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川南冷哼一聲,很顯然不贊同我的說法,我又說道,“我聽吳巧雲說過,當年五毒教中,就數姬家最不頂事,他們家本來就是依仗別人支撐著的,傳到姬貝貝這裡,可能也就只有她自己了,留著她還有用,咱們別做以後可能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看把你緊張的。”柳川南揉了揉我的頭髮說道,“我要連這點道理都不懂,我當時便出手了,還能等到現在跟你商量?”
“是,你懂得分寸,做事我最放心了。”我放下書,側身摟著他的腰,擺出一副阿諛奉承的樣子。
他立刻笑了起來,捧著我的臉低頭便吻我,我順勢抬手摟住他的脖子,這段時間聚少離多的,接下來一段時間還有的忙,能夠像現在一樣膩在一起的時間不多,所以我倆都格外珍惜這短暫美好的時光。
……
折騰了大半夜,兩人相擁著剛剛睡著沒多久,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伸手亂摸,柳川南開了燈,將手機拿過來看了一眼,遞給我:“你們徐醫生打來的。”
我一個激靈,瞌睡蟲頓時一掃而空,接通手機,那邊便傳來徐有卿焦急的聲音:“白小茶,出事了,果然還是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腦子還有點木。
“我可能會被帶去問話,你直接打車去今天你盯著的那個小區,瞭解具體情況,等我回來我再找你。”那邊悉悉索索的,應該也是剛接到訊息,正在穿衣服之類的,她說著,又特地交代一句,“記住保護好自己,遇到熟人,注意隱藏。”
說完她便掛了電話,我轉而看向柳川南:“我得出門了。”
“什麼事非得半夜三更的?你這到底是去醫院治病救人的,還是做特工去了?”柳川南很不滿。
我聳聳肩,無奈道:“我現在也無法跟你解釋,反正這個徐醫生可能是跟我們一路的人,她交代的事情我得去辦,你忙你的吧。”
我說著下床換衣服,他也跟著起來:“我跟你一起去,有個大事小情的,我也能幫上忙。”
我倆手腳麻利的收拾好,出了小區卻發現這個點根本不好打車,步行過去黃花菜都涼了,柳川南便一手夾住我的咯吱窩,帶著我迅速的往前跑。
走了有一半的路程,路上竟然有了計程車,我趕緊伸手攔住,上了車之後,那司機便主動問:“是去紫荊花園小區的嗎?”
“紫荊花園小區?”我不解道。
“那邊有人出事了,我以為這個點出門的,都是為了看熱鬧呢,我都載了兩趟過去了。”司機大叔笑道。
我趕緊點頭:“哦,是,是紫荊花園小區,我只知道那邊出事,倒是沒注意小區名字。”
“哈哈,我說呢,我怎麼會猜錯,您坐好,路我熟,很快就到。”司機一腳油門,車子發動了。
我試探著問道:“我聽說那邊有人沒了,是怎麼沒的?”
“我也是半夜被同事電話吵醒的,說是來生意了,去了兩趟,都沒能進到小區裡面,但是聽說死了一男一女,很詭異。”司機如實說道。
“詭異?怎麼個詭異法?難道還能鬧鬼不成?”我心裡有不好的預感,這事來的突然,很多可能性直往我腦子裡面鑽。
“我聽我同事說了個大概。”司機一邊開車一邊說道,“說是那男的酗酒,喝得爛醉如泥,然後打女人,鬧得很兇,紫荊花園那小區都幾十年了,破舊不堪的,哪家有個風吹草動都聽得一清二楚,後來越打越厲害,鄰居就去敲門,裡面忽然就沒動靜了,很突兀,鄰居就繼續敲門,緊接著就有血從門縫裡面往外流,之後幾個鄰居合力將門踹倒,就看到兩人躺在血泊中,整個房間裡面都是散落的冥幣,兩人的肚子被掏空了,裡面塞滿了冥幣,場面據說很驚悚。”
我聽著,忍不住朝柳川南懷裡縮了縮,皺緊了眉頭,有點不相信司機的話。
畢竟傍晚的時候,我是看著那兩人吃飽喝足回去小區的,怎麼沒過幾個小時,那男人又酗酒了?
“你同事是寫的吧,編的繪聲繪色的,但是聽起來卻很不合理。”我心裡沒底,嘴上卻揶揄著。
司機笑了笑說道:“我當時也懷疑他說的是真是假,他說他親眼看到的,不能有假,我沒親眼看到,我這麼一說,您就這麼一聽罷了,別較真。”
……
等下了車,我卻傻眼了,看著前面人頭攢動,心中納罕,現在的人都這麼閒嗎?半夜三更的不睡覺,來的真快。
小區周圍拉了警戒線,根本沒辦法進去一探究竟,我也記得徐有卿的話,儘量站在角落裡。
旁邊的人議論紛紛,其中不乏這棟樓裡面原本的住戶,大半夜的被拉起來,隔離在了外面。
我就聽他們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話語間肯定是添油加醋的,但是話題主幹卻都是一樣的,我也抓住了幾個關鍵資訊,竟與司機說的大差不離。
男人酗酒、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