當初的金玲恨不得死了,現在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對於金玲而言,好像是一場難得的美夢,她根本不願醒來,自然是分外珍惜,勤勤懇懇地將自己手頭上的事情給辦好,不敢有絲毫懈怠。

將醃菜罈子仔細歸攏好,鋪面裡的東西也全都收拾了,留了兩個看門的夥計,金玲這才攏了攏衣裳往外走。

經過一處小巷子,還沒等走回郡守府,她便看到了幾個眼熟的身影,四五個年輕男子並排站著,脊樑骨倚靠著牆壁,身上穿著厚實的襖子,賊眉鼠眼的模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讓人瞧著就心驚膽戰,不過金玲只是個普通的女人,雖然見過這些小混混幾次,卻不敢招惹他們,低著頭就要往前走。

“呦,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張家的兒媳婦嗎?聽說這浪蹄子在家裡呆不住,趁著張老大出了遠門,直接招惹了外頭的野男人,把自己的肚皮給搞大了,像這種不要臉的婦人,簡直就應該浸豬籠!”

“可不是,你瞧瞧金氏一張臉長得多好,否則哪裡會有那麼多人都惦記著她?張嫂子,你先留步,咱們好好聊一聊。”

聽到這話,金玲心裡咯噔一聲,哪裡敢停下腳步?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往前跑,偏偏路上滿是積雪,厚實的很,都已經沒過了女人的小腿,她跑了一陣,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渾身也冒出了一層熱汗,將貼身的綢衣給浸溼了。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金玲心裡一陣絕望,費力地邁開腳步,突然覺得頭皮一疼,原來是其中一個流氓抓住了她的髮髻,手上一個用力,直接將柔弱的婦人一把按在了牆壁上。

撲通一聲,金玲只覺得渾身骨架都快被撞散了,她膝蓋疼的厲害,眼淚也忍不住往下掉。

柔嫩的下巴被人一把捏住,男人身上散著一股汗酸味,用手掌拍了拍金玲的臉蛋,譏諷道:“跑啊?你怎麼不跑了?反正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女,不如便宜了我們兄弟幾個......”

金玲死死咬著牙,男女之間天生就有極大的差距,即使她費盡力氣掙扎,依舊沒法從這夥人的魔掌中逃脫出來。

撕拉一聲,身上的小襖被扯了開,潔白的棉絮如同飛雪,打著轉兒往地上落。

一陣陣冷風往脖頸裡灌,金玲臉色青白,緊緊閉著眼。

意想之中的侵犯並沒有出現,她緩緩張開雙目,發現面前站了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那雙隱隱泛著幽藍的眼珠兒,剛毅的輪廓,每一處十分熟悉,讓金玲面上血色盡褪,整個人如同篩糠一般顫抖著。

餘光掃過倒在地上不住哀嚎的幾個混混,金玲嚥了嚥唾沫,四肢僵硬的衝著男人福了福身子,佯裝沒有發現這人匈奴的身份:“多些恩公相救,您的大恩大德,小婦人來世結草銜環、”

“你這女人可真狡猾,要報恩今生就行了,為什麼要等來世?”帶著糙繭的兩指捏住了纖細小巧的下巴,看到皮肉上青紫的淤痕,阿古泰忍不住皺了皺眉,擺手道:“把人拖下去,好好招待。”

金玲此刻才注意到,巷子口還站了不少高大的匈奴人,一個個生的白皮藍眼,五官深邃,像是拖著死豬一把將那幾個小混混帶了下去,簡直嚇人極了。她之前聽說過,匈奴跟大業打仗時,要是得了漢人俘虜,就直接用鋒利的刀片兒將人胸腹處最為柔嫩的肉給割下來,在煮開了的熱湯裡稍稍燙一下,便直接送入口。

想到眼前的男人是吃人的怪物,自己還跟這種人有了苟且,甚至生下了一個兒子,金玲額間大滴大滴的冒出冷汗,呼吸也粗重不少。

“恩公,男女授受不親,還請您將小婦人放開。”

阿古泰比女人足足高了一個頭都多,此刻他低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女人,讓她忍不住想要往後退,偏偏脊背緊緊貼著牆壁,金玲連半點退路都沒有,就跟被野狼死死盯住的獵物似的,無處可逃。

薄唇輕啟,阿古泰緊貼著金玲的耳垂,聲音中帶著一絲明顯的笑意:“我是匈奴人,漢話說的不好,你再說一遍......”

金玲也不是傻子,哪裡會聽不出這人言語中的調侃之意?眼前這賊人漢話分明說的極溜,偏偏刻意戲弄與她,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金玲氣的紅了眼,一把將阿古泰的手掌掙脫開來,緩過勁兒想要跑回郡守府,卻哪裡能回得去?

領口被人從後頭攥住,阿古泰慢悠悠道:“你們漢人可真是無情無義,我幫了你這麼大忙,怎麼說走就走?”

“恩公,小婦人身無長物,須得回去取了銀錢交到您手上,以此為謝。”

阿古泰不以為意道:“我不缺銀子。”

一邊說著,那雙隱現幽藍的虎目直直地盯著金玲,隱隱透著幾分笑意,卻並不明顯。

眼神閃了閃,金玲身上的汗水又黏又膩,冷風一吹,就跟冰涼的細蛇似的,讓她冷極了,雙臂環抱,金玲忍不住問:“那恩公想要怎樣的謝禮?只要小婦人能給得起的,定然不會推辭。”

“這可是你說的。”結實的手臂直接環住纖細的腰肢,阿古泰有些吃驚,即便兩個人曾經有過一回,但那夜他中了藥,神志不清,倒是沒發現這女子的腰竟然這麼細,好像他稍微用些力氣,就能將她從中折斷,跟草原上那些健壯結實的婦人還真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