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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舊事(五)

“兩位首上,您們做的事我們都會記得,得知兩位升遷我們心裡高興才來相送。”有蛇在跟前說道。

程琪連聲說“謝”,感動得掉眼淚,程嫻關心地看向她。“今後如有機會,我還會再回來看你們,都要好好的。”程琪說道。“是,多謝鄉親們相送。”程嫻說著,一行蛇再出發。

回到京都,程琪住進賀子蘭安排的房屋,與青州的屋子一樣有密道。進宮謝恩時,賀子蘭要吩咐正事,京都監察寮長程乘雪也在,她看見程琪欣慰笑道“長官。”“不不不,您才是長官。”程琪趕緊回絕。

“這又是做什麼?”賀子蘭挑眉笑道。

程乘雪拿出訴狀,大致是當時名單列的那些蛇,賀子蘭派她處置木珂城毆打之事時,也查了這些蛇,終於有個結果。“我謹代表京都監察寮遞這訴狀,少行法可要好好審。”她說道。

程琪接過東西,還有些怔愣,仔細看著,“此番回來第一件事便是審此事,以及其背後的勢力要連根拔起,可能做到?”賀子蘭問道。程琪跪下回話“臣領命。”

幾天裡,程琪抓了一批蛇監審,輪番問詢。

同在司法院的賀霆問道“出了何事,行法首上這不好吧。”當時,程乘雪就在一旁“少明法首上,此事是下臣檢舉,陛下聖旨,外蛇不得干涉。”

“賀霆首上,許久不見。”程琪忽然笑著冒出這樣一句。他看著她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害怕地走開。

“查到哪了,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程乘雪不解道。

“長官,以你的聰明才智難道猜不出?”程琪笑道。

不出一月,程琪便將他們結黨營私,捏造考核,為非作歹的事理清楚,共抓了政處20位,司法院四位,軍方一蛇。

內涉太姬賣官的事,畢竟賀子蘭是個簡樸的蛇,因而她的母后常覺手上錢不夠花,還有個主政的妹妹操作起來便宜多了。目前抓一個主政處的首上與太姬往來密切,常送禮,這個賀子蘭也略有耳聞。

太姬的話,她想緩緩處置,讓程琪繼續把底挖乾淨。

賀賢一黨背後又揪出兩個蛇物,賀霆與賀丹,這著實把程琪嚇了一跳。

經調查,賀霆與司法院涉案几位往來密切,以及團伙中心賀賢常有私下往來,而主考核上呈時,便需經明法那一關。

“你們憑什麼抓我?”賀霆質問道。

“受旨查問,帶走!”程琪搬出賀子蘭。

事關重大,她又將其中干係詳詳細細地上稟賀子蘭。

賀丹早先去過黨派內部幾次應酬,如今這事被翻出來了……

不論賀丹還是賀霆,在賀子蘭看來都是賀予一派,於是她將賀予叫進宮問話。

“賀予啊賀予,本座真是沒想到連你也牽涉其中?”賀子蘭憤怒著將程琪的上表甩給賀予看。

她接過東西震驚之餘,也為自己辯解,“陛下,臣是冤枉的,臣對這些絲毫不知啊。”

賀子蘭看著她跪伏在地為自己辯解,卻沒有耐心聽下去,“賀丹都牽涉其中你還什麼話說,倘若有一天查出是你背叛本座,本座又該如何自處啊?”她說著把賀予趕走,又彈起清音琴。

大祭司府裡,“這下有好戲看了。”程儀笑道,“查到自己蛇頭上沒法收場。”

“主子,咱有好多事賀賢都知道,不能讓他一直待司法院裡頭啊。”賀壺俯身貼近程儀憂慮道。

賀予從宮中出來又到程琪衙門去,“你抓了賀丹?”

“是,姐姐先坐。”程琪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打個措手不及。

“妹妹,過分的事賀丹沒做,就這點事你不能按下來嗎?”賀予沒坐反而把程琪架起來。

“姐姐,我只能公事公辦,查清楚了也好還賀丹清白不是?”程琪犯難道。

這時程乘雪從外邊走進來,質問道“按下來什麼?”

賀予轉過頭看見是程乘雪,“你們監察寮的就是恨不得抓到一點錯處大辦特辦!”

程琪被她指桑罵槐羞得臉紅,站起說道“夠了,不論身處何職都是遵君命依法行事,並無高低之分。大護法慎言。”

賀予轉頭瞪了程琪一眼,甩袖離去。

“從前國君同我說起時,我還不信也不服,如今卻是信了大半,佩服。”程乘雪說著看起公文。

“國君,她說了什麼?”程琪坐下問道。

“她說,程琪是議廷裡少見的蛇才。”程乘雪看著程琪笑道。

賀賢其罪難逃,在暗無天日的監禁中他知道哪一方都不會放過他。但他只能暫時把禍水先往賀予那邊引,讓程儀覺著自己並沒有背叛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