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詢妃娘娘去了,奴婢一定能毀了她那張臉。”跪在地上宮女說道。
“你是說錦白也去了?”端起清茶的手放下,坐上位者一身紅色錦衣,一雙眼眸宛如狐狸,每每說話,更顯妖治。
“是,奴婢見詢妃娘娘手中拿著芙蓉,想來是去摘花。”
千媚放下手中茶杯,“詢妃娘娘常去嗎?”
“本是不常去的,一月前,娘娘無意見一丫鬟手中執的芙蓉枝,問了位置,就愛去了,去也不做其他,就站在花樹下看看,花不開,片刻就離去了,這幾日花開了,停留時間也就長了。”
“一月前,是詢妃掉池塘之後?”
“是。”
千媚不再說話,身旁宮女拿出一個錢袋,給了那宮女,宮女謝後出了房門,隨後,又有一身著華衣的宮女走進,恭敬行禮,緩緩道:“貴妃娘娘,太后讓娘娘過去一趟。”
千媚臉色微微一沉,放下茶杯。起身前去,不多時便到了。
太后身著素衣端坐著,手中輕盤著手中佛珠,聽見腳步聲方停下,身旁宮女也懂事的離開了。
“錦白的事你做的?”太后雙眼閉上,繼續盤著佛珠。
“陛下不是已查明,那是詢妃娘娘腳滑不小心掉下的。”千媚恭敬行禮。
“你這位置來得何其不易你自己知曉,若為這事漏了風聲,一切可就白費了。”
“千媚自然知道,所以也沒漏任何馬腳不是?”千媚坐在太后身旁,緩緩而言道。
太后聞言,雙眸睜開看著她,“那哀家為何就知道了?”
“那是太后疼愛千顏,過多關照。”眉首垂低,笑語漣漣。
“世上無不漏風的牆,錦白何樣的人,你比哀家更清楚。”話語說著,伸手撩起她特意盤起遮額頭的發,那個傷疤好得差不多了。
“她?不過是有些家世的人罷了,進宮如此之久,未爬得龍床,又無玲瓏心思。”千顏笑著。
“可那家世就是你比不上的。”太后手指放下,那日她到時,錦白笑著,手上髮釵的血滴落,一臉高傲的看著跌倒在地的千媚。
千媚沒有說話,若不是家道中落,錦白這樣的小人物又豈敢在她面前放肆。
“太后,詢妃娘娘來給你請安。”門外的宮女小聲通報,千媚規矩的站起身。
“太后。”方通報完,錦白一頭撲進太后懷中,臉上堆滿笑容。
“你怎來了?”太后輕輕撫摸她臉頰,寵溺開口。
“因為想您了呀,誒,貴妃娘娘也在。”轉過頭,看著一臉含笑的千媚。
“妹妹只顧記掛太后娘娘了,那還記得姐姐。”千媚笑著。
錦白一笑,沒在搭話,如忽的想起什麼一般,忙站起身道:“哦,太后娘娘,錦白是來告訴您一事的。”
“哦,什麼事還要你親自來。”
“陛下讓妾身告知太后,韓王昨日暴斃牢中了。”錦白麵漏哀傷道。
“啪啦。”佛珠散了一地。錦白見此,行了一禮,緩緩退出房門。
外面的風緩緩吹著,臉上早也無了情緒,棋子,果然就該有棋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