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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馬蹄寒沙

楚昭大搖大擺的走進帳內,很自然的坐在了鞠義留給她的座位上,鞠義心中很不高興,但也不動聲色,只是問道:“楚姑娘,辦法呢?”楚昭不慌不忙,道:“這‘白馬義從’的威力在於它的速度和快速殺傷力,而它的弱點在於它的防禦力很是薄弱。所以,我們要限制住他們的行動速度,再快速的打擊他們。”

鞠義用著一副看戲的表情問道:“怎麼個打擊法?”楚昭道:“這就是我讓你弄來強弩的原因了,千張強弩齊發,絕對讓他們一個也跑不掉。”“那怎麼限制他們的速度呢?”張郃問道。楚昭道:“我們將軍隊一字排開,派遣一些死士擋在前面,等他們靠近便鐵樁擋住他們的路,再用藏在後面的強弩射殺他們。”

鞠義聽完,站起身來,道:“好啊,明天就由楚姑娘來指揮,要是贏了便罷,要是輸了,你就看著辦。”說罷,他轉身就走出了大帳。

等眾將各自散去,張郃擔心的說道:“楚姑娘,你這方法也太簡單了吧?”簡常卻道:“沒有吧,我覺得很細緻啊。”楚昭一把將簡常推開,道:“戰爭講的是臨場發揮,畢竟計劃沒有變化快嘛,放心好了。”張郃見她這麼從容,只好跟著她也走了。

次日,鞠義正要親率人馬出去叫陣,楚昭卻阻止道:“全軍聽令,退出界橋。”鞠義聽了驚道:“什麼?這怎麼行?”楚昭佯怒道:“今天由我指揮,你聽命即可。”鞠義拼死忍住憤怒,心道:“若不能勝,我明日就要你死。”帶著人開始拔寨。

不多時,鞠義就率全軍退出界橋。

張郃不禁問道:“楚姑娘,這是何意?”楚昭道:“現在河都凍住了,這界橋有和沒有一樣,我們不過是後退了幾里而已,無需太過擔心。”張郃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楚昭道:“派兩支軍隊各自攻打地方的兩翼,他們的精兵不多,見我們後撤不知我們想幹什麼,一定會分兵守住兩翼,他們的精兵見我們有兵來攻自然就不會回到中央,他們在中央的戰鬥就不得不出動‘白馬義從’。”於是鞠義命令兩員上將各率人馬攻打公孫瓚的兩翼。

兩翼的戰鬥正如火如荼的進行,楚昭又命令道:“鞠義親率死士衝鋒誘敵。”“諾!”鞠義雖然在大帳裡有些小家子氣,但打起仗來毫不含糊,帶著精挑細選的八百先登步行衝了過去。

對面公孫瓚見鞠義率領一幫步兵上前,顯然認為他們是來送死,果斷派出嚴綱率領“白馬義從”追殺出來。鞠義一看眼前一片白色,知道誘敵成功,趕緊回身逃跑。

嚴綱追出一陣,突然發現兩翼衝出無數敵軍步兵,但他久經戰陣,並不驚慌,發令道:“分出部分人先幹掉兩翼的敵軍!”不料,那兩路軍分別由張郃和高覽率領,他們率領的這些步兵,一到近前,就用盾牌擋住身體並伏在地上,這讓“白馬義從”既攻擊不得,又無法從兩翼脫身。這時鞠義和步兵們踩著盾牌散開,楚昭親自引著千張強弩出現在嚴綱的眼前。

嚴綱情知中計,大聲喊道:“快撤!”但空間狹小本就移動不便,要調轉馬頭卻各自擁擠,攪了半天還是調不過來。這時楚昭凝聚了全身的“山嘯功”高聲喊道:“放!”

千張強弩輪番射擊,三千“白馬義從”瞬間被血色所覆蓋,士兵和戰馬的哀嚎聲瞬間就佈滿了整片戰場。

嚴綱躲在人群當中,等周圍的將士們紛紛陣亡後,才跳下戰馬跑到盾牌之上想尋隙而逃,不料鞠義早就踩著盾牌趕到近前,一刀將嚴綱劈死。其他的白馬士兵沒了領導,更是自相踐踏,在強弩的配合下,不出一會兒就全軍覆沒。

鞠義高聲怒吼,率兵乘勝追擊,張郃、高覽也各自跨上戰馬追殺過去。

簡常興奮的看著下令後就癱軟在位置上的楚昭,道:“看來,我們贏了。”楚昭有氣無力的說道:“你覺得,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簡常奇道:“肯定是留下來慶功啦,不然還能怎麼樣?”楚昭卻搖了搖頭道:“我們就不要留下來和他們爭功了,俗話說,要知進知退,幫了他們這一把也為我們掃清了路,我們本來就是武林的人,何必又混入戰場呢?”簡常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兩人在張郃寨內留下一封信,悄悄的走了。

張郃一路猛進,猛然看見趙雲正保護著公孫瓚撤退,心道:“這傢伙居然沒有來衝鋒,算他命大!”朝著趙雲又衝了過去,喊道:“趙子龍!咋們再來比過。”趙雲也遠遠的看到,但他不能丟下公孫瓚,只是掩護他突圍,張郃見他不上前,引著騎兵朝他圍去,趙雲身陷險境,一杆銀槍神出鬼沒,一招“神龍擺尾”將幾名步兵甩飛出去,緊接著他的夜照玉又將幾人踢飛出去。張郃在一旁看著,自愧不如,道:“好了,給你個面子,你走吧。”趙雲仔細看了他一眼,打馬撤走。

高覽從另一翼衝出,正遇鄒丹,鄒丹無路可退,舉槍相迎,高覽一招“千鈞壓頂”朝鄒丹直劈而下,鄒丹舉槍相格,結果高覽全力一擊,將鄒丹連人帶槍剁成兩段,其餘士兵也全被殺散。公孫瓚大敗,退入易京堅守不出。

楚昭和簡常走出幾十裡,終於聽不到戰場的喊殺聲,楚昭不禁道:“唉,聽不到戰鼓的聲音,我真是不習慣啊。”簡常聽她這麼說,嚇了一跳,道:“你還向往這種生活?”楚昭向他做了個鬼臉,道:“我說了我是武林的人,怎麼會嚮往這種生活?”打馬跑走,簡常叫道:“等等我!”拍馬追趕上去。

兩人慢慢走了兩天,簡常看著漸漸離鬼火盟越來越近,心中很是欣喜,不料這天,楚昭突然跟他說道:“簡大哥,我忽然覺得應該先去路凱幫探查探查。”簡常丈二摸不著頭腦,愕然道:“那裡有什麼可調查的?”楚昭道:“回你那邊不是什麼著急的事,但我想啊,既然張大哥和高大哥都和路凱幫都有些關係,我想這路凱幫也不見得是不好的幫派。你拿了他們重要的東西,要是它是好的幫派,那就壞事了,不是嗎?所以我們還是應該去探查探查為好。”

簡常聽她說地頭頭是道,也不好反駁,但總覺得有些不妥,剛想找個藉口,楚昭直接問道:“這裡離路凱幫不遠吧?”簡常雖然很想說遠,但也知道早晚會被揭穿,只好道:“不遠。”楚昭便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那好,咋們去吧。”簡常沒有辦法,只好帶著她前往。

鄭言和馬亦冰聽說了陳到已走,過了幾日也都準備前往潁川。不過那一直撫養馬亦冰的呂伯伯呂承一定要跟著兩人一道,兩人拗不過他,只好答應帶著他一起。臨行前,柳元卿囑咐三人道:“你們的對手都是武林高手,切記不要和他們硬碰硬,十五日後我們在陽翟城會合。”

三人到了陽翟之後,在其城東居住,當晚,鄭言悄悄對馬亦冰道:“亦冰,呂伯他硬要跟我們來,但我覺得帶著他不方便,而且容易發生危險。依我看,明日我先去找大哥,然後我和大哥對付他們,你只要看好呂伯就行了。”馬亦冰關切道:“言哥,就你們倆能保證安全嗎?”鄭言微笑道:“放心,我幾個師哥都在那邊,我就算露面也無礙。你帶著呂伯在城中逛逛即可,千萬不要出事。”馬亦冰笑著答應。兩人互相有意都是心知肚明,只是誰也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而已,交流起來也是輕鬆萬分。

次日,鄭言早早的離去,呂承問向他的去處,馬亦冰不會說謊,只是道:“放心啦,呂伯伯,言哥他有分寸,不會惹事的。”呂承道:“亦冰啊,我看得出你對他有意,他對你也有情,所以我才固執的跟出來,就是要看看他能否保護好你,你不要怪我啊。”馬亦冰笑道:“呂伯伯,您放心好了,我怎麼會怪您呢?我對言哥他有信心。”

馬亦冰怕呂承無聊,就帶著他逛逛街市,呂承以為她喜歡逛街,也就答應了。兩人在街上看看這,看看那,其實兩人都沒有買東西的意願,都是盼望對方來買,到了正午,還沒有個結果。

馬亦冰見呂承累了,便找了處小飯館讓他坐下,突然,她看見韓連遠遠的走在大街上,她因為在龍鱗山與韓連相識,對他沒有戒心,就走過去打了個招呼。

韓連見是她,眼珠滴溜溜一轉,道:“喲,馬姑娘,幸會啊。我鄭師弟沒和你在一起嗎?”馬亦冰道:“他??????啊他有事,沒來。”韓連聽了,並不相信,但他還是道:“唉,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們馬上就要出發了,他要再不回來就趕不上了。”馬亦冰一驚,不知他們要去做什麼,但還是硬笑道:“放心,言哥他肯定會趕上的。”

韓連心道:“叫的這麼親熱,肯定有問題。”還是露出一副親切的臉龐,道:“馬姑娘,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司馬防先生。”就向身後一指。馬亦冰一看,只見一箇中年人出現在眼前,正是有些印象的司馬防,心中不禁有些驚慌。只聽司馬防笑道:“馬姑娘,幸會,既然是韓公子的朋友,那就是我司馬防的朋友,來來來,可否來我府上一敘?”

馬亦冰正想找藉口拒絕,呂承卻從後面走上來道:“好啊,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就一起聚一聚吧。”司馬防笑道:“是啊,兩位請。”馬亦冰不好再說什麼只好跟上。

兩人跟著他們到了司馬府,剛剛進到屋內,司馬防就開門見山的說道:“馬姑娘,我聽韓公子說你和那偷走《救國策》的陳到是一夥的,所以,你能否告訴我們陳到的下落?”馬亦冰知道陳到若被他們所抓那非死不可,怎麼可能告訴他們陳到就在附近?只是連連搖頭道:“這我不知道。”

那矮小的路凱幫的幫主龐盤山嘿嘿一笑,走上前來,道:“姑娘,你若知情不報,那我們可就不客氣咯,你好自為之。”說罷,作勢就要動手。司馬防卻道:“哎,龐幫主稍安勿躁,別嚇著這位姑娘,馬姑娘,你只要告訴我們陳到的下落,我們不會為難你。”馬亦冰還未回答,呂承冷笑道:“你們這幫心懷鬼胎之士,妄想借用《救國策》來為害天下,簡直是痴人說夢!相讓我們幫助你們,做夢去吧!”

龐盤山聽了,對司馬防道:“司馬先生,您也看到了,這個老東西和這個小東西不識抬舉,不用再白費口舌了吧!”司馬防還想做最後的努力,道:“馬姑娘,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我司馬家乃是潁川名士,絕不反悔。”

馬亦冰見這幫武林人士到了府內就原形畢露,更加害怕,豈會再相信他們?只是把希望寄託在韓連身上,對韓連道:“韓大哥,幫幫我們。”

韓連在一旁,聽她突然向自己求救,他自然不會相助,只是嬉皮笑臉道:“馬姑娘,不用別人幫忙,你自己就能相助,何必要我來插手?”呂承對馬亦冰道:“亦冰,這傢伙只不過是揹著一副假皮囊的賊子而已,不必求他,只是死在這賊窩裡,實在窩囊!”

龐盤山“嗖”的一聲竄到近前,道:“想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一掌朝馬亦冰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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