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十章 幽夢一場

因為永剛回來,潘俠讓永利還是上山住比較合適,她心裡認為永剛比永利效率高,小家旺只有幾次就成功了。還有,潘俠更擔心永剛不知情,弟兄如果晚上都去王詩凡房間,她不敢想結果會是怎樣。山裡口口相傳認為,長期廝守即使懷上也是女孩的多,久別或難得一回,男孩的可能性大,潘俠做著她的抱孫子美夢,和永剛一樣在等天暗後的激動。

王詩凡聽著潘俠讓永利上山住的安排就不舒服,再次看到永剛,她又想起當年的背叛,想到永利去取錢的順從,心底不由地哼了一聲。她現在也不能當著永剛的面說想上山,這畢竟不是什麼可公開、光彩的事。王詩凡帶著小孩,根本沒有掩上她那並不擋人的小木門,果然,飯後不久,她剛給小孩餵過,永剛手裡拿著禮物就進了他一直熟悉的小屋。王詩凡頭都沒抬:“你進來幹嘛?不要以為小孩和你有關,不要聽你媽瞎說,小孩就是永強的,我算過日子,你媽就是想少花錢,多辦事,才騙的你。上次我是故意讓永強知道的,你要是再不走,我讓鄰居也知道,看你們朱家到底是什麼樣的家。花一次錢想幾個兒子都沾光,人家會咋想!”

王詩凡聲音很大,她也是想說給潘俠聽的,永剛拿著禮物,一下午的激動,換來的是王詩凡將禮物扔出了門外。潘俠真的就在門外,她隨時想進來抱小孩,讓她的二兒子再立新功,沒想到王詩凡說絕情就一下撕破臉。她一段時間曾認為王詩凡水性,只要是男人她都會歡迎,沒有想到出現這個場景。她擔心永剛亂來,笑臉勸慰王詩凡,讓她看在以前有過的溫情上,允許永剛再次播種。王詩凡聽到想將她當工具一樣安排,第一次衝著潘俠就嚷:“難怪你的女兒不睬你,你真的有點蛇蠍心腸。”罵人不揭短,潘俠還不起嘴,她的兒媳是第一次如此暴怒,她心虛害怕,又擔心王詩凡一氣說出陸小荷的事來,只好將永剛拖了出去。

王詩凡摟著小孩,她一點不再擔心永剛夜裡會再來打擾,她將衣服穿得嚴實後睡覺。永利多年養成和女人一起,一下自己一個人睡,他和王詩凡一樣睡不著,山上風大,他披衣下床,準備抽會煙再想法回家陪一會王詩凡。夜半時,永利回家推門發現門從裡頭己經插著了,他從窗戶想叫醒潘俠開門。潘俠披衣出來後讓永利回山上,說是如果讓永剛知道不好,並說朱老三一直反對他和王詩凡間的關係,同意過了年就想法讓永剛再出去打工。邊說邊將永利拉到外邊路口,讓他歇幾天,答應他如果實在太想,她可以找時間白天陪王詩凡上山。

永利想想有道理,就輕鬆地向山上走,到了村口,他聽到了風中有異樣的聲音,長期在山上,對曠野聲音他特別敏感。永利站住循聲,果然是從西瓜棚裡傳過來的,他小心地靠近一些,太誇張了,真的是那種不能見光的動靜。永利不願意靠近,山裡人認為撞見這事是晦氣的,反正又睡不著,他就蹲在不遠處抽菸,想滿足自己的好奇。

裡邊的動靜不知道是聽到了聲音還是從草棚的縫隙中看到了煙火,永利剛蹲下,就再也聽不到啥。如果是平時,永利可能會立即離開,但現在確實無聊,又有點想王詩凡,他就沒有動。反而向西瓜棚靠近一些,想向裡面傳遞他己經聽到聲音的資訊。這時,裡邊真的走出一個人來,莊子東頭的村會計,朱永利應該叫他二表叔,姓成,叫成國慶。成國慶主動給朱永利點了一根菸,告訴朱永利,自己剛才到村頭時肚子不好,就到草棚內解決一下,現在還疼,說是草棚內被他作的臭死了,等明天肚子好一點再來收拾。邊說邊扶著永利,裝作肚子還沒好的樣子。

一聽就是瞎話,廣闊的荒山坡,哪裡都好解決肚子不好的事,為何一定要進西瓜棚,顯然是胡扯。永利當然不說破,和成國慶在村口分了手,他裝出上山的樣子,成國慶回家。永利當然沒有直接上山,他將煙熄滅,就坐在村口,成國慶沒有回頭。好久之後,西瓜棚內探出一個人,左右反覆看看,又幹咳嗽幾聲,發現沒有別的回應就撣撣身上的草,向永利的方向過來了。永利又掏出一根菸,在身影快到他跟前時點上了,來人嚇了一跳,知道躲不過去,硬著頭皮走了過來,永利一看,真是分外眼紅,正是袁玉鳳,做了幾年他實際的丈母孃。

朱永利冷眼問道:“半夜出來偷人,你家陸老爹也不管你?”袁玉鳳慌張地向莊裡望,己經很晚了,沒有任何動靜。她說:“既然你都知道,我也不瞞你這大侄子了,我和我男人講是出來要錢的,每次生意做成後,我都是將錢放在成會計跟前,需要時過來拿一點。”永利聽了真想笑,小山村各有各的路道,他想到自己囚了人家女兒幾年,現在人家還不知道女兒的下落,再大的仇也應該勾銷了。袁玉鳳知道自己做了太多的荒唐事,今天她不被羞辱一陣是過不了關的,就陪著笑臉答應以後遇到更合適的還朱永利一個免費的媳婦。

朱永利不想和袁玉鳳呆時間太長,袁玉鳳比他大不了幾歲,山裡晚上出門的人少,如果萬一被小孩或別的啥人碰上,就說不清楚了。不論是他自己以前換親的事還是陸小荷的事,朱永利都不想長時間面對袁玉鳳。他現在對她有一種不是以前的厭惡,多了一些對她失去女兒的同情,朱永利故意裝作惡心地繞開袁玉鳳,真的向山腰方向走去。

總感覺好像有人遠遠地跟著,山是他熟悉的地方,山裡沒有大型動物,朱永利心事重,不想回頭。快到自己小屋門口時,他猛回頭,發現真有人影,膽再大也有點害怕,來人並不因永利回頭而躲避,永利用手電筒一照,居然是袁玉鳳跟了上來。她緊走幾步,來到朱永利身旁說:“大侄子,我不敢回家,你知道陸啟豐的手段,如果明早他知道我和成會計的事,肯定會打斷我的腿,他允許我外出掙錢,但不同意我和本莊子上的人有染。我知道以前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但你不給我個痛快話,我不敢回家,快到村口才又跟來求你的。”

永利很早就知道袁玉鳳的男人會打她,後來有了小荷後好了一點,陸啟豐在他們小孩面前從來沒有露出過和善,朱永利後來不敢放陸小荷回家也是因為有部分原因是怕陸啟豐。現在袁玉鳳在寒風中看著朱永利,顯然想聽到他保證不將西瓜棚的事說出去的承諾。朱永利不想將她領進曾經囚禁過她女兒的小屋,就爽快地說了一句:“我才不管你們的破事,你想怎麼胡來就繼續胡來,不要跟著我髒了我的屋。”說完,朱永利自己進了房間,聽了這話,袁玉鳳更不敢回家了,她想著自己的經歷,忍不住地在朱永利的房前小聲哭了起來。

好一會兒後,朱永利出來:“你到底讓我怎樣你才能滾回去?我要睡覺了,不想回去就進來,在外哭怪嚇人的。”袁玉鳳真的進來了,朱永利藉著微弱的燈光看過去,真有不少陸小荷的影子,雖說比他大不了幾歲,但在大山裡面的女人,白天看著顯得臉黑、清瘦,夜晚的輪廓倒也不醜。深山幽谷,又是王詩凡不在跟前,朱永利有一種別樣的衝動,他內心比劃,應該比後期的、形容枯槁的陸小荷舒坦。

目光變兇殘後,袁玉鳳有一點害怕,她試圖後退出門,朱永利只是眼盯著,沒有作出反應,他心裡還在回放著陸小荷的身影。退到門邊時,袁玉鳳被門坎絆了一下,房間小,朱永利伸手就扶住了她,胳膊真有女人的味道。袁玉鳳沒有抽手,也不敢看向朱永利,只是順著他扶的力道走到了床邊坐下。面對比自己大的異姓長輩,夜深難耐,朱永利點了一枝煙,思考著現在事情的可能發展。

袁玉鳳如犯錯小孩一樣,起身幫朱永利將被子整理好,邊幹活邊說:“我不是下賤,你還小,不一定聽說,我的女兒莊子上的人說過來路不正,既然你看到了,我就直告訴你,陸啟豐不行,那個小孩是成會計的。”講到小孩,袁玉鳳又掉下了眼淚,朱永利本能地向掛衣服的地方看去,擔心袁玉鳳發現他的暗道秘密,就讓她坐著不要亂動。

抽泣會引起起伏,朱永利到門外看了一下天,月朗星稀,根本沒有眨眼睛的。他帶上房門,回頭面向袁玉鳳,有點想伸手幫她抹淚。袁玉鳳在朱永利向她伸手時,一下將弱燈吹滅,將頭埋入了朱永利的胸懷。朱永利沒有激動,還想點燈時,袁玉鳳己經將他拉入自己才整理好的被裡。山村人的穿著層次少,去了棉襖就是內衣,極不費事地就成了光身。

朱永利小心試探,袁玉鳳以為他不懂,知道他的小女人都沒來及碰就沒了。她以一個經驗豐富的過來人,在黑暗中充當朱永利的老師,將他帶入了門道。本來興趣不大,他經歷的先是陸小荷的黃花期,後來又是城市風格的王詩凡的柔美期,真是第一次與他差不多般配的女人在一起。朱永利扔掉了袁玉鳳的指導,用上了王詩凡的招,直讓袁玉鳳不知所措。朱永利中途想將帶到洞穴內,那個曾經囚過她女兒的地方,後來不想成拙,就在外面房間將袁玉鳳徹底繳槍。

平靜後的袁玉鳳,無法形容剛剛比過上車還要命的刺激,她知道堵住嘴的最好辦法就是有一腿。她是故意跟著朱永利上來,想讓這個光棍嚐個鮮,沒想到自己這棵老草遇上了小牛。永利啃起來真有點想帶根起的味道,年輕就是本錢,成會計倒是有經驗,和人家朱永利比,一個是真虎,一個最多算是病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