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鏗也立即跪下道“臣與程琪共事時間不多,但臣對那些狼子野心之蛇瞭解,便是沒有也要弄成有。不能驗陛下,陛下明察。”
兩蛇連說一番話,賀子蘭只說出一個字“驗。”
程儀臉上浮出得意的笑,上前一步。
“且慢,”程琪額間冒汗,跪走上前幾步,跪拜,“陛下,臣為官以來對陛下忠心耿耿,蒼天可鑑日月可表。您忍心因一念之差至臣於死地嗎?”她確實慌了,聲音都在發顫,倘若她真在諸蛇面前現原形……逃,她看一眼兩旁,都盯緊自己。
賀子蘭身子動了,向前傾,“程琪,若真是有蛇存心汙衊,本座會還你一個公道。”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豈能草率決定!即便還了行法首上清白,可難保今後有蛇又要遭此誣陷啊陛下。”賀項求情跪拜道。司法院不少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回他。
程儀高昂著頭盯著賀子蘭,賀壺諷刺道“右護法,您不會與程琪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才拼死保她吧。”
“你……”賀項聞言氣急失措。
高座上,她瞳孔無神,聲音冰冷,“驗吧。”
銅鏡懸空一照,四周蛇散開,程琪的心提到嗓子眼,這下遭了,忽然程琪身上顯出金光,化形為一條淺綠大蟒,剛抬起頭,便往前倒,在地上蜷縮幾下變回人形,程儀收回銅鏡。
“啊,這……”諸蛇的眼光都匯聚到程儀一蛇,程琪欲爬起來口吐鮮血昏過去。
賀項驚出一身冷汗,這會指著大祭司,“你可還有話說!”
“這……這不可能!”程儀瞳孔欲裂,身體顫抖,擔憂地看向賀子蘭。
她瞳色變紅,臉上留下血淚,從座上閃身到程琪身邊,將她抱起,聲音顫抖,眼神凶神“程儀,本座實在縱你過寬以致今日!”
“除開大祭司其他蛇退下。”她將她抱起回殿內,“傳醫官,快傳!”
殿中,程儀跪地求饒,“陛下,姨母也是為您著想。有蛇傳你和她的私情,幾分真幾分假您心裡清楚。”看來必須把這張底牌發揮徹底了。
“你排除異己到這種地步,說到底是心虛,怕程琪查到什麼……”賀子蘭怒目看她。
“你忘了,當初若不是我力保你根本不會有你今日,如今這樣言語相逼,不過是姨母妨礙到你了……”程儀這樣說要賀子蘭背上薄情的名,她不想要這樣的結果,不禁皺眉。
程儀趁賀子蘭分神,讓程珍去取清音琴來。
賀子蘭詢問醫官情況,醫官說“首上,”
過了幾天,程琪終於醒過來,賀子蘭一直守著這會見她醒來又悲又喜。
賀子蘭讓程儀回府,在真相查清之前,不得再幹涉任何政務,副官賀壺革去職務,待事情查清楚她自有論處。
聽到賀子蘭處置她們,程琪心裡多少舒服些,“本座對不住你,真是不知該如何彌補你才好。”賀子蘭心裡已經打算好了,待此案查明,不讓她再待司法院得罪蛇,決定封程琪大御使一職,為主政處之首。
“那麼我要討一個心願。”程琪迷迷糊糊說道。
“好,我答應你,多少心願本座都可以兌現。”賀子蘭真說著,話鋒一轉,“只是你我之間,是不得神明允許的。”
“關起門來,神明不知。”程琪忍著疼痛說道。
在此之後,賀子蘭又絮絮叨叨許多話,“在你心裡信蛇神嗎?”“其實我覺著,大祭司與莫楝一氣的,可謂狼狽為奸。”“等查完此案,本座一定封賞你。”
程琪腦袋那跟弦,從驗明正身那日到如今終於要崩了,“子蘭……別再說了。”
“你知道是誰給你下的毒嗎?”賀子蘭問道。
“是程儀。”她的手緊緊握著床把,胸口喘不過氣。
“有何為憑?”賀子蘭再問。
“我親眼所見。”程琪回道。
“為何不說?”賀子蘭抓住程琪的衣裳,貼過去。
“沒有證據,如何指認大祭司……”程琪掙脫她踉踉蹌蹌下了床,再一次拿起那把琴確認,“其實受害的豈止我,還有你……”鏡窺術下,清音琴內顯出一條綠光,如同邪火,“這把琴就是她們控制你的工具。”
“放肆,你敢誣陷神明……”賀子蘭聲音顫抖,似有淚珠滑落。
程琪被她拉倒床邊,她看著程琪的眼睛,“本座這一生最恨背叛,那日我真的怕……”
“不過現在好了,瞞過外邊,其實你是不是異族不重要,本座不在乎了。你言行舉止實在不像一個南疆蛇,告訴我,我替你瞞著。”賀子蘭雙手握住程琪的雙手,真誠地問道。
程琪精神實在是差,心理防線早被攻破“我……是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