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一百章 缺情人殘

郭昊天能聽到下樓的腳步聲音在加大,當王詩凡快到他門口時,郭昊天準時啟動了自己均勻的呼吸。王詩凡來到他的床前,用手將他的被蓋好,動作幅度較大,顯然是希望驚醒郭昊天。裝睡是驚不醒的,郭昊天又擔心她離開,有心事時的呼吸就不勻,王詩凡內心冷笑。她故意作離開狀,猛然轉臉就碰上了郭昊天己經睜著的眼,再想裝己經不可能了,不轉臉,他也準備下手了。

王詩凡並沒有熱,郭昊天己經熟透,他急促地用才焐熱的身體蹭王詩凡,真的是熱鬧不一般。王詩凡想著這個男人對自己做下的事,她真為現在的下賤感到怪誕,男人可以壞,但不能壞到惡棍,王詩凡不想離開,她需要的不是靈魂,她配合地安慰自己。郭昊天可能理解了王詩凡的心意,冷卻後他說:“如果計新安那時不出面,他是可以想辦法讓王詩凡自由的,他真的只想讓王詩凡一無所有,包括清白,到那時,就沒人和他爭了。”

王詩凡吃驚地看著郭昊天:“你用盡心思,讓我一邊受罪一邊對你感恩,別人都不要了,你如果玩夠了我就沒有去處了?”郭昊天摟著她,一字一板地告訴她,自己可以捨棄一切,永遠不會夠的。王詩凡掙脫郭昊天,她有點害怕,這是個可以不擇手段的男人。郭昊天接著告訴她,他招商是假,主要是來摸摸莊雨晨的底牌,他不會放過莊律師的。王詩凡說:“她己經不在你的地盤,人家又是律師,小心搬起的是石頭,砸到的是自己。”郭昊天冷笑道:“我只要下手,不會再不周密,只是怕連累你,不然我不到這來,也有辦法。”王詩凡有點害怕,她清楚這個男人為自己可以白跑一夜的路,現在他以為是受了委屈,真要壞起來,莊律師真的不是對手。

為了穩住郭昊天,王詩凡告訴他,莊律師的朋友、老師都是做法律工作的,莊雨晨真出事,他們不會不管的。王詩凡提到了那個有名的刑事法學教授,以及他桃李天下的事實。郭昊天沒有應對,只是將熱手重新拾起己經遠離他的王詩凡,又興奮地複習起來,王詩凡知道他的手段,路數全,二戰能力、時間都可當典範。她也用身體感化這個男人自己以為受傷的內心,提醒他市局的副局長比副縣長見識更廣,接觸的層次更高。由於動作幅度較大,王詩凡伴隨著不均勻喘息的內容,郭昊天可能都沒怎麼聽進去。

結束後,王詩凡沒有讓郭昊天睡覺,她讓他回去,擔心郭昊天再來一輪後,早上兩人會都睡遲。她竭力想用柔情消解因她引起的矛盾,她知道,現在姜水河可能己經和莊雨晨火熱。她瞭解自己少女時看上的男人,姜水河對女人除了長相還有品味的要求,莊雨晨的經歷能滿足姜水河的征服欲。她有很久沒有和袁玉鳳交流朱永強的事情了,這次回來,想讓袁玉鳳幫她找到朱永強,她想給朱家旺一個真實、踏實的家。郭昊天不想離去,他說是自己帶隊,晚一點沒有問題,可以解釋是自己出來鍛鍊的,王詩凡只有由著她,反正她的時間也不緊。她躺在郭昊天的懷裡,預演著和朱永強見面的樣子。

早上,王詩凡還沒醒,計新安下來找她,門早被郭昊天反扣上了,郭昊天向被裡縮好後,讓王詩凡隔門讓計新安再睡一會,小學生遲到沒關係。吸著計新安上樓,不知道郭昊天哪根神經受到了觸動,王詩凡不出所料地又被洗禮一次,真是一輪妙似一輪,她有點捨不得這個惡男人。為了送小孩上學,她還是堅持起來,身體又粘又疲憊,她沒有時間沖澡,只是簡單地洗涮一下後,帶計新安出去了。

郭昊天昨晚輸了錢,經過一夜的辛苦,他承認情場得意,他疲憊又滿足地離開了王詩凡的家,走到了所住的酒店,他吃了比平時多不少的早飯。本來他的仕途是被看好的,他可以從縣長到處記,將來至少能做到市一級的領導。現在的崗位如果想再到市一級,至少比原來多兩個臺階,和人才擁擠的市政府相比,自己一個臺階都難以再上。何況身上還有一個存疑的汙點。想到這些,一晚的歡愉隨著早飯下肚了,他對莊雨晨更加惱恨。

王詩凡沒有顧上休息,她在陳老的小區找到了生意很好的袁玉鳳,向她打聽了朱永強的近況。袁玉鳳告訴她永強現在在一個景區給綠化的苗木施肥、打藥,那個地方王詩凡熟悉。王詩凡順便向她瞭解現在和陳哲遠的關係,她誠實地告訴王詩凡,不捅破很好,陳哲遠也經常到她攤上聊天,她準備再過一段時間,等萬少峰能買起房時她打算相認。王詩凡有點吃驚地說:“你爸變化不大,你離家時應該也十六七了,他真的就認不出來?”袁玉鳳笑告訴王詩凡,她的口音、相貌變化比較大,應該看不出來,再說,長相差不多的人多的是。

王詩凡不想在別人的事上耽誤太多,陳哲遠上次對她的表現讓她難過,再親也沒有血緣親。她來到了袁玉鳳說的景區,想打電話時,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朱永強推著藥桶,正在給大樹噴灑藥水。王詩凡坐在休息椅上,她準備平靜一會再聯絡。看著自己當年一眼看上的男人,王詩凡百感交集,如果不是自己耽誤,朱家應該不會是現在的樣子,想想都和自己有關,她不由得傷心起來。

朱永強給藥桶換藥加水時,王詩凡走到跟前,她一句話沒說,朱永強沒抬頭,他認為自己是個逃犯,不敢隨便抬頭。王詩凡用自己的腳去踢他的桶,他只是輕巧地躲開,王詩凡喊了一聲:“朱永強。”他準備跑時被王詩凡拉住了,朱永強渾身藥水味道,他愣了一下,揉了一會眼,確認面前真的是自己的老婆。朱永強一下癱坐在地上,他將攢下的淚水全部傾倒,王詩凡告訴他這是景區,讓他請假找個地方說話。朱永強告訴王詩凡,他是工作量考核的,只要完成就行,不需要請假。

王詩凡帶著低頭走路的朱永強,來到了一個小飯店,找了一個單間。王詩凡點菜時,朱永強問她是否有別的人知道他的地方,如果有,他要想辦法跑。王詩凡說:“你出事後,我在你們縣裡也出了事,後來找律師時,幫你也問了,你應該沒有多大問題,人又不是你殺的,你也沒有教唆,最多替小孩賠償一些成家的生活費,不會被判刑的。”朱永強說:“成家上面有人,別說這事發生在我家,就是在別處,他們賴我我也沒有辦法,我可不敢回家。”

王詩凡同情地看著這個自己也欺騙過的男人,比年輕時純樸多了,憨厚的臉上多了太多的無奈和可悲。菜香也掩蓋不了他的農藥味,加上破舊的衣服,不是袁玉鳳介紹,走到跟前她也不敢承認這是和自己同床幾年的男人。看著他不顧一切的大吃樣子,王詩凡知道,他現在需要定期請袁玉鳳幫他寄錢,他更惦記朱家旺和潘俠。

王詩凡說:“我們間的事,你家的事一時也說不完,你也不能這樣躲一輩子,朱家旺馬上要上中學。我想找個偏遠的地方,重新投資一個農場,你來負責,將家旺和你媽接來,你看咋樣?”朱永強盯著王詩凡,冒出一句話:“你真的有錢?有辦法讓我好好過日子”王詩凡點點頭,她這才和朱永強說起遮雲山果林公司,那是她自己的。朱永強聽到後睜大了眼睛,嘀咕道:“怪不得成名順瞭解你,你聘請成名順不用我爹,原來都是真的。”王詩凡不想解釋,她想以後會清楚的,只是讓朱永強將工作辭掉,隨自己回家慢慢商議。

到了王詩凡的家,朱永強的穿著真的太不協調,王詩凡為他準備了一箇舊紙箱,讓他將衣物全部扔進去。王詩凡將準備好的衣服幫洗完澡的朱永強換上,真的和在飯店不一樣了,事隔多年,她沒有熱望,更沒有心情激盪,只是賞看著沒有助自己出逃的男人。她問道:“你說過出來幫我,結果卻將自己女人送給了老闆,你得到了什麼?”朱永強聽著王詩凡的究問,他只是惡習不改地想抽菸,可掏了一會,新衣服裡面沒有。

王詩凡讓他戒菸,他說:“我不想回憶以前的事,我本就是個山裡人,不成想遇見了你,我家本來好好的,你想過沒有,哪件事和你無關?如果不是你當初一定選中我,我可能早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怪你,你不要報怨我,我現在生活不好,但這是我的命,不想再讓你來折騰。”王詩凡理解他的苦,她沒有一點心情來融化他的積怒,過去的哪能如雲般散去,她為朱永強準備了啤酒,在飯店她沒給他喝,是擔心喝多了自己一個人搬不動他。客房的床上還有郭昊天的殘情,王詩凡為朱永強收拾好,拿出了電話,她通知陳山香下午去接計新安,她不去想在自己家將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