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頓時如蒙大赦,飛似的逃了去。
“你們也都起來退下吧,我乏了。”
呂布將手中聖旨隨手扔在一旁,坐回主位扶額淡淡道。
一眾文武大將各自對視一眼,眼中有不甘,也有興奮,有無奈也有藉慰,不一而同,對剛才發生的事各有所得與失落。
“報…公子在城中遇刺,幸得女公子搭救,所幸並無損傷,擒獲刺殺主謀之人張虎等共十三人,斬殺刺客三十七人。”一名近衛風風火火入殿稟報道。
眾人原本將要解散,突然聽到這樣的大事。不由得變了神色。
張虎何等人?他是相府重臣張遼的長子,是當今皇后的親哥哥,他竟然參與刺殺公子的奸計,他背後之人顯而易見。
“臣教子無方,使他犯下這等滔天大禍,臣有養而不教之過,願受晉王責罰。”
張遼臉色蒼白,因為皇帝,他已經損失了一個女兒,可不想在因他而再葬送一個兒子。女兒如今囚禁在皇宮之中,今生只怕再難得見一次,而他這個兒子,張遼向來教導他不要參與皇室的權力之爭,可他就是不聽,如今又做下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叫他如何洗脫這滔天的罪名。就算再如何大度之人,又豈會放任刺殺自己兒子的兇手逍遙法外。
得知呂幸安然無恙,呂布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張遼的身上,聽他自請罪責,定是想要為他的兒子張虎說請,當下不動聲色道:“文遠稍待,等呂幸回來覆命,問明事發原委再行處置不遲。”
不多久,呂幸、如意押解著張虎等五花大綁的壯漢十幾人入得大殿,張虎被麻布塞住了嘴巴,一臉的羞怒之色,其餘壯漢也甚是面熟,似乎都是張遼府中的侍衛。
“兒臣參見父王,張虎在城中為非作歹、行為不軌,被兒臣拿下,特來向父王請命該如何處置。”
呂幸顯得少年老成,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既說明了張虎在城中行兇的實情,也隱瞞了張虎想要刺殺自己的行為,給了張遼足夠的顏面,不使張虎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哦?張虎所犯何事,你且詳細說來。”呂布對兒子的態度有些驚訝,而呂幸不在府中,卻知道自己獲封晉王的事,足見張千所說都是實情,自己這個王爵定與這個兒子有著莫大的關係。
“張虎在城中持械行兇,擾亂城中治安,算不上什麼大事,還請父王開恩,免於責罰。”
聽到呂幸的話,張虎顯然有不同的意見,昂著頭,發出嗚嗚的嚎叫聲。只是因為被麻布堵著嘴,是以發不出一句話來。
“看來張虎有話要說,取下來讓他說。”
呂幸面色一變,這張虎一路上粗言穢語沒有一句好話,張虎說是刺殺自己可終究沒有得逞,反而因此險些搭上了性命,若不是自己求姐姐饒他性命,張虎這會兒只怕早就身首異處了。
之所以如此,還是呂幸念在張遼身為重臣,實不該因為兒子而與父親生出嫌隙來。
這會兒若取下他口中麻布,說不定他又會口出狂言,到時候只怕就是他的父親也救不下他的性命。
見呂幸遲疑,呂布笑道:“無妨,有什麼話,讓他說清楚。”
呂幸只好取下張虎口中麻布,而張虎言語一得自由,頓時哇哇大叫:“奸賊,竊國欺君,你不得好死!”
“啪”一聲響亮的聲音打斷了張虎的咒罵,張遼幾乎全力給了張虎一記耳光,頓時張虎一邊臉龐就腫脹了起來,嘴角鮮血長流。
“逆子,你是想讓我死在首陽山下嗎?”
張遼凜冽的言語中,帶著一絲哭腔。
首陽山在安邑城的南郊,是城中兵馬駐紮之地,接連風陵渡,算是一處險關要地。首陽山南望洛陽,山上設有祭壇,又是皇家獵場所在,因此在安邑城是一座地位甚高的山峰,許多心懷愧疚之人,都會在首陽山下的廟堂中燒香祈禱,以求救贖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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