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掉這個孩子,我就留住你的性命。你還是我肖子雅的太太,沒人能夠動你。”
當時張婉瑜抱著肚子仰躺在地上,雙眼充滿悲涼的看著肖子雅,而對方神情冷峻,眼睛裡頭不揉一點沙子。
“不。”
張婉瑜當時放棄了,放棄了生命,也放棄了與自己的未來。一想到張婉瑜曾經的畫面,阿成就忍不住的閉眼睛,用力的甩甩腦袋,想要把那些曾經的痛苦的回憶都甩出去。
“你可千萬別像她那樣。。。。”回憶得出了神,阿誠便忍不住將心裡的話說出口來。他正坐在那高高的水牢的門外,依靠著門,想千里之外的歐女士和崔校長那樣,大門之內的正是蕭靈。
“你放心,我不是張婉瑜,我不會為逝去的人哀悼。”
蕭靈的回聲傳來,阿誠狠狠的嚇了一跳。
“你聽得到?我以為,你還睡著。”
天色雖然已經大亮,但阿誠經歷過那種被長時間關閉著的,暗無天日的生活,沒有一點可取之處之外,只能夠無休止的昏睡。
蕭靈的聲音聽上去卻十分清明:“聽得到,也看得到你的心。”
阿誠想起蕭靈靈敏的感官,不由得因為內心被窺探而感到害羞。但下一刻,他忽而意識到,蕭靈大概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還能夠跟他談談張婉瑜的認了,便禁不住誘惑的開了口。“你們為什麼,都那麼愛肖子雅?”想要說出這句話,對於阿誠來並不容易。自從他意外認識張婉瑜之後,他就很難想象這樣一個溫柔賢淑又不失天真爛漫的女子,竟然甘甘心呆在肖公館裡面,繼續她日復一日的等待,那被恩賜的親近。
蕭靈呆在水牢之中,能夠充分的感受到內壁之內的力量。她知道這力量的來源,而正是這種純澈的力量,讓蕭靈更有時間的力量來思考,而不去執著於自己的處境,和阿誠的所作所為。
“在我認識肖子雅之前的人生裡,沒有人在乎過我。所以他的關心對我來說,便彌足珍貴。愛情麼,就那樣發生了。”
阿誠忍不住偏偏嘴巴:“所以我應該責怪自己,遇到張婉瑜得太晚?”
蕭靈想了一想,說:“你愛她什麼呢?”
阿誠立刻就回嘴:“我愛她溫柔,天真,善良,像個小女孩兒。。。。”
蕭靈莞爾一笑:“這是我頭一次聽到別人這樣形容她。”
阿誠忍不住否定:“那是因為你們不懂她。”
“能夠誘惑你,然後懷孕來藉此穩固自己地位的女人,究竟能夠天真單純到哪裡去呢?”
阿誠聽不得任何人說張婉瑜的不好,他豁然站起身來,給這並不太堅固的水牢帶來許多震顫。
“張婉瑜不會這樣的人!!!”蕭靈雲淡風輕的說:“是與不是,終究不是你我評判。或許你愛上的,只是你在心裡描繪出來的幻影。真正的愛,是你即便說肖子雅真的殺了張婉瑜,我也繼續愛他。”
說完這話,蕭靈便挪蹭到水牢的另一頭,不再理他,心中暗暗竊喜:這算是你將我騙來的報復吧。