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樂覺得羞恥,撇過頭不看他。
易辭另一隻手抬起來去扳她的臉,捏住她誘人的下巴往起抬,迫使她直視自己的臉。
南樂雙目迷離,紅唇臃腫,微微蹙著好看的眉,一顆心砰砰亂跳。
她逃不了,索性就直勾勾的盯著他。
易辭玩味的說:“我怎麼能讓你主動呢?”
話畢,又低了低頭對住南樂的唇深深吻住她。
南樂掙扎了兩下,卻因為易辭力氣之大之霸道而徒勞無功,最後,在這溼熱持久的長吻中癱軟沉淪了。
是的,她好像發現……自己喜歡上他了。
許久以後,易辭才慢慢放開了她,他捧著她的臉壞笑,“娘子可還滿意?”
南樂的臉開始發燙,她惱羞成怒大喊:“你出去!”
她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要是換在以前,她肯定先給這個登徒子兩嘴巴子,可是現在的狀況明明就是她先強吻了他啊,太理虧了,只能想辦法把他趕出去以防他下一步動作。
易辭不動,南樂推搡著讓他踏出了門檻,不由分說的去關門,易辭一手抵住,從門縫裡看她,戲謔道:“娘子,天色這麼晚了,你要趕我走嘛?”
南樂一聽,更加奮力的推門。
易辭仍然輕鬆的抵著即將關上的房門,笑著說:“娘子剛才給為夫吃了什麼?”
南樂瞪眼看他:“毒藥!”
易辭表現出一副驚恐的模樣:“謀殺親夫啊。”
南樂恨恨說:“對,我保證你明天就見不到我了!”
她猛然伸出手一把將易辭推下臺階,“砰”一聲重重關上了門。
易辭站在院中。
悠悠地,意猶未盡地笑了笑,而後悠閒愉悅的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南樂獨自一人,心也安靜了下來。
她要著手下一步計劃了。
易辭的毒解了,她也不能坐以待斃。
她不知道餵給易辭的藥丸是不是毒疫的解藥,但是她覺得風遲皓並沒有想置她於死地的意思,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或許她可以去找風遲皓試一試,大不了就用些計謀把解藥騙過來。
她方才對易辭說的話不是在開玩笑,明日,他就真的見不到她了。
冷冽的寒風吹響著冬季的號角,一身斗篷一頂帷帽,一把匕首一個食盒,一匹烈馬在漆黑中尋路,快蹄前行。
一夜的馬不停蹄,南樂再一次來到了和州。
抵達和州山嶺前那座所謂寥生門的石樓時,已經是黎明。
南樂發射了飛笛,然後在石樓前的黃土地上鋪開了方布,將食盒中的酒與點心放在上面,再將食盒的蓋子蓋上去以防灰塵弄髒。
漫長的等待中,她便坐在地上靜看滿山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