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鳳看他一直沒有反應,也不象是醉酒的樣子,有點不高興地問道:“你好像有心事?說出來聽聽。”朱永強一下想到了自己的任務,如果他表現的太過露骨,袁玉鳳的口中他可能得不到一點有價值的東西。相對才親近過的王詩凡,袁玉鳳是老了點,但由於近幾年條件好,精神足,身體還是飽滿的。朱永強只需將自己粗糙的手在她身上一遊走,雖然下午己經出過力,但飽暖後的慾望還是出現了。他如充氣的皮球,讓袁玉鳳滿滿地感到通身鼓足,朱永強近幾年是做苦力活的,吐納得法。加上王詩凡的提前清空,他體內無物,運作起來沒有負擔,一口氣讓袁玉鳳體會到什麼叫真正的舒服。
完成了任務,朱永強下床繼續填飽肚皮,他不知道如何將話題引入任務。下午還為兄弟哭成了淚人,現在居然在仇人的身上分擔了精力,朱永強盤算了著引題。袁玉鳳真的散了架,以前朱永強也有過這種狀態,但那都是酒醉後。今天,他清醒也有這麼厲害,袁玉鳳的口角流出了幸福的口水。她看著朱永強一個人在那喝酒,她真希望他的生活能一直這樣頹廢下去,只要他怕被抓,自己就有機會一直這樣向下耍。袁玉鳳清楚,男人經濟上一旦有本錢,心理的要求就會提高,萬少峰就是明例,雖然她管著錢,但萬少峰應該還有收入,他想擺脫自己的目的己經明顯。
朱永強終於吃飽、喝夠了,他來到了床前,進去摟住了袁玉鳳的身體,突然問道:“我如果當初不讓小荷去當保姆,你會在家裡和我這樣嗎?”袁玉鳳一下想到了女婿姜水河,她說:“你如果是我女婿,你敢這樣對我嗎?別問不著調的話,好好休息,明天還要幹活。”說完,伸手關燈,擁著酒後發熱的朱永強就睡了。朱永強心中有事,睡不好,他突然問道:“是你告訴王詩凡我的工作地點?”袁玉鳳在被窩內點了頭,朱永強鬆開握緊的手,坐了起來。
朱永強告訴袁玉鳳,他己經聽說了,袁玉鳳參與過做掉他大哥朱永利的事。袁玉鳳愣了一下,當時朱永利被勒死時的一幕又重現,如今朱永強問起此事,雖然事隔久遠,她仍是打了一個寒顫。袁玉鳳也坐了起來,她說:“我只是看見,並沒有參與,都是死鬼陸啟豐乾的,你可以去問成國慶。話又說回來,我問過陸小荷,你哥做的事也太不人道了,都是鄉里鄉親的,他怎麼就忍心將十來歲的小荷囚禁那麼多年?”袁玉鳳嘆口氣繼續告訴朱永強,她當時想制止,可是陸啟豐紅了眼,她勸不住。
為了表白自己只是個無辜的旁觀者,袁玉鳳又幽幽地述說了她曾經和朱永利的纏綿,她是主動的,即使後來知道陸小荷的事,她對朱永利的情分沒滅。朱永強想知道細節,他後悔沒有準備錄音器材,袁玉鳳撿重點、將和她有關的不利的章節刪除,告訴了朱永強的真相。在她的敘述中,她和成國慶邊幫兇都不算,陸啟豐暗下殺手,成國慶天生膽小,袁玉鳳又是女人,就這樣由著陸啟豐一人作惡。朱永強知道他大哥的力量,他當然不相信,沒有她們的幫助,陸啟豐一個人能下手成功。
袁玉鳳看朱永強眼露兇光,她有點害怕,朱永強問道:“以後如果需要,你會出來證明嗎?”袁玉鳳搖了搖頭。朱永強不想繼續審問,王詩凡說的時候他還有點不相信,現在得到了證實,朱永強的內心如焚,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向家裡交代。袁玉鳳提醒他不要去找成國慶,成國慶也正在找他,如果他出現,成家可能真的放不過他,公家不處理,成國慶也會想土辦法。朱永強想到了這點,他本就不想公開回去,他有點感謝袁玉鳳這一段時間的收留。如果沒有袁玉鳳,他不僅無處藏身,也找不到免費的慰藉。朱永強體內的酒力發作,他想將煩惱拋卻,扛起了袁玉鳳的雙腿。
王詩凡和朱永強聯絡上以後,她的心稍微寬鬆一些,朱家旺可以叫朱永強給帶出來,她又來到了雲遮縣。方力春按照要求比她早到了酒店,方力春精神不如以前飽滿。他告訴王詩凡,郭昊天調離後,李書記讓他要麼在果林公司,要麼回去上班,他揹著家人,辭掉了別人想考都比較難的公務員崗位。王詩凡見慣了生活浮沉,對方力春為公司冒這樣大的辭公職行為沒有一點驚訝,她只是應付地讓他好好幹。
方力春本以為王總聽到他為公司辭公職會激動,沒有想到結果是這樣的冷清,為了王總,他得罪了郭昊天。如果以後果林公司再有閃失,他的一切努力都是水漂,方力春看著王詩凡無太多表情的臉,他對自己年幼辭職仍沒悔意。王詩凡聽了方力春的彙報,在郭昊天調走前,果林公司擴張旅遊事業的貸款己經下來了,建設手續也己完備。王詩凡要求方力春按照以前的規劃正常組織實施,她告訴方力春,人都是自私的,她願意拿出10%的新增股份給方力春和郭昊天分,具體操作由方力春經辦。
方力春當然清楚,10%是個不少的股份,他同意和郭昊天商量後分別認購。他對王詩凡的大度表示感謝,他說:“王總,你能這樣安排,不計較郭昊天以前的行為,我想他也會感動的。如果他要的多,我就少認購一些,我還拿著公司的工資。”王詩凡讓方力春好好經營,她不會虧待他的。王詩凡說:“你讓我找一個偏靜的地方,我想好了,準備到內地收購一個農場,我在那邊,這裡就全部由你負責。”方力春這才激動,他一下理解冰水一樣的王總,心裡還是熱埋了他。
王詩凡讓葉萬軍陪她出去考察農場,她經歷太多,太想給自己選個家。朱永強是她落魄時的草,計山林是她危難時的神,葉萬軍、方力春只是她的員工,郭昊天和姜水河當然適合做男人。王詩凡心裡很亂,適合她的也適合別人,只迷戀她的又都不是體面的男人,王詩凡心中矛盾,她想讓葉萬軍激發,她還沒有最後的選擇。
方力春向郭昊天彙報了王詩凡的好意,郭昊天說:“她這是綁架我們,她清楚,一旦我收緊銀行的錢,你的旅遊產業建設將立即中斷。這樣也好,我以後有的是時間,也不再怕你背叛,我會盯著果林公司的發展。你現在工作也沒了,我只認購5%,你以後可不能讓狐狸精再給迷昏了頭。你還小,不一定是女老闆的對手,你以為她是金主,實際上她更需要我們。果林公司光靠種植很快就會在競爭中不佔優勢,只有我們的計劃才能保證果林公司的發展、壯大。”方力春不敢隨便應答,只是點頭表示以後聽話。他告訴郭昊天,王詩凡以後到果林公司會很少,果林公司以後的決策就聽郭昊天的,他只負責跑腿。
王詩凡和葉萬軍在西部省份找到了一處山莊,真如世外桃園,一條小河在莊外環繞荒山。王詩凡找到當地的鎮政府,聽說有人要承包荒山,鎮裡立即熱情接待,比在遮雲山時還客氣。當然,必要的手續還是要辦的,涉及的河流、山地原都是摞荒的。王詩凡在當地住了幾天,又有葉萬軍的陪伴,她的感覺如仙,堅定地認為開發出來,一定不會比原果林公司差,就草簽了意向用地協議。由於沒有了以前在遮雲山投資時的顧慮,王詩凡看著荒山,意想著能終老此處,還可以造福一方,她有一種救世的感覺。
又比選了幾個地方,還是籤協議的地方歸理想,她和葉萬軍商量,山村名叫青巖峰,公司就起名為青巖峰渡假山莊有限公司。她和葉萬軍回到青巖峰莊,選擇一戶農戶,她們希望承包住幾天,想詳細規劃一下。本以為農戶要收不少的錢,結果人家一晚只要五塊,還不收水電費,當然電器只有一個十五瓦的小燈泡。農家是小木床,王詩凡住過朱永強的家,當時永強不行,永剛是偷的,她沒有滋意,現在,葉萬軍以為床也是租的,大刀闊斧地蠻來,王詩凡真的認為離開時要賠人家的床。但沒有顧忌的享受,不聽使喚的破床節奏,讓兩個異鄉的貴人精力大漲,王詩凡都想借力滾下床。
雲遮縣的年內招商計劃沒有完成,眼看到了年底,縣領導以曾是同事的名義請郭昊天吃飯,想讓他給雲遮縣調劑一些專案。郭昊天到招商局後己經成功地招了好幾批專案,他將早己完成任務的市開發區專案掛了幾個大一點的給雲遮縣,這樣縣裡的年度考核獎就可以拿全了。晚上吃飯時,郭昊天酒有點多,他和縣委書記咬了耳朵,請他幫自己瞭解一下當初誣告他的那個律師承辦案件的瑕疵。說者有意,聽者當真,加上郭昊天真的又幫上了忙。縣委書記對前不久一樁案子干預時,法院沒有給足他的面子,他又不好發火。郭昊天是市管幹部,他可名言順地要求法院重視案件質量,他兼任著縣人大的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