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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局初現 第四十四章:泰山鉅變

張人傑嘿嘿一笑,道:“說的沒錯,如果難找的話還不如不找。不過小師妹你忘了,咋們師父有著一樣法寶,找起人來那可是輕鬆得很哪。”楚昭恍然大悟道:“酒五散?三哥,你把他們撒在了徐大伯、陳三哥他們身上?”張人傑點頭道:“本來我擔心泰山派他們會受到威脅,所以乾脆在臨行前就在他們和‘常山狼群’身上撒了些,我還給了藍志翔一部分酒五散,讓他時不時就在他們幾個身上噴一噴,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楚昭喜道:“事不宜遲,要是再拖可能就找不到了,我們現在快點行動吧。”張人傑點頭道:“不錯,時間長了酒五散的味道散了,那就不好辦了。”

等三人聯絡到了陳到他們,眾人立刻起身跟著張人傑行動起來。楚昭在出發前,先找了個得力的幫眾,讓他送信去泰山派,道:“如果遇到我師父喬銳形喬大俠,就把這封信交給他。”說著便給了他一封信,那幫眾領命而去。陳到不解道:“小昭,你找喬大俠做什麼?”楚昭道:“叔至哥哥,你傷剛好,要是遇上了李九倫、伍澤之流,我們真的不好應付。還是搬救兵為好。”陳到也表示同意,喜道:“若是喬大俠來了,那不愁找不到徐大伯他們。”楚昭只是笑,並沒有回答。

眾人跟隨張人傑找了幾日,張人傑有些奇怪,道:“味道是有,可是除了泰山派方向,還有三個方向都有,搞得我有些混亂,這是怎麼回事?”陳到一聽,高興道:“這就說明徐大伯他們三個都還活著,這不是更好?張三哥,我們先挑最近的去看看吧。”

張人傑苦笑一聲,道:“最近的?這哪裡分辨得出啊?”只好找了味道最濃的方向出發。

一行人又來到了兗州東郡,張人傑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這裡了,相信至少有一個便在這東郡之中。不過這裡人群冗雜,再要找可真就不容易咯。”陳到便道:“那就辛苦大家了,分頭去找一找,但是記住千萬不要硬拼,對面很有可能是李九倫、李千羽這般高手。”朱明有等人答應一聲,分頭去了。

陳到、楚昭、張人傑和呂蒙一路,四人找了一個上午並沒有發現什麼,便找了一家飯店吃飯。陳到內心焦急,根本吃不下東西,擔心徐浩、陳臨東和郎無懼的安危。但是也知道再怎麼急也沒有辦法,拔出白毦劍自言自語道:“白毦劍當時在宛縣就已經丟失,為什麼會殺死黃五哥?究竟是誰拿了白毦劍?”

楚昭也有這個疑慮,心道:“按理來說,白毦劍是在抵擋伍澤追擊的時候丟失的。聽叔至哥哥所說也是丟在了伍澤的身旁,所以應該是伍澤拿走了白毦劍。可是他為什麼要殺了徐浩伯伯他們和陳德叔父呢?本來他們之間就是無冤無仇?對了,在平海門若不是徐伯伯他們相救,《濟世策》已經被伍澤所得到?而伍澤在宛縣還是沒能得手,莫非是因為這個使他動了殺機?想引誘叔至哥哥去和他決鬥,這樣就不用繼續互相追殺了?”

楚昭並不能就此確定,便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這時呂蒙突然道:“快看那邊。”便朝著一群人一指,三人一看,只見人群之中出現幾個永冥寨計程車兵,那黑衣附帶著月牙的標痕的穿著和在平海門的完全一樣。陳到疑惑道:“難道是聶登?他怎麼會來到這裡?不會跟他有關吧?”張人傑道:“這傢伙人品也就那樣,要真是他倒也不算稀奇。不過聶登和馮蘭劍他們都沒有出現,光憑這些手下倒也不能確定他們一定在,不如我們跟過去看看?”

呂蒙一聽,連忙道:“確實該這樣,不過我和幫主還是不要過去了。張三哥你和楚姐姐去就行了。”張人傑不解道:“這是為什麼?”呂蒙道:“我和幫主曾經去過永冥寨,還招惹了那馮蘭劍,那些永冥寨計程車兵都認得我們,我們要是去了,很容易就會被認出來。”張人傑覺得也是,對楚昭道:“小師妹,那我們倆去看看?”楚昭點了點頭,與是他倆便悄悄跟了過去。

陳到心中很是焦急,道:“阿蒙,難道我們倆就呆在這裡什麼也不管嗎?”呂蒙笑道:“這怎麼可能呢?幫主,我們只是要來探查一下情況,尤其是這裡的地形位置,以免真的跟對面動起手來,會陷入不利的局面。”陳到覺得有理,兩人便開始觀察各地的地形。

東郡,劍復客棧。

聶登冷冷地瞪視著郎無懼,道:“你小子,骨頭倒是挺硬的,不過你再硬撐著又有什麼用呢?你覺得會有人來救你嗎?所有人一定會認為殺你們‘常山狼群’的賬是李九倫的,雖然沒錯,但我不要你去汙衊李九倫。趁著你現在還能動彈,寫封信說是伍澤所為,我可以考慮過一段時間放了你,如何?”

郎無懼用著嘲弄的語氣答道:“聶登,這是你第六次重複這句話了,你覺得有意思嗎?你也不看看我的名字?妄想讓我汙衊伍澤,你是腦袋有問題吧?”

聶登盤問、拷打了郎無懼許多日,還是沒有任何結果,見他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掄起一杆炭火拍在郎無懼胸前,郎無懼慘叫一聲,仍憤怒的大吼道:“聶登,你技不如人,也妄想用這種手段去加害他人!啊••••••”

聶登丟了炭火,一把將郎無懼揪起來,道:“好傢伙,倒是硬氣!但是硬氣不管用!你明日若是還是這麼冥頑不化,我就把你閹了丟進宮裡去!”說著摔門而去。馮蘭劍和高科吩咐了看守的手下,也跟著出去了。

郎無懼看看身上新增的傷口,心中只剩下無窮的哀嘆之意。他心裡清楚,八個兄弟姐妹恐怕都已是凶多吉少,只有自己逃了出來,若是真的被聶登就這麼收拾了,就再也沒人知道實情了。雖然人人都會認為是李九倫所為,但是郎無懼還是想把其他人的身份公之於眾,否則他真的會死不瞑目。

數日之前,泰山山頂。

郎無懼發現這個白布上面的血字還是新的,這分明是剛剛寫上的,不由得膽寒起來:“若是剛寫的,那李九倫他們豈不是就在附近?”連忙大叫:“不妙!”可是徐浩、陳德等人已聽不到。郎無懼正想前去阻止他們,景俊突然拔地而起,揮起一劍朝著郎無懼刺來。郎無懼吃了一驚,連忙一閃躲過,道:“你果然有問題,說!你是不是李九倫的人?”

景俊嘿嘿一笑,道:“老子乃是景也雋,不是什麼景俊?你記好了,老子可是主人手下‘槍皇四刀’之一。你若是識相,乖乖的跪在地上給爺爺我磕幾個響頭,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郎無懼冷笑道:“好哇,你就是害死耿世傑和許國傑的兇手之一!你不趕快躲藏起來,還這麼招搖,不怕張三爺來找你麻煩嗎?”說著一掌朝著景也雋打來。

景也雋笑道:“就張人傑那個頭腦簡單的貨色,我還不怕他!”說著一劍朝著郎無懼肋下劈落。郎無懼不敢靠得太近連忙閃了過去,景也雋追擊一步一劍直刺郎無懼後背,郎無懼身子一低,幾乎是貼著地面躲了過去。景也雋叫道:“速度倒是挺快的,有沒有點別的招啊?”緊跟過去。

郎無懼從地上撿起一把長劍,緊貼地面繞到了景也雋的身後,景也雋看他跑的太快,自己是決計追趕不上的,便停下了腳步等他主動靠近。郎無懼又如何看不出他的想法,從剛才的交手來看,硬碰硬自己絕無勝算,只有靠遊走打擊才可能取勝。其實郎無懼也可以直接將他丟下,景也雋決計追他不上。但是他惦記著兄弟姐妹們的安危,自己若是不能戰勝景也雋,那徐浩等人肯定是非死不可了。所以他一直纏在景也雋身旁並不離去。

景也雋見郎無懼死活不上當,心中也有些焦急:“這傢伙明明不是我對手,我卻遲遲拿不下他,那主人會怎麼看我?”加大了力度,並且步步向郎無懼逼近。

郎無懼見他心急,心中暗喜,但是景也雋攻勢雖然加強,但是卻並沒有疏於防範,郎無懼依舊是找不著他的破綻。此時郎無懼一掃周圍的場景,突然靈機一動,便向後退去。

景也雋叫道:“打不過就投降吧!你逃不掉的。”想在氣勢上繼續壓制住郎無懼。郎無懼並不回答,身子突然一翻,右手將長劍放下,並將左手戴著的鐵質護腕摘下,在地上一舀,便接了許多泰山派弟子和李九倫手下的鮮血。

景也雋此時一擊不中,也不看郎無懼在幹什麼,追擊一招朝著郎無懼的腦袋劈下。郎無懼不等他長劍落下,一甩右手叫道:“血債血償!”又是一翻身子並丟掉護腕,同時將地上的長劍重新拿起。

景也雋聽他這麼喊先是一愣,隨即便被撒的滿臉都是,一時間什麼也看不到了。郎無懼冷冷道:“你們殺了這麼多泰山派弟子,是時候還債了!”說著趁他不備一掌將他手中長劍擊落,再一劍朝著景也雋刺去。

剛剛出手一半,景也雋便聽到了他出手的聲音,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把腰刀,“啪”的擋住了這一劍。郎無懼不等他還擊,又一腳將他的腰刀擊落,再次雙手緊握長劍,朝著他的小腹刺去。

便在這時,郎無懼只覺雙手一痛,險些拿不穩長劍,景也雋聽見了剩聲響,立刻一腳踢在了郎無懼手上,將長劍擊落。郎無懼仔細一看,卻是聶登、馮蘭劍和高科站在了不遠處。

只聽馮蘭劍哈哈大笑道:“郎無懼,‘常山狼群’之一,名氣不小,只是手不太穩啊,我隨便一擊,你就拿不動兵刃了嗎?”郎無懼死死地盯著他,心道:“真是蒼天沒眼!看來今天我們十人都要折損在這裡了。”

景也雋還以為是李九倫相救,正不知該如何請罪,突然聽到馮蘭劍的聲音,又驚又喜,驚得是聶登和馮蘭劍等人素來與李九倫不和,不知他們有什麼目的。喜的是不是李九倫出手,自己的地位還是得以保全。連忙奮力將粘在眼前的鮮血盡數擦掉,仔細的看了看。

馮蘭劍見郎無懼沒有回應,又笑道:“郎無懼,你怎麼不說話,是嚇得啞巴了嗎?”郎無懼作勢要張嘴說話,雙腿卻先動了起來,拔腿就想跑,畢竟他知道聶登不是什麼好人,而且肯定也打不過,還是能跑就跑。

聶登怎會給他這種機會,幾乎是一閃身就來到了郎無懼的身後。郎無懼大驚,心道:“我的輕功也算是相當不錯,沒想到比起他還差了這麼多!”等聶登追近,猛地回身一拳朝他打去。

聶登身子微微一側,便躲了過去,順勢將他拉了過來,直接砸倒在地。景也雋見聶登竟能如此輕鬆地擊敗郎無懼,自己根本沒看清他的手法,不禁駭然,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