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精妙的手法,就這麼錯過,玉先生覺得實在可惜,他衝著趙輕煙一拱手:“趙公子廚藝精湛,實屬難得,不知可願留在御膳房。”
在場眾人聞言,都瞠目結舌,一個個低頭小聲討論著,玉先生在御膳房地位斐然,這些年來,能讓他開口留人,也沒有幾個,沒有想到今日,他親自開口想要留下趙輕煙。
其他廚子看著她,眼中帶著嫉妒,都恨不得那個人是自己。
趙輕煙到不這麼想,她是女扮男裝,在宮中太危險,被發現一定會死無奈嘆口氣:“真是抱歉玉先生,這請求,我不能答應。”
她這話,算是得罪所有評委,其中一位老者站起身來看著她,語氣中也帶著惱怒:“你這人真是不知好歹,玉先生留你在御膳房,那是你真的福氣,怎容你拒絕,還不趕緊給玉先生認錯。”
也有人趁機落井下石:“莫不是仗著自己做才有幾分本事,所以才故意這麼說,想要引起越管是注意。”
玉先生看著她,在這麼多質疑下沒有面露任何退縮,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趙公子真有膽量,在這宮中從未有人拒絕我,今日你要給玉某一個理由,不然玉。”
他雖然好說話,那也不代表,能夠被駁了臉面,今天這事,他若不追究,傳出去他還如何見人。
趙輕煙神色凝重的凝視著他一字一句說著:“有些人注重錢財,我更喜歡自由,我以打算開酒樓,不願意留在宮中,像金絲雀一樣沒有自由。”
玉先生被她這麼一說,倒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答應過那人,要將她留在御膳房,要是這事沒辦成,罷了!他也沒辦法強求,若是太過強迫,到時會讓趙輕煙對他不滿。
“人各有志,既然趙公子不喜歡在宮中,玉某也不能強留,等到酒樓開業,你可要派人通知我,定會前去為你送上賀禮。”
趙輕煙衝著玉先生鞠了一躬:“玉先生說笑了,要是開業那日,先生能去,我定十分開心,定會通知先生,今日有事我就先走了。”
她說完瀟灑轉身向著門口走去,眾人看著她背影都是目瞪口呆,飛黃騰達的機會,就這麼被她推走了,不知道,她是愚蠢,還是有大智慧。
老者回過神來,對趙輕煙依舊很不滿:“玉先生,您當真就這麼放她走了,剛剛她對可你不敬。”
玉先生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心沒在,人留在這裡有何用,這事就這麼辦了,不許再議論。”
出了御膳房,趙輕煙拍了拍胸脯,剛剛還真是危險,要是留在宮中,那才叫做整日提心吊膽,剛走過拐角,就聽見有女人在叫她。
她回頭,就看見一個宮女向她跑來,宮女面前手中拿著荷包遞到她面前。
趙輕煙愣住,不知道宮女送她荷包做什麼:“你找我有事嗎?這荷包我不要,你拿回去。”
宮女長得很漂亮,如今臉頰緋紅,咬著嘴唇,見她拒絕眼裡帶著淚水,上前兩步將荷包塞到她手中,轉身一溜煙跑了。
她嘴角一抽,這是強行被人送禮物了,這荷包她又怎麼會不知道,若是女子喜歡男子就會送荷包,她要是個男人對這事當然不拒絕,問題就是她是個女人,還真是孽緣。
二樓包間裡,肖嵐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不滿瞪了一眼溫嶠,大清早被拉到酒樓,到現在已經等了一上午,還沒看見人影:“我說她人到底回來不,再不來我就先走了,那些美人都在呼喚我,你忍心讓她們孤單寂寞。”
溫嶠回頭撇了他一眼:“又不是我讓你過來,是你死乞白賴非得跟著來,現在就不要說那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