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裡一閃而過的殺氣無聲的昭示著夏臨淵,他真的,對他動了殺心。
夏臨淵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位他看的比自己命還重的摯友兄弟,會為了一個女人,與他決裂至如此地步。
“她值得!她陪本王走過一無所有,本王看著她還是會笑,還是會溫柔以待,還是會心思柔軟,哪怕只是輕輕的抱一抱她,都像極了一場醒不過來的夢。你不懂,便沒有資格說本王。”他真的沒料到她還能出現,打破他的原則,成為他的例外。
他也更加堅信,她曾說的:命中註定在一起的人,不管繞多大一圈,還是會回來。只要是她,怎樣都值得!上一世在靈天大陸,他便是因為有太多太多的顧及,從而失去了她。這一次,沒有靈帝,沒有君臣,他已經處在至高無上的地位,他只想與她舉案齊眉,而已!
“老白。你變了,變得讓作為你摯友的我心寒。你說不會有任何女人入得了你的眼,更不會讓她們成為你的軟肋,要收復四城,你的抱負,你的志向,還有我們共同對仙逝的雪皇許下統一太淵的大誓,這些你通通都忘了嗎?”
攝政王冷靜下來,鬆了力道,將手收了回來。整個人悵然若失。
“沒忘。可本王受夠了無喜無悲,像個活死人看著別人好像都很快樂。本王只剩她了。”
“天下女子何其多!”
“本王知道有很多好女人,可本王偏偏不喜歡!”
就這麼簡單!
“你繼續發瘋吧,我夏家不會陪著你瘋。”
“呵!是要打算投靠姚國公了?”
“是有此打算!”夏臨淵臉色陰霾起來,氣的肝疼,說完後拂袖負氣走了。
閭小魚雙手抱膝坐在屋頂上,冷冷的看著那道落寞的身影,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她此時的心情。
“他們是衝著我來的是嗎?要送入宮中做什麼大君的紅美人,也指的我是嗎?”寂靜的話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攝政王聞聲,愣了愣,隨即仰頭,映入眼簾的是此刻在屋頂有一個豁口旁邊靜坐著的她,不著痕跡的將心中的狂喜壓下。
她沒走。
他心裡懸著的巨石落下的同時,不免有些訝異,“你……怎麼上去的?”
“我是神仙我哪兒都能去。”閭小魚淡淡的說道。在他出去之際,她就轉動她酷似黃金顏色的拇指開啟了瞬移功能。原本她想就此走掉,可轉念一想,她能走哪兒去呢?
她的任務物件在這裡,她走多遠都要回來。
閭小魚實在納悶,說服他怎麼就這麼難。就算平日裡她和人嘻嘻哈哈,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很累。不是身體上的累,問題出在心上。和他周旋這麼久,終於聽到他說肯回去的可能,她還沒來得及心花怒放就給她從頭潑了一盆涼水。唉!生孩子,這個世紀難題還真難到她了。
就在閭小魚沉思之際,攝政王身形迅速的一躍而起,來到了閭小魚的身側,挨著她就近坐下,猛的將閭小魚大力拽到了懷裡靠著。
閭小魚一下撞進了他的胸膛間,淡淡的龍涎香氣息襲來,她的身體踉蹌不穩,下意識的抓住他的雙肩。差點心臟跳停。
攝政王以為他是在害怕被夏臨淵強行送進宮,語意仍然是恆古不變的霸氣,“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斷然不會讓你入宮成為別的男人榻上之人!”
“這個王妃誰愛當誰當去!”
她原本以為,這個王妃是她可以完成任務的屏障,沒想到,不過是他挖的一個坑,設的一個等著她往裡鑽的陷阱……
“王妃之位豈是你說當就當,說不當就不當的?你把本王當什麼了?可要可不要,可扔可棄?”他眸光冷凝。
“反正我不當!”一想到他提出的王位繼承人這個要求,閭小魚就腦瓜疼,她是個切切實實的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重點是川月吧的禁忌,她還沒那個勇氣去挑戰……
閭小魚此話一出,空氣變得更加微妙起來。各自都帶著劍拔弩張。
良久,還是攝政王先敗下陣來。
他垂下眼簾,擁著她嬌柔的身軀,呢喃自語,“要怎樣你才肯接受本王?要怎樣你才能乖乖聽話?”
“放開。”這王爺怎麼回事?總是跟白若衡一樣對她“動手動腳”的,關鍵還是突然性的讓人防不勝防……
驚為天人的容貌,精雕細琢的五官有如畫中仙人一般,目光深邃的望著比自己低一個頭的女人,眸子裡蓄滿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