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做自我介紹呢。”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案件查出後,你將得到豐厚的回報,三千萬,直接打到你的銀行賬號。”那邊竟然熟練地說出了felix的銀行賬號。
“你竟然調查我?”felix警覺。
“誰不知道你是目前國內頂級的犯罪心理分析高手,我是慕你的大名而來。最近的一些大案,沒有你的協助,基本屬於難以偵破的範圍。而且,憑你和警方的關係,以及對警察的影響力,我完全相信你的處理能力。”那邊說。
“呵呵,沒錯,我確實對大案最感興趣。”felix不是拜金主義者,但他也並不拒絕金錢的引誘,而且他的冒險精神也誘使他探索:“好吧,什麼事?”
“我已經把案子資料發到了你的郵箱裡,你隨時可以開啟。我的助手會在三個月之內聯絡你,希望你能有線索。如果查不出來,後果你就自負!”那邊的雨聲越來越大,差一點掩蓋了這聲音。那人輕咳一聲,掛了電話。
felix從沒有過這種經歷,回報如此豐厚。他開啟了郵箱,幾具屍體醒目地撲來。那些女子鎖骨上的蝴蝶花紋致命傷赫然可見,她們死於最殘忍也最甜蜜的方式,那兇器的紋理在他處理的所有案子裡從沒有見過。felix倒吸了一口涼氣。郵箱聯絡地址是:香港某花園的地下倉庫,而聯絡人卻如此讓人匪夷所思:“白衣教主”。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名字,他猛然想起自己曾經去尼泊爾的時候,在一座廟宇上香,偶然所有的人都穿著白色,圍繞一朵睡蓮花唸誦並跳舞,教主是個女人,很是年輕,不但是白衣拖地,而且整個人不染塵埃。
這兩者之間又有什麼聯絡呢?felix不得而知。作為心理醫生,他除了要去了解犯罪者的複雜心理,也要去了解報案者的微妙心態,尤其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蛛絲馬跡,儘可能多地瞭解細節。
他翻查資料,想要調查一下白衣教主的情況,他發現一個來自尼泊爾有關密宗的英文網頁,在那兒,他查詢到關於“無上瑜伽”的知識。這時,一個女性修煉者躍入他的眼簾,這個尼泊爾女人是無上瑜伽部上師的嫡傳弟子,本來要繼任上師,但是卻在三十歲時意外因病去世了。他看了幾張有關她的照片,感覺很像自己曾經見過的那個“白衣教主”。他默默地看著那女人,發現她的肩頭似乎紋了一隻美麗的小動物,類似於蝙蝠,有點看不清楚,但是充滿了陰森與詭異的美麗―他覺得自己的直覺力變得有點僵硬。
女諮客
蘇慕走在路上,微微的風傾斜在她腳下,好幾次,她都感覺到一種來自心底的壓迫感,那些高樓,那些匆忙的人群,跟她似乎都毫無關係。她是一個穿黑外套和墨綠色裙子的女人,捲髮油亮,披散到腰部。這是一把很女性的頭髮,卻也是她的宿命之所在。她不快樂,可以說總是有一種神經質傾向。
好幾次,她都不想去那個諮詢中心。因為覺得自己的問題跟陌生人無關。她是一個很自私的、沒有什麼原則的女子,從無數個角度來看,她除了美以外,任何地方都給人迷惑性和偽裝性。她的行動像蛇,但是步履又並不那麼妖媚。只是,她微微地控制著自己的步子,以免滑落,就像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
有些事情似乎已經過去了,但她卻無法把它們遺忘,這就彷彿時間,彷彿命運。還記得那些刺痛的黃昏,她一個人抱著一隻貓在街上走著,人們都稱她為抱貓的瘋女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並沒有瘋,雖然在那個邊緣幾經掙扎。她的頭髮已經長及腰部,糾結在一起,已經不是少女時的順滑和光亮。頭髮會暴露一個女人的全部心思,從一開始,她只有一頭烏黑油亮的短髮,後來,第一次戀愛後,就留起了長髮,直長髮,在陽光下很爽朗的樣子。後來,她喜歡上了暗夜,呆在暗處,等待她的男人回來取悅她――她開始知道取悅男人的千萬種方法,而且她自身先天就有這樣一種素質,可以輕易把一些男人迷倒。
女人有些素養當然是先天的,她們的頭髮說明一切。受寵愛的女人頭髮總是亂蓬蓬的,因為男人的手會滑過上面,把它們糾結在一起。那時,她還跟第n任男朋友石上澤在一起。他是個日本人,一個地理雜誌的資深攝影師,而他最大的愛好卻是拍攝女人,各種各樣的女人,尤其是裸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