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所長猶疑的看著白若衡,不太相信白若衡所說的託詞,總感覺他的這位好友的孫子有什麼心事,在瞞著他。
汪所長已經不止一次有這個感覺了,連帶著白若衡平時看著他的眼神那種古井無波,他都會不自覺得感覺他是另有深意。
只是他從來都知道他的這位好友的孫子不是平常人,有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埋在心底,從來很少將他埋在心底的事情向他人告知,寡言少語,淡漠的很。
因為看在他是他爺爺的至交好友的份上,對他已經算是態度很好的了,若換做旁人,基本上都只會冷眼相待。甚至根本不予理睬。
因此,汪所長也就沒有多想。只是擔憂的問,“是嗎?那我怎麼看你的臉色?這麼蒼白,都沒有血色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白若衡正正的看了汪所長一眼,仍舊一如既往的淡漠,只言簡意賅的說了句,“也許吧。”
“那你要平時多注意休息才是。你爺爺失蹤的事情,雖然至今都還沒有結果,我們也沒有找尋到你爺爺的下落,究竟在何處。但你好歹也要分清楚輕重,如果你的爺爺,真的不如我們所想的那般可能已經不在人世,那麼我們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的發展你爺爺所遺留給你的白氏企業,這才能不辜負你爺爺的期望。”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基於你有一副健康的身體,你才能撐起偌大的白氏集團所有的運營方向和發展戰略。如果你連一副好的身體都沒有,那誰又能來替你扛起這近乎上千人口的白氏集團呢?如果你沒有一副好的身體,而你又拿什麼去養活他們呢?”
對於汪所長的語重心長,白若衡停頓在原地,沉默了好久。
看吧,汪所長,他總是這樣,當你在因為某些事情,某些話,對他產生懷疑態度的時候,他總能一番話將他從心底說服。
如果不是血緣關係的原因,白若衡覺得這個汪所長他做了一切,他的爺爺才會對他做的事。
罷了,興許這一切都只是他因為愁於長時間找不到他爺爺的下落,也找不到他爺爺失蹤的原因,以及這方相關的人和事,所以才產生了眾多的焦慮和錯覺,導致自己疑神疑鬼,多想了。
“您說的是。我以後會注意的。您也一樣。”
他又何嘗不知道自己太過於執著,要弄清楚他爺爺失蹤這件事情了,可是,他相信這件事情不論落到誰的頭上,都不會讓這件事情草草了之。更何況是他呢?
太多太多的疑點,讓他無法想通,也碰了太多太多的壁,一次次的有所期望,一次次的又給他絕望。他也累了,也倦了。習慣了每次希望過後的失望。
可失蹤的那個人,至今杳無音訊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是他的爺爺。叫他怎能輕易放棄?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活人沒找到,死人沒找到,迫害他爺爺的兇手也沒有找到,他爺爺的下落更是找了數次,找了無數個地方,查詢了無數個監控錄影
影片的畫面,都沒有結果。
白若衡想,不光是他,換做任何一個人,遇到這樣詭異的事情,都會不住的想事情為什麼會這樣?失蹤的人又去了哪兒?
“那便好。你的爺爺是我這輩子在這個世界上交的一個為數不多的朋友,不光是你,作為你爺爺的朋友,他突然失蹤更是發生在他來參與慶祝我的南江拍賣會所一週年慶時發生的,這件事情我也很自責內疚,當時也不該那麼催他。巴不得他趕緊到來。或許你的爺爺就不會出事了也說不一定。”
說到這裡,汪所長頓了頓,而後似是想到了什麼,又對白若衡接著說道,“所以,我比誰都希望,能夠快些找出這件事情的真相,這是你執意堅持,我也會和你一起堅持到底。”
汪所長說的言辭懇切,白若衡也並非沒有觸動,由衷的道了謝,“謝謝。那我下個月再來吧。”
“好。今天我們一起懷疑的,拍賣會所現場的最後排坐的那兩個最為可疑的人,你讓你的人跟蹤有了結果之後,看他們是不是真的如我們所懷疑的那般,和你的爺爺失蹤有關係。”
“如果有,若衡可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都要及時告訴我。我會在我力
所能及的範圍,盡最大的努力幫助你。”
白若衡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行,我知道了。汪所長的心意,相信如果我的爺爺在的話也會被您所感動。我看汪所長你的面色也不大好,平時也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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