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不由亂了陣角,邊抵抗,邊辯解。措辭時而溫和,時而嚴厲。前後對照,令人不知所云。本來,袁紹集結了數萬大軍,是想開戰來著。可是,袁紹軍在揚州血戰了一年多,新敗不久,士卒十分疲憊,士氣也很是低落。實在不是合適的時候。將領不贊同者甚多,袁紹也心知肚明,一直下了決心。等到時間進入了五月,江淮等地又發生了蝗災。
這兩年,大漢國災害不斷。大前年一場大蝗波及七州,豫州是重災區。前年,天下大旱,豫州也受了牽連。去年,好不容易好些,袁軍卻征戰了一年多,糧草早就不充裕了。這次蝗災一起。可就要了袁紹地命。
常言說得好,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餓著肚子計程車兵是沒有戰鬥力的。別說出兵大仗,今年能否養活這些兵馬還是個未知數。你說,袁紹能不慌嗎?
到了這個地步,傻瓜都知道勝負了。望風來投者絡繹不絕,事態便直轉急下,一發而不可收拾了。張軍兵鋒所指。勢如破繡。許多郡縣不必攻打,羽檄一至,官員守將立即舉城投降。
短短的半個多月時間,張奐和太史慈便匯合於縣城下了。縣是豫州的治所,也是袁紹的老巢所在。袁紹存了死志,不動聲色。從容不迫。但是,袁軍的軍心已亂。每天晚上,張軍都會抓到不少逃兵。數倒猢猻散,這才是人之常情。
六月十九日,縣城破,袁紹衝陣而死。諸軍皆降。四世三公、關東盟主、盛極一時的袁紹勢力就此灰飛煙滅。訊息傳出,天下震驚,各路諸侯無不兔死狐悲。
六月二十五日,張涵下詔斥責袁術“奢淫肆欲,征斂無度。擅自興兵”云云,欲興兵征討。大軍未至。袁術已經上表自陳其罪――袁術投降了。張涵這才徵召袁術和呂布入朝。兵臨城下,二人都聽從了詔命。
與此同時。張涵還徵召了荊州牧劉表入朝。
劉表這人才能是有地,但優柔寡斷。此次,蒯越、韓嵩、別駕劉先等都勸劉表出兵幫助袁紹,劉表卻拿不定主意。待到袁紹勢力頃刻之間內土崩瓦解,大局已然確定,再要做些什麼,卻早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荊襄富足。劉表擁兵十萬,也不甘心就此投降。劉表就上表陳說困難。表示願意讓長子劉琦入朝作為人質。
當時,新闢的揚州、豫州和南陽郡都飽經戰亂,民生凋蔽,又恰巧遇到了蝗災,不足以支援大軍征戰。而西北戰事方興,北方鮮卑又欲興兵,張涵就想同意了――反正也是早晚的事,卻也不急。戲志才勸止了他。
“丞相,大軍不可輕出……”
果然,還是戲志才瞭解張涵,一句話就把他給說動了。至於後面的“威凜宇內”、“天下歸於一統,此其時也”、“天予不受,反得其咎”什麼的,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張涵一想,大軍每次出動,都需要鉅額的錢糧,此刻都到了荊州,再往回走,豈不是做了無用功。再說,張涵兵力充沛,也不差這區區十五萬人馬。
於是,張涵就同意了劉表地要求,並催促著劉琦趕緊到信都去。答應歸答應,張涵可沒有真撤軍的打算。只是在整編揚、豫等地的軍隊,賑濟災民――用低廉的價格大批僱傭災民休整道路、運輸糧草――時刻準備著討伐劉表。
這時候,大漢國只剩下益州(巴蜀)、荊州、涼州和交州四州,張涵尚未佔領了。涼州正在打,益州夠不著,荊州已動了心思,張涵自然也不會放過交州的。
然而,交州的情況又與劉表不同。
交趾太守士出自交州名門,聲名久著,家族勢力很大。不但自己是太守,還趁亂將弟弟士壹,表為合浦太守;次弟士黃有,表為九真太守;三弟士武,表為南海太守。這樣一來,交州七郡,士家就掌握了四郡之多。而且,士家是蒼梧人氏,在該郡影響力也很大。
另外,士在南蠻中也擁有極高的威望,史稱“震服百蠻”。
況且,張涵也沒有能力在現在討伐交州。因此,張涵直接徵召了士的兩個兒子士?和士徽入朝,以為人質。士是個很識時務的人,他聽從了命令。然後,積極配合張涵派遣的交州刺史韓彰,驅逐了劉表派遣地交州刺史賴恭,並斬殺了蒼梧太守吳巨。
不管怎麼樣,張涵在名義上又控制了交州。當然,韓彰這時實際掌握的,只有鬱林一郡。直到數月後,新派去地蒼梧太守完成了對郡兵的整編,蒼梧郡才真正算是張涵地領地了。那時候,已是過了新年,是建198)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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