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熱啊,不是我說,這個武林盟主是不是腦袋抽了,沒事兒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圍剿,不是我看不起這個玄天門,生在這種地方,就算我們不圍剿,他也堅持不了多久。”
聽了這話,林醉柳的白眼兒幾乎要翻上天去了,她環抱著肩膀,撇嘴嘀咕了一句:“鼠目寸光。”
好在她聲音也小,這樣聲音不大的吐槽,前面的人基本都聽不見,還在繼續聊著。
“不是說這次的圍剿不是那個年輕盟主組織的嗎,好像是慕幫主組織的。”
這人說著,聲音忽然變小:“你不知道嗎?蒼雲幫的幫主已經把盟主的權利都架空了。”
剩下一個似乎是覺得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挺沒面子的,忽然拉過另外一個,嘀咕著開口:“我還知道別的,你肯定不知道。”
“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哼,你不知道的可多了去了。”他頗有些得瑟的咧著嘴,“我上次去找師父的時候,看到有兩個蒼雲派門生來幫裡找他,說的就是這次的事情。”
“真的假的?什麼時候的事兒?”
“嗨,還不就是前幾天,找完沒兩天,師父就帶著咱們過來了,說的肯定就是這事兒。”
……
兩個人聊著聊著又慢慢開始互相逗趣起來,廖鑾這才結束了偷聽別人講話的不文明行為,拉著一旁已經打算上去和二人一起聊天的林醉柳離開找季堯寒去了。
“看來這件事已經早有預謀,與我們走不走都沒有關係。”他沉聲開口。
林醉柳贊同的點了點頭,“只不過我現在倒是想知道,慕雲庭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廖鑾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沒再講話,走到另一邊跟著一起扶了季堯寒。
“怎麼沒要匹馬?”不是所有人都不騎馬的,前面幾個人高頭大馬坐著看著威風的緊,像是忘了真正的武林盟主還在後面撫著受傷的胸口慢慢走路似的。
“那個傻女人過去要過了,可是人家說沒有了,不給她,她就回來了。”封消寒說的自然是林醉柳,林醉柳自己一想到這事兒也十分生氣。
她從來就古代以後還從來沒被人這樣冷待過,一時間竟然覺得落差太大沒反應過來。
這群人實在是過分。
廖鑾聽著抿了抿嘴,看著季堯寒悽慘走路的樣子,正打算上前去強硬的要一匹馬,前方忽然有人逆著大流,走到後面來了。
他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過來的人竟然是慕雲辰。
從昨天他幫季堯寒說話開始他就想探查一下慕雲辰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不過當時他被慕雲庭叫走了,後來也一直沒出現,所以也一直沒有詢問的機會。
沒想到如今大庭廣眾之下,他會忽然出現在這裡,樣子看著竟然毫不避嫌。
他騎著馬,走到四人身邊停下,然後一躍下馬,十分友好的看著幾人:“盟主身體不好,還是別這樣自己走了,上馬吧。”
竟然是過來給季堯寒送馬的。
見幾人都有些訝異的看著自己,這兩天看著都是遊刃有餘的慕雲辰難得露出了點兒不好意思的神色來。
“我只是看你們在後面走的有些……有些難,所以過來給你們送匹馬。”他說著,不由分說的把馬韁乾脆一把塞進了林醉柳手裡,然後話也不再說一句,轉身直接離開了。
林醉柳:……
“這怎麼辦?”她懵頭懵腦的看著廖鑾,廖鑾被她看的有些好笑,伸手接過了她手裡的馬韁,“既然人家一番好心,我們自然要照單全收才是,消寒,把季殤扶上馬。”
上了馬的季殤臉色果然好了不少,雖然路上有些顛簸,可是總也好過自己一步一步的走,按這樣說,其實幾人還是挺感激慕雲辰的。
不過越是感激越是懷疑,就越是不知道,他們父子兩個到底在玩兒什麼。
畢竟他們同慕雲辰的關係實在也說不上有多熟悉,更是完全到不了讓他這樣三番兩次幫他們的地步。
不過所有疑慮都暫且放在心裡,一長隊的人各懷心思的走在路上,就這樣走了一整天。
隨著太陽落山,空氣也變得越來越冷,原本白日裡流的汗此時被風吹的越來越涼,人也被凍的瑟瑟發抖。
“那兩個人說的沒錯,這裡果然是鬼天氣,明明方才還冷的要死,怎麼才傍晚,就這麼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