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藉著,讓他把戶頭一過,不就是你的了?不過,這車是他常開的款,你同事一眼就能認出來,多沒神秘感,還不如叫他送你臺新的……”
“系安全帶!”我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胡亂猜想。
……
毫無懸念,李維亞跟何慶偉都興致勃勃的來了,還有另外四位,都是小紅的朋友。
有位一看我開的車,感嘆道:“這車真拉風!”小紅立馬接話:“男票送她的。”
我淡淡的說:“別聽她瞎說,不過借來用用罷了。”
其實,對於洛瑾承女人這個身份,我已能坦然接受。他的人,他的東西,我亦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使用權。
這樣的思想轉變,也讓我心頭一驚。愛情,有時候是一種佔有,與物質無關。更何況,座駕於男人,某種意義上來講,是種親密的象徵。
我開著他親密的物件,某一瞬間會覺得,我能擁有他的許多。
不過,對上李維亞複雜而神似哀傷的目光,我卻漫出了絲絲不安。
私下裡,他再度跟我道歉,說那天真的喝多了,下不為例。
我點點頭,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也希望你真的能明白我那天說的話,理解我的心意。”
他說:“我明白,也希望你別介意,也別自此與我劃清界限,我不想失去你這樣的朋友。以後我們還可以經常一起出來玩。雖然,也許,你將來的圈子,會有所不同,但我還是很珍惜朋友間相處的時光,畢竟,人海茫茫,相逢相處,真的是一種緣分。”
一番話說得誠懇而真摯。很多時候我總覺得,這個人,其實很善於處理男女關係,即便出現過這樣的尷尬,他也能輕鬆化解,遊刃有餘。
我們只租了一個小棚,八個人圍了一圈,一邊烤火一邊烤東西吃。期間,有個二十七八歲的大男孩打趣我:“假期怎麼不跟男朋友去玩?”
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何況他今天晚到,自然不知曉其中關係。他如此問,無非是打探我有沒有男朋友,滿臉寫著“我對你感興趣”。
一旁的小紅又開始嚷嚷:“他男朋友是個富二代,這幾天沒空陪她,讓她開車自己玩。你別打鬼主意。”
小夥子尷尬得滿臉通紅。
李維亞一邊翻動著鮮嫩誘人的雞翅,一邊隨意接話:“大老闆真是忙,假期都不得安寧。”
小紅嘴快,直接順了出來:“忙,肯定忙,忙著照顧住院的初戀女友呢。我這室友就很善解人意,大大方方的給自家男票和前任留出獨處的時間。”
一股強烈的酸楚頓時湧了上來,我直接站起來,道:“我去趟洗手間。”
一轉身淚水衝出了眼眶。我想我是很介意,很介意他和前任糾纏不清的。
我突然發現,我和他之間,其實隔了33年的光陰,而那段漫長的時光裡,袁秀成給了他,最美好的初戀。儘管之前我以為,我和他懸殊的身份鴻溝已然消弭了。
第二天左思右想,仍是下了決心般,提了一鍋雞湯去了醫院。
小紅說得沒錯,既然是出於友情幫忙,為何我就得放任你倆獨處,給你們製造機會?
結果,幾乎與我同時到達的,還有剛從外地趕回來的陸敏。
我暗自舒了一口氣,拉著陰鬱的洛瑾承離開。
為著這個事,假期三天我悶悶不樂,後半段遊玩的心情丁點全無,窩在他公寓睡大覺、玩遊戲很快耗掉。
對了,李維亞介紹了幾款手遊,我玩得不亦樂乎,整天手機不離身。
第三天晚上洗完澡出來,發現他在翻動我的手機。
我疑惑道:“翻我手機做什麼?”
他鎮定自若的滑動著手機上的圖片,道:“對你手機好奇唄,不過這拍照畫素還真不怎麼高。你看,李先生多帥氣的一個人,把他的臉拍得那麼模糊那麼黑。”
我湊近一看,原來是那天燒烤拍的照片。我們和其他來燒烤的人一起玩雙人運氣球遊戲,湊巧和李維亞分到一組,激烈運動下難免有肢體接觸,何慶偉拿著我手機抓拍了幾組照片。他看到的這一張裡,李維亞恰好抓到我的手掌,從照片上看,我倆剛好十指相扣。
我聞著他話裡的醋意,不悅:“不過是玩玩遊戲,綜藝節目裡男女還抱到一起呢。就許你和初戀女人獨處一室,我連跟個異性大庭廣眾之下玩個遊戲都不行?”
他冷眼掃了我一下,丟開手機,扔給我一句話:“明天我讓人給帶一個新版手機。”
我聽著這陰陽怪氣的話,悶悶的氣了半晚。
收假回來,高層匆匆開了早會,陳總一回來就告訴我:公司涉嫌偷稅漏稅,被**部門查了。幾大股東紛紛指責洛總內部管理出問題。
我一驚,這種事也有?且不說這兩年公司在籌備上市,財務管理日趨規範,即便真有個三五紕漏,洛家的勢力怎會容許**部門伸手F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