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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舊事(五)

程嫻也被帶走,她不捨地回頭看程琪,“主子,主子……”

程琪伸出手向前,險些從椅上跌坐下來,扶著椅把,喘了幾口氣,才坐回椅子。

程珍走近,“程琪聽旨,傳國君旨意,少行法程琪涉嫌叛國罪,監禁府內,等候發落,府中財物抄檢,一應蛇等帶往司法院審問。”

她說完拿著聖旨正要走,程琪忽然開口道“你為程儀做事,算棄暗投明還是棄明投暗?”

程珍笑了,笑得那般奸惡,“你還是別做這些無謂的猜測罷,想想接下來的日子可怎麼過……”

府內,食物,用具,藥材,藥材尤其,即便拿不走也要踩掉丟了。

程琪房內床搬得剩木板,還有個搖椅太重搬不動留下,其他的都收拾乾淨。

判處抄家,府中蛇由賀項審問,他看程琪得了一個叛國的罪名不可置信,幾番追問賀子蘭也不得結果,程府賀子蘭設了結界他進不去。前線戰事焦灼,他也不能傳書信過去,該如何是好……

程府外看守有個幾十個蛇,門處留了一個洞送飯,外頭看守因有蛇授意有意虐待程琪,關押一個月裡,屢屢苛待。

後來他們聽到裡邊沒動靜,直接斷糧。

程琪等不等那口飯不要緊,府內沒有藥材才要命,沒飯餓到在井邊撈水後,又到門口拍門,“救命,救命……”

程琪的舊部下聽聞程琪出事,紛紛上書為她求情,程乘雪遞上一封青州萬民請願書,“這是程柑呈上來的。”可賀子蘭看後心裡越發煩躁。

一月過去,秋風送過九月,天漸漸涼了,程府無蛇打理呈荒涼態勢。

前線,賀予節節勝利,因後勤和氣候原因欲班師回朝,待明年春再將漠北狼族打個徹底,還北邊長久的和平。

大軍進入京都安置後,賀子蘭令賀予先回府休整,待晚些再進宮面聖領賞。

賀予騎著高頭大馬,帶著幾個侍從,“首上,咱是回府?”副將賀丹問道。

賀予覺得古怪,一種說出來的感覺,調轉方向,“本帥需要到程琪府上看看。”

她到了府門前,上頭上了封條,門外把守的是禁軍,見此情形她眉頭擰出汁。

“大護法裡邊關著欽犯,陛下有令不得擅闖。”一位部下回道。

賀予皺了皺眉,她還不知發生什麼,但她嗅出程琪被害的味道,著急道“裡邊什麼情況?只是犯蛇你們總還是管吃食的吧?”

八個把守支支吾吾回答不來,“你們平時怎麼送飯,借那個地方讓我看看裡邊,確保‘要犯’還活著啊?”

“不成,您別為難小的了。”禁軍只是敷衍回道。

“為難?一問三不知,陛下座前也是這樣回話的嗎?”賀丹指責道。

“我今日一定要看個究竟,滾開!”賀予上去一步,拉開攔住的兩蛇,他們行禮道“大護法不能這樣做啊?您對陛下也沒法交代不是?”

賀丹正想勸賀予,她便拿出令牌道“見此令牌如陛下親臨,如若之後陛下怪罪自有本官一力承擔。”她走近才發現還有一道結界,運功聚能破開結界,破開門後,竟見門後邊程琪昏死地上。

“妹妹,妹妹……”賀予急切將程琪抱起,“去請大夫,我在這守著。”賀丹正要領命去辦,禁軍阻攔,她一喝就退了。他們快速派兩蛇到賀子蘭面前稟報此事。

她請來大夫診治一番,他搖頭道“程琪首上這身體藥石難醫。”他擬了藥方,才發覺府內並沒有藥,賀予命手下跟大夫回醫館去中抓藥後,遠遠看見那邊角被糟蹋的藥材眼神冷了冷。

大夫抓完藥回來,“你既知是程琪還肯來……”賀丹回過神驚訝道。

“救蛇一命……唉,陛下當初為首上遍尋名醫會診,整個京都的大夫誰都不能免,只是……”賀予接過大夫的話,“只是此一時彼一時,大夫放心你如何進來本官保你如何出去。賀丹,陛下只怕很快就要尋我們。”

賀予走前給裡邊的屋舍設了結界以防不測。

大殿中,兩蛇跪於殿中,“賀予你們竟敢抗旨,私探欽犯,真是膽大包天!”賀子蘭指著賀予怒道

“陛下,臣不知程琪所犯何事竟遭此禍,可陛下,既然有蛇在欽犯未判處前加害,那臣為了陛下也不能坐視不理啊。”賀予為自己解釋道。

“強詞奪理!你公然和本座作對,讓本座顏面往哪擱!”她說著屏退左右,讓賀丹也先在外邊候著,之後起了結界。

賀予跪著靜靜等著賀子蘭的下文,“你可知程琪不是蛇精而是一隻狐妖!”

“您說什麼?”賀予驚愕失色。

“她親口承認,竟被程儀言中,教本座情何以堪?正因如此本座才想查明她到南疆來是否心懷鬼胎……”賀子蘭看著賀予神色複雜,終於緩了緩生氣,坐下接著說“她怎麼樣了?”

賀予又將方才的情形說了一遍,她沒想到竟將她說動了。

她試探道“您打算如何處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