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程府之內,半點生機也沒了……
另一邊,莫楝得知此事後,讓程儀殺了程琪一切還有迴旋餘地。
她沒想到真到危急關頭了,心裡特別慌張,侍官安慰道“只要蛇神撐腰,只要太姬還在,您不會有事的。”
程儀卻再無法放下心……
賀壺自從木珂城調回京都,在主政處擔任文職,也就是幫程儀收拾殘尾。
這天晚上,她聽到風聲從外邊回來,跨過門檻,卻看到程儀醉昏昏的,“賀壺?”
她抱著程儀上床,兩蛇再一次苟合,圍帳內,月光映著賀壺的臉,程儀摸上她的臉,“程琪醜陋,你這般絕色,賀子蘭卻偏偏對她牽腸掛肚……”
賀壺強有力的手臂攬過程儀,舔吻她頸窩,“您才是美貌。”
“我有事求你……”程儀推開賀壺。
“何事?主子儘管吩咐……”賀壺有些急躁,舔舔自己唇,程儀吻上去,這是她第一次親自己,賀壺受寵若驚。
“幫我殺了程琪,殺了她讓真相永遠沉在井底。”程儀說道。
“屬下領命。”賀壺回道,兩蛇在床上弄出點動靜,沒多久,程儀便失去興致,起身,她看向賀壺,成了另當別論,若敗露,你就替我頂罪吧……
大祭司一生無偶,一心向神明,可時長日久,她也覺著無聊。忽然有一天,她發現新招攬的手下,眼睛經常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她仔細審視這蛇,她有能力,忠心耿耿,又與左護法那對有過節真是再好不過。
只是程儀雖然喜歡這種消遣方式,心裡卻很看不起賀壺,出身實在太低,而有了程琪做對比後才覺得她真是天姿國色。
她原本以為,賀子蘭和程琪,也是她和賀壺這種互相利用關係,可在清音琴的作用下,她仍屢屢真情流露,讓程儀匪夷所思。
橫跨兩百多年的程儀案真相即將浮出水面,諸多證據指向賀壺,指向大祭司府。
這幾日,程儀遠端引導賀子蘭彈清音琴,她精神被程儀汙染就往程琪那倒。
冬陽照進屋內,程琪難得下床去,坐在椅子上,喝著熱茶。
賀子蘭從門外進來,“這麼有興致,是覺著時機差不多了?”
“你何意?”程琪說道。
“你放心,即便你鬥倒程儀,也別想回議廷去。”賀子蘭眯眼笑道。
聽得程琪有些不明所以,她想到什麼笑道“我活不過這個冬天了,你不必有此憂慮,賀君。”
“你笑什麼?”賀子蘭聽她那稱呼心裡毛毛的。
“你一千多歲了,怎麼還要姨母教你說話啊?”程琪給賀子蘭倒杯茶。
“若我想,也可讓你前功盡棄。”賀子蘭語氣好似在說什麼笑話一般,程琪急得咳嗽。
隔天,賀子蘭又來,這回程嫻和兩個小丫頭都幫著勸和,可她卻越發上火,把昏昏沉沉的程琪罵醒。
她張口帶出沫星子,罵得極其難聽,程琪因為身體不適好容易睡過去,這會被罵醒,一時說不出話,眼淚一顆顆劃過鼻樑,落進頭髮裡。
“賀子蘭,你要一直罵我嗎?”她一字一句戳程琪的心窩,可她卻在沒有心力跟她辯駁。
她似乎意識到這一點,錯愕過後,跑開了,程琪兇狠的眼神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吐出的鮮血染紅床褥。
賀予知道她身體不好,又請求探視。
兩蛇因看法不同鬧不愉快。
賀予不便去程府便讓賀項去,總之不能讓程琪無聊。
賀項常常帶著小女兒一塊過去,很少聊政事,都是聊家常。
“這就是冰兒吧?”程琪看見一個好可愛的小丫頭眼睛都亮了,“姨母!”賀冰喊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姨母呢?”程琪問道,心情愉悅不少。
“我來的時候同她說過,她母親也經常提起。”賀項解釋道。
“哈哈哈,冰兒五歲多了吧。”程琪努努力把賀冰抱起來。程嫻在一旁看著都開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