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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袖口香寒

王詩凡沒有下車,莊雨晨比她小,是個正規的法學院畢業的律師,雖沒結婚,但應該不會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在異地開房間。作為一個職業、嚴謹的法律從業者,王詩凡信任她的操守。但進酒店的時間太長了,談事情的環境是飯店,一對男女若真的進了房間,保不準觸景生出點什麼來。王詩凡不敢打電話,她擔心姜水河就在莊律師身邊,如果看到她的名字在莊律師手機上出現,可能 會給莊律師的工作帶來不便。終於等來了電話,王詩凡立即接通,是莊雨晨讓她進酒店房間的。王詩凡準備下車時,看到了姜水河匆匆離開。

到了房間,王詩凡不需要問,房門沒關,莊雨晨在床上。莊律師說:“不要吃驚,我也只是個女人,看看你前夫的本領。”王詩凡第一次對這種麻肉的調侃感到反感,她坐下沒有說一句話。莊雨晨說:“我現在的樣子和你的案子無關,我只是生下午他那個小女人的氣,想勾勾你前夫。我能感到你對他以前情深,下午我和他會面後你極其失望,本以為會是君子。袋裡差不多有十萬元,我問他是否值得為前妻下這樣大的本錢,他沒有表態,和下午口氣不一樣,說如果可能,再多他也願意。”

莊雨晨穿起了衣服,繼續告訴王詩凡:“沒有小女人在身邊,男人真是柔情萬種。我有點受感動,提醒姜水河,錢己經有別的男人為王總準備好,人,我這個律師也找好了,姜水河即使一個字不說,王詩凡也能出來。姜水河聽到王詩凡能出來,要求換個地方說話,到了房間,一個男子漢,跪下求我,要求下面營救你的錢全部由他出,請我讓你在裡邊少受罪,一定要告訴你他正在為你努力。我將他扶起,他先前是以為救你無效才放棄的努力,他心中實在有你。”

王詩凡聽著覺得好奇,這和上床沒有一點關係,莊雨晨顯然是看出來了。她笑笑告訴王詩凡,進房間她就有和姜總上床的打算,律師是個辛苦的行業,離開學校,她就沒有時間和男人相處。姜水河成熟男人的氣質對她真有殺傷力,她在彎腰扶姜水河起來時,自己的自豪的上身全部暴露在姜水河的眼裡,她只略施雕蟲,姜水河的頭就埋入自己粉嫩的懷裡。

姜水河想掙扎時,莊雨晨故作惱怒起來,姜水河是有對待女人經驗的,他手足有措,很快就平靜了莊雨晨本就有心的軀體。這時,兩人才同時發現,姜水河的手不知道何時己經墊在了莊雨晨的胸部下方,託著熱乎、熟燙的尤物,莊雨晨並沒有躲避,只是逼視著姜水河繼續勇氣。看著不敢造次的姜水河,莊雨晨突然說:“我不需要你一定為王總出庭作證,我需要一筆購房款,你可以借我嗎?”聽到了要向他借錢,姜水河立即知道了自己的價值,手段就再也沒有軟,答應送五十萬元給莊雨晨。

莊雨晨沒有顧及王詩凡的發愣,她告訴王詩凡,這種老闆的錢她如果不用,也會被別的女人用的,不用心疼。男人只有大方用錢,才有動力賺錢,這五十萬元她以後會還給王詩凡的。王詩凡終於笑了起來,她拍了一下床說:“這也是你勞動所得,和我無關。”莊律師看她不生氣了,才平和地說:“其實我們和男人一樣,也需要物質生活,更要有精神生活,你們是老闆,不知道窮人的艱辛。”

王詩凡說:“律師還有窮人?”莊雨晨告訴她,在縣城,律師是個微妙的職業,法律的正義來自與法官的關係,和專業幾乎無關。王詩凡想了解她們是否會為了良好的關係動用法官的身體時,莊雨晨苦笑一下告訴王詩凡,姜水河己經同意在這個江城為她準備一個事務所,說這話時,她流露出一抹羞意。

王詩凡明白了,對莊雨晨來說,這個來得太輕鬆了,她僅是想兒戲一下,沒想到,只因一著對,就可順風又順水。女人的本錢比強者強多了,她想到了風塵中的女子,只因沒有機會找對人,螞蟻搬家,一輩子也許沒有人家莊律師的半晚。都說學歷不值錢,即使是在床上,她也有較高的含金量。王詩凡的沉思讓莊雨晨不好意思起來,她承認想脫離縣城,希望學有所用,不想成為小地方的受氣鬼。

陪著知足的莊雨晨,王詩凡找不到更加恰當的話題,只是提醒她,得來太易的,失去也會很快,一定要慎重。莊雨晨仍很輕鬆,她想與王詩凡分享姜水河的情況,王詩凡如同被捅了一刀,立即轉移了話題。王詩凡開車有點跑神,莊雨晨在服務區換下了她,王詩凡自己在生活上己經不檢點,她一直認為自己是事出有因。她不明白,一個未婚的女孩,為何將上床當作一次旅行,沒有半絲顧忌。

莊雨晨沒有停歇,第二天她就和王詩凡一起找到了中院的院長,有了高院領導的引薦,又是兩個美人,院長讓她們正常調閱案卷。計山林的案子在經辦法院的系統內己經被傳得瘋狂,主要內容就是:果林公司殺人的女老闆找到了北京,上面有了批示,對瀆職法官要清理出司法隊伍。重新核查證據時,莊雨晨認為計山林殺人手段和驗屍報告不一致,加上其他物證、書證上的紕漏,最重要的是沒人敢負起瀆職的責任,計山林被取保候審。

王詩凡給計山林接到了酒店,她親自為他清洗身上的傷、垢,心疼地計山林都不好意思。她只請了莊雨晨一個人陪計山林吃飯,讓計山林知道是莊律師救的他,莊雨晨告訴計山林,王總和姜總對他都非常關心,他只所以能這樣快出來,是王總多天沒有閤眼,想辦法的結果。聽說有姜水河幫忙,計山林沒有多少表情,他只是心情地一個人不聽勸的死喝。

王詩凡侍候他睡了一覺後,醒來又喝了兩杯果汁,終於有所清醒。他看著只穿睡衣的王詩凡說:“上次我是為娶你,這次真的是沒必要,我一直想勸你不要和那些權貴聯絡,我在外圍了解了,是郭昊天搞的陰謀。”王詩凡看他清醒了,就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上,自己貼靠住他因酒生熱的胸膛。以前王詩凡和計山林親熱真的是應付,她多數會將他想成是姜水河,今天,她是身心俱投,計山林半個多月的牢飯沒有白吃。

王詩凡想知道計山林是如何發現郭昊天的陰謀的,計山林告訴她,自從王詩凡入獄後,他就將自己家的果林股份轉讓了,用這筆錢他打聽到是有人指使法官,必須判王詩凡有罪。王詩凡不想知道細節了,她用自己巨大的熱情,想融化計山林為她受的苦,計山林真沒想到自己以前的老婆還有如此的功夫。他看著王詩凡賣力的樣子,再也不自卑了,戰爭是不能讓女人出力的,計山林啟動了他的後力,淋漓當然能盡致,王詩凡咬著計山林的皮肉,滿意地睡去。

王詩凡不願意讓計山林太疲勞,第二天一早,她和計山林商議下一步生活打算。她真的想找一塊靜土,最近發生的事情己經讓她對人產生了困惑,不想操心了,她告訴計山林,想帶著計新安,如果有可能,讓朱家旺也和她們一起生活。計山林理解也明白她的用心,計山林說:“我是怕耽誤陳山香的前程,我不知道進來替換你後自己還能不能再走出來。現在,我自由了,你不需要我陪,以你的條件,隨便啥地方都能找到更好的,我太喜歡你了,我知道是一廂情願,我們不般配,你不要為難自己。”說完,計山林讓王詩凡只認真規劃自己一個人的生活,不用管他,他自己回去向陳山香請罪,不會說出真實的原因。王詩凡盯著這個她以為是自己可憐他的男人,沒有想到,當年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弱男,也有自己的觀點,她慌張了。

姜水河說話是作數的,當聽說王詩凡自由了,他真的在自己的城市為莊雨晨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為了更好地報答姜總,莊雨晨在臨離開雲遮縣時,給雲遮縣所在的省級紀委寫了一封舉報信,涉及郭昊天侵佔果林公司的意圖。她附上了王詩凡給她資料中的相關影印件,同時,揭露他為了霸佔果林公司,濫用職權為果林公司的旅遊專案作開發、投資,並利用個人影響陷害果林公司的法人為罪犯。

郭昊天被找去談話時,他認為是王詩凡告的黑狀,由於人身自由沒有被限制,他出來立即找出了應對措施。果林公司他沒有實際霸佔、王詩凡殺人的罪名反而被草率洗清,他也和別的人一樣,以為王詩凡是找到了通天的能人。他利用自己多年積累的、政途的網路,加上莊雨晨離開前太高調,別人給她送行時,她加足了馬力胡吹。郭昊天很快釐清了脈絡,沒有什麼太了不起的背景,王詩凡案的消滅,只是一個教授以學術公義的影響,讓莊雨晨鑽了個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