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東方鈺的話後,軒轅熙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是一陣如同孩提般的歡喜:“東方鈺,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可以進去了。”
“進來吧,我剛好也有話要問你。”東方鈺說完之後,便不再多言,轉身,便腳步不停的向內室走去。
快步走到房簷下面,軒轅熙收了油紙傘以後,瞥過臉挑釁似的望了一眼,流言,流語兩個人。
軒轅熙進入房間以後,流言,流語兩兄弟對視一眼,一時之間,變的有些好笑,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大哥,你說殿下的這兩個強勁情敵,在裡面,會聊些什麼,不會,對殿下不利吧?”流言極力的發揮著他的腦細胞,右手託著下巴,努力的思考著。
流語仰望著淅淅瀝瀝的大雨,眼神憂鬱,默不作聲,似乎懶得搭理流言的想入非非。
瀾雪閣內室,軒轅熙走進後,便直接朝韓子魚的床榻走去,坐在床沿上後,軒轅熙從被窩中,將韓子魚的手輕輕的拿了出來,微微扣上雙眸,細心的把了下脈。
等到軒轅熙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輕吁了一口氣,唇角勾勒出一抹釋懷的笑意道:“還好,還好,沒什麼大礙。”
“如果有什麼大礙,孤還能像現在這樣,很悠閒的請你進來嗎?”東方鈺坐在了一側的凳子上,自顧的為自己斟上了一杯茶。
看到韓子魚沒事,軒轅熙的心情,也是好的沒話講,他一撩衣襬,很是瀟灑的坐到了東方鈺對面,也學著東方鈺的模樣,為自己斟上一杯茶,小酌兩口以後,才勾勾唇,笑意盈盈的看著東方鈺。
“東方鈺,你不是有什麼話,要問本太子嗎,儘管問吧,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很能耐。”東方鈺對視著軒轅熙,似笑非笑。
“讓本太子進來,就為了誇本太子,這可不像你東方鈺的作風。”軒轅熙一臉探究的凝望著東方鈺。
“孤只是實話實說,這三年來,我一心修煉秘術,想讓心鎖早日獲得重生,可是,被心魔折磨的我,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為心鎖找尋的身體,她的靈魂,到底能不能承受。”
軒轅熙從來沒見過東方鈺面對他時,能做到如此的冷靜自持,一時之間,他發現自己還有些適應不了:“東方鈺,你到底想說什麼?”
東方鈺眼神淡淡的掃了一眼軒轅熙,沒準備回他的話,繼續自顧自的說道:“上官國師說,如果沒有冰融的存在,小魚或許永遠都醒不過來。”
“東方鈺,你這是在感謝本太子嗎?”軒轅熙微眯著雙眸,有些好笑的看著東方鈺。
“是。”東方鈺毫不遲疑的回道。
軒轅熙回頭望了一眼,安靜沉睡的韓子魚,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望著東方鈺,語氣緩慢,一字一頓道:“東方鈺,本太子為了心愛的女人,奪取“冰融”,這關你什麼事,憑什麼要你來感謝。”
“不管你怎麼想,這是我的真心話,而且,你現在也應該很清楚,再過三天,小魚就是我的妻子。”東方鈺淺淺的品了一口茶,語氣充滿幸福的滿足感。
“三天,子魚根本就醒不過來。”聽到東方鈺的話,軒轅熙氣的站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東方鈺,你還能不能再自私一點,子魚如今都這樣了,你竟然還要折騰她。”
“孤就自私了,軒轅熙,你能奈我何。”東方鈺悠閒的品著茶,一副我是無賴,怎麼滴的欠揍表情。
“哼。”軒轅熙冷哼一聲:“你佔著是東秦的王,用權,用命來脅迫子魚嫁給你,那麼,本太子為什麼不可以,在你的地盤上,搶親。”
“搶親。”東方鈺低笑一聲:“既然阻止不了你,那麼,孤隨時恭候。”
“東方鈺,本太子看你不爽,很久了。”軒轅熙一時氣憤,隨手就將手中的杯盞,扔到了地上。
看到軒轅熙,那副作勢要打架的模樣,東方鈺的火氣,也一下子串了上來:“軒轅熙,你以為孤看你很爽嗎,想打架是吧,我們外面去打。”
“打就打。”軒轅熙低吼一聲,便率先便門外走去。
瀾雪閣房簷下,流言聽到裡面杯盞,摔碎的乒乓聲音,有些好奇道:“大哥,你說他們在裡面幹嘛,不會要打架吧。”
“姑娘不是說過,男人在愛情面前,都像個小孩子一樣,幼稚嗎。”流語沒有看流言,而是對著外面仍舊下個不停的雨勢,低聲道。
“大哥都這麼說,那他們肯定是得用拳頭解決了,我就說嗎,兩個情敵在一塊,能怎麼聊的起來。”
流言歡喜的說完以後,就看到門咯吱一聲,被大力的拉開,軒轅熙氣勢沖沖的走了出來,直接站在了院落裡面,任由大雨滂沱,淋溼著他的頭髮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