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驁撥開層層人群,眼前出現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蘇曼曼正躺在地上,摔倒沒有意識碰倒了旁邊的玻璃杯,摔碎了一地,玻璃碎片割破了胳膊,鮮血染紅了白色紗裙,甚是扎眼。
旁邊的人都在指指點點,有在打電話叫救護車,也有去喊服務員幫忙的,但卻沒有人上前幫忙把蘇曼曼扶起來的。
戰驁看著心疼壞了,也顧不得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也顧不得他身邊還有顧清漪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妻,更加顧不得顧清漪的父母還在旁邊看著。
麻玉芝也是嚇壞了,正準備喊人過來幫忙,卻看到令她震驚的一幕。
戰驁不等其他人有反應直接蹲在地上,抽著旁邊的紙巾為蘇曼曼胳膊止血,然後打橫抱起蘇曼曼就衝出酒店。
留下一眾人的譁然,大家都是一副吃瓜的心態,而這個瓜的中心就是顧清漪。
戰驁剛剛這一舉動簡直是對她的侮辱至極,今天是他們的訂婚儀式,但卻把她一個人丟在這沒有半點交代,然後抱起另外個女人離開是幾個意思?
顧清漪哭了,她手捂著臉靠在麻玉芝肩膀上哭得不能自己,麻玉芝只好宣佈此次訂婚儀式暫停,等到後續恢復了再請大家前來繼續參觀,今天就先對不住大家了。
麻玉芝摟著哭泣的顧清漪一路走到了後臺休息室,剛進室內,麻玉芝把門一關,顧清漪就立刻止住了哭聲,原來哭只是她為自己找到的臺階下而已。
“媽媽,你說戰驁是不是太過分了!”顧清漪坐在沙發上邊擦眼淚邊向麻玉芝賣慘。
“是啊,這個戰驁一點分寸都沒有,蘇曼曼只是自己的乾姐姐而已,至於他那麼積極救她?我說清漪啊,其實媽媽一直都不看好戰驁,我總感覺他不夠在乎你,我就你這麼個寶貝女兒,給了他我都覺得虧了。”麻玉芝談論的內容和顧清漪居然不在一個頻道。
顧清漪聽後直翻白眼,沒法解釋啊,又不能把事情說清楚,真的要讓自己難死了。
這時候許哲亨走了進來,一看臉色陰翳難看到極點,今天戰驁這一舉動簡直要讓他在商界朋友那裡臉全都丟光了。
“我說清漪,其實我跟你媽媽持一樣的意見,可能戰驁真的不適合你,何必強扭這個瓜呢。”許哲亨想了下今天的前因後果覺得要是再有下次肯定丟不起這個人。再說戰驁這個不確定因素,就算和清漪結婚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更誇張的事情。
“爸爸,連你也不站在我這邊了?”顧清漪一聽許哲亨也要倒戈,馬上就不幹了,她對戰驁是不會輕易放手的,拋開八年的感情不說,她已經將戰驁視為自己的私有財產了,就算她得不到的就算毀掉也不要便宜那個落魄女蘇曼曼。
許哲亨聽出了畫外音,其實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吃這麼大的虧就這麼算了。
許哲亨沉默了會說,“既然讓我們女兒那麼難過,我絕對饒不了戰驁!我女兒得不到人,別人也休想得到。”
麻玉芝聽得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麼吶,人家無非就熱心地救了蘇曼曼,怎麼被你們父女倆說得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顧清漪不再解釋,依舊依偎在許哲亨的懷裡尋求一些父愛的溫暖。
這邊是一家三口的溫馨,那邊是醫院的緊急救治。
醫生對蘇曼曼進行了輸液,為她清理了胳膊上的碎玻璃,隨即對戰驁說道:“你是病人的家屬吧?”
戰驁只能預設,醫生繼續說道:“病人沒什麼大礙,只是最近勞累過度導致低血糖才會昏厥,給她輸點葡萄糖就沒事了,就是她被玻璃扎傷的胳膊要多注意,近期不能碰水,傷口太多了又小又碎,要是不仔細護理,一不小心就會傷口感染,這可比暈厥帶來的風險大多了。”
醫生交代完就出去了,戰驁那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他坐在她病床邊等著她甦醒,可是不知道誰把陳家善和陳牧塵也一併叫來了,牧塵知道媽媽生病了就一直哭,哭到病房前還沒有要停的跡象,陳家善也對此頭疼不已。
戰驁聽見一陣小朋友的哭聲,會提看到陳家善牽著陳牧塵來到了病房,頓時有些侷促,他站起身想讓給他坐卻又有點不甘心,於是起身卻沒有挪步離開給陳家善讓位子。
兩個男人相互注視著,加之小朋友一直在哭泣,場面一度詭異非常。
蘇曼曼也許是母子連心,這時被陳牧塵的哭聲吵醒了。
小朋友一看到蘇曼曼醒了邊馬上跑到蘇曼曼跟前,抱起蘇曼曼的脖子趴在蘇曼曼懷裡哭得更兇了。
“嗚…我以為自己沒有媽媽了。”牧塵的奶聲奶氣說著這話讓人覺得分外心疼。
“別瞎說,牧塵,你看媽媽這不是好好的嗎?媽媽只是太累了要在醫院睡一會。”蘇曼曼安慰道。
陳牧塵更加不想離開蘇曼曼來,依舊在蘇曼曼懷裡找溫暖,卻不想碰到了蘇曼曼那隻受傷的胳膊了。
“嘶…牧塵起來一些,快到爸爸那裡去,你壓著媽媽受傷的胳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