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紀委的效率沒有郭昊天的效率高,他很快偵察到莊雨晨的境況,她己然成了姜水河的偏房。從工作場地到自住用房,都是姜水河送的,姜水河還利用自己的影響為她擺了幾次酒宴,莊雨晨以為自己此生有靠了。方力春本是郭昊天的小舅子,郭昊天的婚姻真實情況他根本沒有上報。將這些總結出來了,郭昊天召集他的工作班底和司法界的朋友,給紀委詳細寫了一份報告。
在報告送交上去後,郭昊天立即分別跑到所在地的中院院長、高院副院長的家裡,向他們說明自己被冤枉的情形。由於後期重審的事情他們都沒關心,莊雨晨只是利用認識他們的資訊就將此事搞定,他們都是學法律的,知道此事不能忽略。何況一個政府的副縣長也是有能量的,事涉省一級紀委,他們分別表示,從來對此案沒有指示,也沒有組織開過會,司法事情他們肯定並一直都尊重程序正義。
紀委被郭昊天的彙報說透了,他自己的小舅子,不可能胳膊肘向外拐的,何況當事者王詩凡也不承認郭 昊天對果林公司和她個人的使壞。王詩凡不想惹事,她對莊雨晨的做事很是生氣,她只想平靜,太不願節外生枝。由於郭昊天的影響不是很好,他人還年輕,出於對幹部的保護,郭昊天調離副縣長崗位,平調到市級招商局任副局長。
職級沒動,但權力變小多了,副縣長可以呼風喚雨,副局長只是個部門辦差的。郭昊天渾身不舒服,他找來了方力春,將他大罵一頓。郭昊天咽不下這口氣,作為副局長,他比做副縣長輕鬆多了,副縣長分管多少個部門,每天會議、彙報都讓他心煩。他是做過縣級招商局長的,現在的崗位他有的是時間、自由,他讓內設的分管部門給他找一下出差的由頭,他決定去看看姜水河。
郭昊天請姜水河和上次一樣幫他聯絡一下當地的商人,特別提到了莊雨晨和王詩凡。由於在雲遮縣投資物流分公司時,郭昊天幫了不少的忙,並且沒有要一點好處。現在,他主動過來,姜水河當然要認真接待,只是王詩凡這次出來沒有和他聯絡,由於自己曾經為王詩凡的事在內心掙扎過,他也不好意思主動。酒宴當然是歡快的,姜水河告訴郭副局長,王總才出來,沒有完全恢復,郭昊天表示理解。
看著莊雨晨風光無限,郭昊天的心裡真煩,可他面子上仍堆著笑說:“從小地方出來不易,姜總可要多關心啊!”他說這話時眼光充滿曖昧,並向己表露出不快的錢玲花看了一眼。莊雨晨立即端起酒杯,口頭表達非常榮幸,能陪曾經的父母官喝上一杯。郭昊天趁姜水河不注意,他堅持打的到莊雨晨跟前敬一杯,嘴上說為了表達對女性的尊重。莊雨晨也立即離了座位,郭昊天舉起杯,一飲而盡的小聲告訴她:“信寫得不錯,不要認為離開了我的手心,你有校友、老師、學長,我也有。”說完仍笑笑誇莊律師好酒量。
莊雨晨知道郭昊天在官場浸淫多年,他有的是陽光下的經驗,從他能迅速找到自己,發現了匿名信的作者,她的心不由一緊。她有點後悔自己不該做那樣的事,她是學法律的,平時一向嚴謹,為何臨走時竟給自己留下了隱患。她學著郭昊天的樣子,說是要回敬一杯,郭昊天知道她有話說,故意下了座位。莊雨晨想飯後和郭昊天溝通一下,她拿到了郭局長的房間號碼。
招商的晚宴吃得很是盡興,郭昊天輕車熟路,當然在飯前就完成了招商意向。莊雨晨向他打聽過房間號後,他自己聯絡了一下王詩凡,王詩凡不知道郭昊天在自己的城市,當聽說是姜水河安排的晚宴,王詩凡同意飯後和郭局長見面。郭昊天向王詩凡解釋了自己對果林公司的先前安排,他表達自己是為了保全王總的財產,擔心法院會執行她的財產。王詩凡對這些己經不介意,她想知道郭昊天約她是否有別的事,她告訴郭局長,自己將小孩一個人放在家,不能在外面太久。
郭昊天沒有喝多,他說:“王總,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我可以為你不做現在的官,當聽說有人告我時,我第一個想到的是你。當時非常傷心,一點不想追究,後來才知道和你無關。我就想當面謝謝你,你對我誤解那樣深,不僅沒親自、莊律師也不是你指使的。你的公司、你的生活任何時候需要我,我一定盡全力,不再自作主張。”說完,他想摟一下面前的女人,王詩凡躲開了。她告訴郭昊天,自己以後就只想清靜過日子,不想複雜,如果郭局長對果林公司真的有興趣,她可以再多轉讓一些股份給他,這個由方力春操辦就行。
看著王詩凡離去的身影,郭昊天對這個女人軟硬都試過,他真的摸不透。隔壁的同事、下屬過來要陪郭昊天打牌,郭局長告訴他們,剛才的美女也是本地的老闆,晚飯沒來及過來,只是和他打個招呼。同事們都羨慕郭局長的魄力,晚飯時己經發現,郭局長在這個沿海的發達城市還有這樣大的人脈。莊雨晨給自己收拾地極其利落,她清楚晚上的事情不易擺平,她想用女人的手段而不是律師的聰明將此事化解。正在和酒後的同事吹牛的郭昊天看到莊雨晨來,他都沒受一絲驚擾,繼續他自己的海闊天空,同事們沒找藉口,陸續溜掉了。
莊雨晨親自將郭局長的房門關上,郭昊天看著穿著時尚的莊雨晨說:“我被你整得明升暗降,但還是個市管的副局長,你一個單身女子當我的同僚面晚上到我房間,是不是又想給我上點眼藥水。”莊雨晨沒有接他的話,只是去衛生間給郭昊天準備了一壺水,她脫下外套說:“郭局長,真的對不起,我當初真的認為王總是弱者,我和她同為女人,是想提醒你做官不要欺負我們女人,沒有想到對你影響那樣大。這事我也不能收回,現在我不在你的轄區,可以不來向你道歉的,但做人,雖然我是女的,還是講道理的,就想過來請你接受我的誠意。”說完,她將自己己穿不多的身體靠向了郭昊天,明顯準備歡迎溫存。
郭昊天抬屁股換了個地方,他說:“我剛才說了,你可不要再想辦法陷害我,我一直清白。”邊說邊起來走到門邊,開了門向外看看,沒有發現他懷疑的同事可能偷聽他們的講話。莊雨晨看到郭局長開門,她的臉一下紅了,急忙穿上自己的外套,但又想不到正經的話題。郭昊天冷冷地告訴她,自己最討厭用心機的女人,讓她回去反醒。並揭露她利用辦案,勾結姜水河,不僅騙錢,還靠色相換來了現在的生活。
莊雨晨長相姣好,她一直對自己身體自信,不僅在校內,前不久對姜水河,她也只是一招就找到死穴。她一直認為,象郭昊天這種在地方上混的,自己都不用主動,只需要在穿衣上稍作講究,對方一定上鉤。她沒有想到,受到羞辱的是自己,莊雨晨仍是將郭昊天的水倒好,小心地向他又道了一次歉,退著出了郭局長的房門。郭昊天大聲讓莊律師慢走,他招來了同事,開始打牌。他的心思不在打牌上,他怎麼可能對美女不動心思,只是他明白莊雨晨現在還不是他的獵物,她是來還帳的。
連輸了兩局,下屬都說局長是情場得意,賭場失意,郭昊天想著自己情場沒有得意,賭場卻輸得慘,不想再玩了。他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他知道王詩凡的小區,明知道她會拒絕,卻仍然在她家門口打通了王詩凡的電話。王詩凡拉開窗簾,讓郭昊天站到她能看到的地方,郭局長本以為只可能在門口和她通個話,沒有料到,王詩凡卻只披了睡衣為他把門開了。
夜寒心冷,郭昊天錢也輸了,他只想和心目中的女人坐坐,王詩凡的行為讓他有點感動。修長的腿沒有被披著的睡衣罩住,如果能被允許捏兩下,該是一種怎樣的幸福啊。郭昊天看著她的腿,回憶著曾經擁有時的感覺,眼睛不想錯過一秒。王詩凡告訴他,小孩在樓上睡覺,自己沒辦法接待他,讓他在客戶休息,邊說邊和上次郭昊天趕一夜路來的時候一樣,將他引到了客房。與上次不同,出門前,王詩凡用自己滾燙的身體擁抱了一下冰冷的郭昊天。
衣服的前襟沒有扣,郭昊天不僅能向下看到,身體也實在地接觸到了,他用冷手按了一下,自己的手太冷了,他不好意思地縮回手,王詩凡並沒有躲避。她微笑地將自己衣服攏了一下後,上樓了,郭昊天真想上前動手硬來,但他是局長,止住了渴望。郭昊天當然睡不著,王詩凡看著熟睡的計新安,她當然也睡不著,才被按的地方好像有靈感,仍在起伏地跳,她自己按一下,沒有剛才的冷手感覺,她沒有穿鞋,輕輕地走下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