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君聽到他父親的話,表情有微微的變化,好像有了一些勇氣,但抬起頭看到許多盯著他看的人,又快速低下頭,就像放棄了一樣。
“好,那就先讓關君來試試,然後請那位選手也試試發出指令吧。”關凝衝著評委和觀眾們大聲說道。
然後他推了推關君,小聲說了一句:“別害怕,是你的就是你的。”
關君抬頭看了看他父親,又看了看張文,之後便把太平鳥的籠子放在了他們比賽時的桌子上,朝著籠子裡的鳥微笑了起來:“雖然我沒給你起名字,但是你也是和凡兒一樣,都是我最喜歡的孩子。”說完,他伸出右手手指,在空中劃了一個小圈。果不其然,太平鳥在籠子裡就這樣跟著關君的手指的動作展開了雙翅,又收了起來。
接下來,關君不論做出什麼樣的指示,太平鳥都會有所反應,與其說它是觀賞鳥,倒不如說它都可以參加混合組的比賽,和那些高智商的鸚鵡之類的一較高下了。
看到這些,評委們似乎心裡有了點兒想法。接下來那位大叔也裝模作樣地模仿關君的動作,然而結果就是太平鳥無動於衷,只是在那站著不動,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突然,比賽場下又開始爆發竊竊私語的聲音了。“原來這人瞎鬧”,“這誰啊真不要臉”……
局面再次變得難以控制,評委們似乎就要宣佈關君組進入決賽了。
但就在這時,沈成褚又發話了:“等一等!各位,還沒有看這鳥腿上腳環的印記呢!”
這句話一出,觀眾們的說話聲又漸漸小了下來。
評委們也想起這事兒了,於是那位老評委便和身邊的一個年輕評委說了幾句話,看樣子就是讓他去檢驗一番。
“就讓我們評委來檢查一下吧,如此也不失公正。”
老評委說著話,那個年輕評委便同時走上了比賽場,從籠子外仔細觀察著太平鳥。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位評委說:“這鳥腿上有一個印記,看樣子是從小便帶著腳環。”
這時,場下一片譁然。所有人都迷惑不解,完全不知道事情究竟會向哪個方向發展。
“沈成褚,這事兒和你沒有關係吧,你這到底是想幹什麼?你對我的厭惡沒必要撒在我兒子身上。而且這太平鳥明顯只聽我兒子的指示。”關凝有些生氣地和沈成褚對峙著。
“怎麼了?我為的是一個公正而已。再說了,只聽你兒子的指示?那那邊那個小夥子的指示,這太平鳥不也會有反應嗎?”沈成褚一邊說一邊指了指站在賽場下的張月。
的確,為了兩邊的比賽,養鳥人都會指定代理人或者和同伴組成隊伍參加比賽,這些代理人或者同伴可以從中得到一些利益。因此,張月也和關君學了一些簡單的指示方法,便於在賽場上更好的展現鳥兒的特色。而且可能是因為張月是收藏師,而且他具有能夠和一些具有靈識的生物交流的特殊血脈,所以太平鳥同樣很聽他的話。
張月聽到這裡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我們是一組,聽我的指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你說那大叔養了這鳥很久居然都不聽他的話明明才是最有漏洞的。
張月心裡正想著,也打算跑到比賽場上也和沈成褚對峙一番時,又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諸位冷靜一下,監賽官來了。”一個冷冷的女聲傳入所有人的耳中,聲音並不大,但每個人都聽到了。嘈雜的說話聲又一次安靜了下來。
張月扭頭一看,婉言從賽場後走了出來,緊隨其後的是一個身材頎長,雙手互相插在寬大的袖口之中的男人。那個男人還蒙著奇怪的黑色面紗,隱約之間很難看清他的面容。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連沈爺都顯得有些動搖,似乎這人地位很高。
但張月覺得這個身形非常眼熟,他斷定自己絕對在哪裡見過這個人,一定是在一個看不太清臉面,只能看清身材的地方。
“大人,您有什麼指示?”婉言的聲音還是那麼冷靜,卻清晰地傳入所有人耳中。
那個神秘的監賽官不知道動沒動嘴,婉言便點了點頭,說道:“監賽官說,這事到此為止,不要再擾亂比賽程序。鳴鳥組的比賽都已經結束了,這邊還停滯不前。”
那個鬧事的大叔插嘴說:“可是這小偷居然進了決……唔。”
監賽官一揮手,那個大叔瞬間就像被塞住了嘴一樣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張月和張文馬上明白了過來,揮手之間便能施展這樣的奇術,絕對不是簡單人。
張月還記得,在易縣時,大巫祝萬啟和程家程澈施展奇術也都要有時間準備,更何況這種還會影響人類身體的複雜奇術,絕對不是一揮手之間,連奇物都不借助便能施展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