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本座一蛇決定,任何蛇不得干涉,她是狐妖一事也不得洩密。”賀子蘭又將賀丹宣上來。
“不管怎麼說,你總歸是保了欽犯性命,本座不多怪罪,去處置好一切後回府吧。還有你,賀丹,不記得自己犯過事嗎?”賀子蘭說著又質問賀丹。
賀丹跪下行禮,“陛下,正因此番經歷,所以臣信程琪的品行,不知……”賀予卻轉過頭示意她別問了。
從宮中出來,賀予又去了一趟程府,未進門便先喚道“程琪。”
屋裡邊沒有迴音。
賀予讓賀丹先回去自己在此看著,禁軍也不敢置喙。
等了一個多時辰,程琪才有清醒跡象,嘴裡一直念著,“我要回家,找我師父去,回家……”
賀予聽著心中著急,“大祭司執意驗正身,還有這一個月來的加害者,你當真不在乎嗎?”
“他們對你造成這樣的傷害,就沒有報應嗎?如果你願意暫時留下我願意竭盡全力助你。”賀予言辭懇切不容拒絕。
她勸了許久,程琪才握著她的手,點了點頭道“謝謝你,我還有……一事相求,程嫻包括府內僕從……都被帶走……”
“我打聽過此案是賀項主審,我也會讓他仔細些,你放心。”賀予說道。
過了幾日,在此期間賀子蘭先留下那位大夫問診,又召集名醫,把把守換成京都監察寮的蛇。主管犯蛇的程珍也不得再來了。
每天藥材,食材源源不斷地送來,她還特意派了宮中的御廚。
這天,她終於下定決心踏進府院,“程琪。”
“你為何來?”之前賀予去過一次司法院把案情進展告訴過她,這會她正要借題發揮。
賀子蘭看了她兩眼“徹底暴露本性,不樂意在本座面前做戲了?”
“查了這些天,查到什麼?”程琪問道,後又笑道“查到十幾兩銀子,和那些被你好手下弄壞的名貴藥材!”
賀子蘭被諷刺到一時氣急,反問道“那你不遠千里到南疆來做什麼?我要聽實話,你想要做的事,賀予通通告訴我了,就你這身體,如今能幫你只有我,我勸你……”賀子蘭說著眯起眼。
“那些僕從無罪理應釋放。”程琪沒接話。
“事情查清楚自然放了。”賀子蘭應道。
程琪見她如此強硬,只好移步裡邊坐下,賀子蘭跟著進去坐下,自己給自己倒茶。
“我是狐妖,我們有自己的國度,無奈統治黑暗,下了山後師父說還需歷練一番。”
“到南疆僅是歷練並沒有別的企圖?”
“圖~我圖名圖權,當然名是第一急要,為了名,跪著當國君也願意。”
賀子蘭氣得拍桌,“全是胡扯!”幸好程琪及時離桌子遠些。“我當你病糊塗了,今就這樣吧。”
見她作勢要走,程琪趕緊喊道“等等,你宮裡的丫頭我不放心,還有那個程珍……我要程嫻。”
“我不會再讓她靠近你,但是暫且先留著她吧,程嫻……”賀子蘭看著她身形單薄,又憶起當日搜家情狀,“我再想想。”
又過了數日,賀子蘭又來了,這回帶來程嫻,兩位還沒親暱完,賀子蘭便打斷道“程嫻先去看下藥,我跟你主子有話說。”
支走她後,賀子蘭道“宮內宮外的大夫都說要靜養少憂思,程嫻已經給你帶來了,其餘蛇過不了多久也會放。”
“何時處置程儀?”程琪問道。
“你有證據嗎?”賀子蘭反問道。
“我親眼所見,你知道我是狐妖但你不也沒證據證明我是,不是嗎?”程琪問道。
“呵,我確實也想推倒程儀,但……必須找好時機。”賀子蘭喝了口茶。
枝頭的葉子都掉光了,如今的程府有蛇打掃卻還是死氣沉沉。
“呵,那天清音一彈,你心中還有正業嗎?還不是說什麼做什麼?”程琪笑道,走到床邊坐下。
賀子蘭起身,回答道“本座不想六親不認,也不想與天地對抗。”
“大祭司和莫楝一條褲子的是不錯,但你想用程儀跟莫楝談判,依我看不成,最可靠的唯有自己的力量。您是一國之君啊!”程琪說完,手身撐著床,頭有些暈眩。
“不識相的東西,誰許你指責本座,又誰許你直呼神明名諱!”賀子蘭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